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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医生走到厉旭的面前，伸出手拍了拍厉旭的肩膀，“别哭，他没事了。”
厉旭抬起头，笑了笑。只觉得这个医生的眼睛很熟悉。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医生转过身，背对着厉旭，摘下口罩。轻轻地说：“怎么，不告诉李赫宰刘宪华住院了吗？”一时间东海和厉旭都呆住了。他是谁？
男子就好像知道身后人的疑问一样，没有回头，只是轻轻笑笑，“等李赫在到了告诉我。”说完就一步一步的走开，厉旭和东海尽然不敢追上去问一句，你是谁。
有人说上帝在给你什么东西的时候，就一定会拿走你一样东西。当刘宪华醒来的时候东海终于知道作为留下他性命的报酬是什么了，那就是上帝拿走了他的记忆。他微笑着对守在床边的厉旭和东海点头，却说那子里一片空白，无论如何也想不起他们是谁。东海觉得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个交易他们是赚了。因为他从宪华的脸上看到了光彩，甚至可以说那种光才是夺目的。是灵魂出生时那种纯白的耀眼，清澈，简单。此时的宪华，就如同是初降的婴儿，纯洁的安然。仿佛只要他稍做努力，就可以长出双翼，飞回天上，继续做上帝的安琪儿。厉旭迟疑了一下，还是按下了床头的按钮，医生的声音传来，“怎么李赫在到了吗？”
厉旭迟疑了一下说，“在路上，可是宪华醒了。”
“哦，他还好吗？”
“还好，可是他失忆了。”
赫宰赶到医院的时候，医生正在给宪华做检查，赫宰连忙抓住医生的手，“医生，他怎么样？”医生的身影一僵，随后笑了笑，拿下口罩，转过身，“李赫在，你不记得我了吗？”赫宰的手垂了下去，半响，才有些哽咽的说，“晟敏呀，你回来了？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男子笑了笑，弯下腰拥住了赫宰，“我说过，我要治好你的腿。你也说过要陪我走到巴黎去。”
赫宰的表情有些吃惊，随后伸出手抱住晟敏的背，“我以为你忘了，这么多年，我以为你忘了。”
“笨蛋，只要与你有关，我又怎么会轻易忘记？”李赫在，你是我这辈子向往也忘不掉的印记呀。
“宪华呀…”厉旭推着宪华坐在医院的草坪上，张嘴叫了一声，却没听到回应。良久，宪华才回过神，“哥，你是叫我吗？我还是没有太习惯那个名字。”
厉旭忽然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你叫我哥，而不是“厉旭呀”，你甚至忘记了你叫宪华。
“那个，厉旭哥，我原来叫刘宪华。”
“对你叫刘宪华。”
“我们，原来是什么关系？不知道为什么看这哥就觉得心痛。”真的好心痛。
细白的皮肤，柔软的刘海贴在额头上，东海半眯着一只眼睛，轻轻的卷起嘴角。“强仁呀，这件事就没有任何周旋余地了吗？”
“没有。”
“那太残忍了吧是吗？他失忆了，他不过是一片空白。可是，你却要他回到那阴冷的监狱，他甚至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东海…”强仁不知道给怎么说。忽然东海用头抵住了强仁的肩头，“我求你了，放过他吧。求求你。”
医生走到厉旭的面前，伸出手拍了拍厉旭的肩膀，“别哭，他没事了。”
厉旭抬起头，笑了笑。只觉得这个医生的眼睛很熟悉。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医生转过身，背对着厉旭，摘下口罩。轻轻地说：“怎么，不告诉李赫宰刘宪华住院了吗？”一时间东海和厉旭都呆住了。他是谁？
男子就好像知道身后人的疑问一样，没有回头，只是轻轻笑笑，“等李赫在到了告诉我。”说完就一步一步的走开，厉旭和东海尽然不敢追上去问一句，你是谁。
