不知道会否每个人都一样累。我很爱Joey,因而害怕伤害她。可我事实并不是多么纤细、善于照拂他人的个性,有时我不明白自己明明也犯了同样的错(与她对我表示不满的他人相同),如何能够当朋友到今天的呢?她对细碎的情感流动实在太敏锐,稍许不真诚的关心都会成为一种冒犯,我往往自以为对攻击性足够明察,但与她相较就显得格外迟钝了。
不含侵略性的事物在我都是能够接纳的。我通常不在意虚情假意和客套往来,有时仅仅形式上的关切也毕竟算是一种关切,毕竟我并不在他人处希求情绪价值,只要不伤害我、干涉我的自由、超出亲密程度所要求的个人边界,我都能作为好意普通地接受。可我大概的确永远不会对她说那样的话,不恳切的关心自然没有出口的价值,况且我向来懒惰,也许这才是我们能一直维持关系的最大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