有人说上帝在给你什么东西的时候，就一定会拿走你一样东西。当刘宪华醒来的时候东海终于知道作为留下他性命的报酬是什么了，那就是上帝拿走了他的记忆。他微笑着对守在床边的厉旭和东海点头，却说那子里一片空白，无论如何也想不起他们是谁。东海觉得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个交易他们是赚了。因为他从宪华的脸上看到了光彩，甚至可以说那种光才是夺目的。是灵魂出生时那种纯白的耀眼，清澈，简单。此时的宪华，就如同是初降的婴儿，纯洁的安然。仿佛只要他稍做努力，就可以长出双翼，飞回天上，继续做上帝的安琪儿。厉旭迟疑了一下，还是按下了床头的按钮，医生的声音传来，“怎么李赫在到了吗？”
厉旭迟疑了一下说，“在路上，可是宪华醒了。”
“哦，他还好吗？”
“还好，可是他失忆了。”
赫宰赶到医院的时候，医生正在给宪华做检查，赫宰连忙抓住医生的手，“医生，他怎么样？”医生的身影一僵，随后笑了笑，拿下口罩，转过身，“李赫在，你不记得我了吗？”赫宰的手垂了下去，半响，才有些哽咽的说，“晟敏呀，你回来了？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男子笑了笑，弯下腰拥住了赫宰，“我说过，我要治好你的腿。你也说过要陪我走到巴黎去。”
赫宰的表情有些吃惊，随后伸出手抱住晟敏的背，“我以为你忘了，这么多年，我以为你忘了。”
“笨蛋，只要与你有关，我又怎么会轻易忘记？”李赫在，你是我这辈子向往也忘不掉的印记呀。
“宪华呀…”厉旭推着宪华坐在医院的草坪上，张嘴叫了一声，却没听到回应。良久，宪华才回过神，“哥，你是叫我吗？我还是没有太习惯那个名字。”
厉旭忽然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你叫我哥，而不是“厉旭呀”，你甚至忘记了你叫宪华。
“那个，厉旭哥，我原来叫刘宪华。”
“对你叫刘宪华。”
“我们，原来是什么关系？不知道为什么看这哥就觉得心痛。”真的好心痛。
细白的皮肤，柔软的刘海贴在额头上，东海半眯着一只眼睛，轻轻的卷起嘴角。“强仁呀，这件事就没有任何周旋余地了吗？”
“没有。”
“那太残忍了吧是吗？他失忆了，他不过是一片空白。可是，你却要他回到那阴冷的监狱，他甚至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东海…”强仁不知道给怎么说。忽然东海用头抵住了强仁的肩头，“我求你了，放过他吧。求求你。”
十五
“ 厉旭，我有话对你说。”东海一把拉起厉旭，离开宪华身边。
“出了什么事？”厉旭有些疑惑。
“炸弹是假的，崔始源只不过是欺骗警方，引起社会恐慌而以。已经可以保释了。”
“嗯。”厉旭迟疑了一下，问“还有没有别的事？”
“还有就是，宪华必须回到监狱服刑。”东海背过身去。
“怎么能这样？我以为他可以忘记一切重新开始生活的时候，现在我又该如何对他解释这一切？”
“我去对他说。”东海转过身要走，却被厉旭一把拖住，“不要，再等等吧。我做不到。”
“东海呀，你来了？”宪华看见走近的东海一脸微笑。东海努力笑了笑，“你不应该叫哥吗？你不是都叫厉旭哥吗？”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叫东海哥。就叫东海不行吗？”宪华撇撇嘴。东海笑笑捏了捏宪华的脸，“行，怎么都行。”
“那个，东海，我原来是什么样的人哪？”宪华看着东海，又好像是在看着东海身后的天空。目光迷惘悠然。
“这要怎么回答？如果你去问厉旭或许可以得到答案。你和我总是敌对的。”东海无奈的低下头，那个真正的刘宪华，也许只有真正和你经历过那些悠远的岁月的人才能看见。而我不过是出现在你生命里的一个结伴而行的路人而以。
“不是的，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和东海在一起很舒服。”宪华忽然一下就靠在东海的身上，东海有些受惊般的向后退了退。“别动呀，东海。”宪华一把拉住东海“我就是确定一下，我是不是讨厌东海。东海的肩膀很舒服，东海的味道很好闻，东海得声音很好听，我确定了，我一点都不讨厌东海。”东海有些脸红的推开宪华，“干什么？”
宪华看着东海，眼眶竟然慢慢红了，“东海，你说，我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是不是很讨厌？”东海没有接话，听着宪华继续说“我觉得我很讨厌自己，讨厌到几乎不想要活下去，原来的我究竟是什么样的呢是不是坏得连自己都恨自己？”
东海伸长了手臂，把宪华揽进怀里，“你的确是个讨厌的人，但是，就是因为你活着，所以我们这么多人才能这样心安理得活着。”
刘宪华，你究竟忘了什么？忘了我是谁，忘了厉旭是谁，忘了赫宰是谁，忘了自己是谁，可是为什么你偏偏把自己的那份罪责记得那样清楚？还是说，那生命的无法逃离的背叛，是谁都无法救赎的原罪。
这时，一个女子快速走过来，神色焦急，双眼红红的。
“锦年？”东海有些疑惑的看着女子。
“厉旭呢？他没事吗？”没打招呼女子就急忙开口。
“他没事，他去了警察局。你…”
女子舒心一笑，有些感激地说：“谢谢。”随后注意到东海身边宪华，全身一僵，慌张的退了几步，“他没事就好了，我走了。”
“等一下，姐姐。厉旭哥一会就回来了。”宪华叫住锦年。
锦年被宪华的话吓了一跳，神色间多了几分惊慌。东海苦涩的一笑，“他失忆了。”
“对呀，姐姐是谁呀。我有点记不得了。”
锦年，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自己，张了张嘴，却没出声。
“她是我的妻子。”厉旭走过来，伸手拉住锦年的手。锦年感到厉旭手心的的冰冷，整只手似乎都在压抑着颤抖。
宪华怔了一下，随后笑了，“哦，原来是嫂子呀。”
“ 厉旭，我有话对你说。”东海一把拉起厉旭，离开宪华身边。
“出了什么事？”厉旭有些疑惑。
“炸弹是假的，崔始源只不过是欺骗警方，引起社会恐慌而以。已经可以保释了。”
“嗯。”厉旭迟疑了一下，问“还有没有别的事？”
“还有就是，宪华必须回到监狱服刑。”东海背过身去。
“怎么能这样？我以为他可以忘记一切重新开始生活的时候，现在我又该如何对他解释这一切？”
“我去对他说。”东海转过身要走，却被厉旭一把拖住，“不要，再等等吧。我做不到。”
“东海呀，你来了？”宪华看见走近的东海一脸微笑。东海努力笑了笑，“你不应该叫哥吗？你不是都叫厉旭哥吗？”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叫东海哥。就叫东海不行吗？”宪华撇撇嘴。东海笑笑捏了捏宪华的脸，“行，怎么都行。”
“那个，东海，我原来是什么样的人哪？”宪华看着东海，又好像是在看着东海身后的天空。目光迷惘悠然。
“这要怎么回答？如果你去问厉旭或许可以得到答案。你和我总是敌对的。”东海无奈的低下头，那个真正的刘宪华，也许只有真正和你经历过那些悠远的岁月的人才能看见。而我不过是出现在你生命里的一个结伴而行的路人而以。
“不是的，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和东海在一起很舒服。”宪华忽然一下就靠在东海的身上，东海有些受惊般的向后退了退。“别动呀，东海。”宪华一把拉住东海“我就是确定一下，我是不是讨厌东海。东海的肩膀很舒服，东海的味道很好闻，东海得声音很好听，我确定了，我一点都不讨厌东海。”东海有些脸红的推开宪华，“干什么？”
宪华看着东海，眼眶竟然慢慢红了，“东海，你说，我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是不是很讨厌？”东海没有接话，听着宪华继续说“我觉得我很讨厌自己，讨厌到几乎不想要活下去，原来的我究竟是什么样的呢是不是坏得连自己都恨自己？”
东海伸长了手臂，把宪华揽进怀里，“你的确是个讨厌的人，但是，就是因为你活着，所以我们这么多人才能这样心安理得活着。”
刘宪华，你究竟忘了什么？忘了我是谁，忘了厉旭是谁，忘了赫宰是谁，忘了自己是谁，可是为什么你偏偏把自己的那份罪责记得那样清楚？还是说，那生命的无法逃离的背叛，是谁都无法救赎的原罪。
这时，一个女子快速走过来，神色焦急，双眼红红的。
“锦年？”东海有些疑惑的看着女子。
“厉旭呢？他没事吗？”没打招呼女子就急忙开口。
“他没事，他去了警察局。你…”
女子舒心一笑，有些感激地说：“谢谢。”随后注意到东海身边宪华，全身一僵，慌张的退了几步，“他没事就好了，我走了。”
“等一下，姐姐。厉旭哥一会就回来了。”宪华叫住锦年。
锦年被宪华的话吓了一跳，神色间多了几分惊慌。东海苦涩的一笑，“他失忆了。”
“对呀，姐姐是谁呀。我有点记不得了。”
锦年，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自己，张了张嘴，却没出声。
“她是我的妻子。”厉旭走过来，伸手拉住锦年的手。锦年感到厉旭手心的的冰冷，整只手似乎都在压抑着颤抖。
宪华怔了一下，随后笑了，“哦，原来是嫂子呀。”
十六
锦年显然被一句嫂子吓到了，不知是该不该应。厉旭显然也是不适应宪华的叫法，脸色有些苍白，但很快就笑了，“是呀，是嫂子。”
东海一把拉过厉旭，对锦年说，“我找他有事，麻烦你照顾下宪华。”
锦年还未反应，东海就连拖带拽的把厉旭拉去了一边。
“是不是你？厉旭，是不是你？”东海盯着厉旭。
“什么和什么呀？”厉旭被东海的话弄得有些没头没脑。
“我问你出卖韩庚的是不是你。”
“呵呵。”厉旭笑了笑，“这和你有关吗？”
“厉旭，我知道，对你来说，我是外人，可是你觉得是记得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人比较痛苦，还是记得自己最信赖的人背叛了自己比较痛苦？”
“你想怎么样？”
“我想让他二选一。”
“那很不幸，那个人就是我。”厉旭转过身。
“为什么？”
“至于这个，这些年来，我也一直想知道。我从来没有想伤害谁，我只是，只是想让韩庚哥留下，不要离开…**答应我不会开枪，可是…”
“你不该和**谈条件…”
“也许…”
“你害怕他离开…”
“是我害怕韩庚哥和希澈哥离开。”
“不，你是害怕宪华和韩庚离开…”
“宪华？你，真的不记得了吗？”锦年有些局促，不知如何让应对此时的宪华。不，或者说，从一开始，他就不知道如何应对他。
“大概吧，应该是不记得了。”宪华笑笑，明媚的有些晃眼。
“你，所有都忘了？”锦年继续问。宪华眼睛转了一下，左边的嘴角扯了一下，“小嫂子，你这是在套我的话吗？”
“锦年…”厉旭走过来，笑得牵强。“我们回去吧，东海会陪着宪华。”
宪华见厉旭回来，也笑了，站起来，一把拉住。“哥，你们说了什么悄悄话？”
“没什么，你休息吧。”厉旭用手推开宪华的胳膊，拉过锦年转身离开。宪华有些无措的看着东海，东海走过来把宪华抱在怀里，“怎么了？东海…”
“对不起…”
“什么？”
“对不起刘宪华…”东海闭上眼，加重手上的动作，“刘宪华，我想带你回你真正的家。”
“是你吧，锦年。”厉旭开着车，城市孤独的光从他的脸上流过去，忽明忽暗。
“什么？”坐在副驾驶的锦年被吓了一跳。
“是你把真子弹换成血液弹的吧。”厉旭踩了一脚刹车，车子停了下来，红灯。“如果说，崔始源做的炸弹是假的我还可以理解，但是，子弹也是假的，就说不过去了。他的目的就是要宪华对自己开枪，却装了血液弹，不是太可笑了吗？”
“还有，你过早到医院去确认我的安全了。对枪支一无所知的你不知道血液弹的伤害有多少，**还没有来得及通知家属，你就出现在了医院，这的确是奇怪的现象，能解释的只有你一直都在现场，所以，你需要等一会，等**给你电话，在假装赶来就好了。所以锦年，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见过了崔始源？并且知道他所有的计划？”
绿灯，厉旭发动车子。锦年却依旧沉默，景物从车窗飞速倒退。车子停在了赫宰家门口。
“厉旭，我不能拒绝他的要求。从在华域家第次一见到他之后就不能了，但是我也不能让你伤心。所以我买了血液弹换了子弹，当我赶到现场的时候，看到你也在救护车上，我就跟着救护车来到医院，可是没敢进去。”
厉旭笑笑，转过身看着满脸泪痕的锦年，“你进来的太早了，因为东海说见到你的时候，正准备去通知你。”
“那是因为我担心你，厉旭，我担心你…”
锦年显然被一句嫂子吓到了，不知是该不该应。厉旭显然也是不适应宪华的叫法，脸色有些苍白，但很快就笑了，“是呀，是嫂子。”
东海一把拉过厉旭，对锦年说，“我找他有事，麻烦你照顾下宪华。”
锦年还未反应，东海就连拖带拽的把厉旭拉去了一边。
“是不是你？厉旭，是不是你？”东海盯着厉旭。
“什么和什么呀？”厉旭被东海的话弄得有些没头没脑。
“我问你出卖韩庚的是不是你。”
“呵呵。”厉旭笑了笑，“这和你有关吗？”
“厉旭，我知道，对你来说，我是外人，可是你觉得是记得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人比较痛苦，还是记得自己最信赖的人背叛了自己比较痛苦？”
“你想怎么样？”
“我想让他二选一。”
“那很不幸，那个人就是我。”厉旭转过身。
“为什么？”
“至于这个，这些年来，我也一直想知道。我从来没有想伤害谁，我只是，只是想让韩庚哥留下，不要离开…**答应我不会开枪，可是…”
“你不该和**谈条件…”
“也许…”
“你害怕他离开…”
“是我害怕韩庚哥和希澈哥离开。”
“不，你是害怕宪华和韩庚离开…”
“宪华？你，真的不记得了吗？”锦年有些局促，不知如何让应对此时的宪华。不，或者说，从一开始，他就不知道如何应对他。
“大概吧，应该是不记得了。”宪华笑笑，明媚的有些晃眼。
“你，所有都忘了？”锦年继续问。宪华眼睛转了一下，左边的嘴角扯了一下，“小嫂子，你这是在套我的话吗？”
“锦年…”厉旭走过来，笑得牵强。“我们回去吧，东海会陪着宪华。”
宪华见厉旭回来，也笑了，站起来，一把拉住。“哥，你们说了什么悄悄话？”
“没什么，你休息吧。”厉旭用手推开宪华的胳膊，拉过锦年转身离开。宪华有些无措的看着东海，东海走过来把宪华抱在怀里，“怎么了？东海…”
“对不起…”
“什么？”
“对不起刘宪华…”东海闭上眼，加重手上的动作，“刘宪华，我想带你回你真正的家。”
“是你吧，锦年。”厉旭开着车，城市孤独的光从他的脸上流过去，忽明忽暗。
“什么？”坐在副驾驶的锦年被吓了一跳。
“是你把真子弹换成血液弹的吧。”厉旭踩了一脚刹车，车子停了下来，红灯。“如果说，崔始源做的炸弹是假的我还可以理解，但是，子弹也是假的，就说不过去了。他的目的就是要宪华对自己开枪，却装了血液弹，不是太可笑了吗？”
“还有，你过早到医院去确认我的安全了。对枪支一无所知的你不知道血液弹的伤害有多少，**还没有来得及通知家属，你就出现在了医院，这的确是奇怪的现象，能解释的只有你一直都在现场，所以，你需要等一会，等**给你电话，在假装赶来就好了。所以锦年，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见过了崔始源？并且知道他所有的计划？”
绿灯，厉旭发动车子。锦年却依旧沉默，景物从车窗飞速倒退。车子停在了赫宰家门口。
“厉旭，我不能拒绝他的要求。从在华域家第次一见到他之后就不能了，但是我也不能让你伤心。所以我买了血液弹换了子弹，当我赶到现场的时候，看到你也在救护车上，我就跟着救护车来到医院，可是没敢进去。”
厉旭笑笑，转过身看着满脸泪痕的锦年，“你进来的太早了，因为东海说见到你的时候，正准备去通知你。”
“那是因为我担心你，厉旭，我担心你…”
十七
“回家吧。”厉旭推开车门，锦年忽然用力拉住厉旭，“对不起，我没有想过要这样的，我只是，只是...”厉旭没有回头，任由锦年拉着。锦年怔了一下，松开了手，“厉旭，你讨厌我了？”
“没有”，厉旭坐回车里，“没有锦年，我怎么会因为你的关心而讨厌你？”
“厉旭...你生气的话，就说出来。”
“没有，真的锦年。可是你有没有想好怎么对崔始源说？”
锦年的目光暗了一下，“我不用再对他解释了，我不会再见他了。”
“为什么？”
“因为，我不能再伤害你了厉旭。”
“呵呵”，厉旭笑了一下，伸手摸掉了锦年脸上的泪水，“我没关系的，真的，我没关系的。”
“什么叫没有关系的...”锦年刚想要反问，忽然厉旭就紧紧的抱住锦年，用力的几乎让锦年窒息。“锦年，谢谢你，不过我真的没关系。”
“厉旭...”锦年感到有什么冰凉的液体顺着脖颈流下去，“你哭了？”
“东海，这是哪里？”花了些时间才找到的庭院，一片破败之感。只远远的看着就觉得无限凄凉。可院子里的树仍然枯落着，暗棕色的树干泛起极少的白色。天气干燥的泛着催人入睡的味道。宪华呆呆出了神，到处走了走，又缓慢的走回东海身边。
“你的家，不对，你韩庚哥的家。”东海看着宪华的反映，他的身体明显的颤抖了一下。
“韩庚哥？”宪华忍不住重复了一下。
“你记得？”东海连忙追问，“不记得。”宪华回过头，笑颜如花。
“宪华，你知道吗？曾经的你，韩庚就是一个禁忌，他是融入你骨血的梦魇协着洗不去的伤痛。现在的宪华居然可以笑着面对一切，那么原来的宪华就像流失在了人群。就当他死了吧。你就是新的自己。原来的事情，过去了吧。现在的你仿佛一团没有棱角的光，可以消化任何伤痛。”
“东海”，宪华走近了一步，“我是新的人，所以请你也忘记过去吧，那些伤痛的时光。”
“哈哈…刘宪华，从我们相遇到现在，我们有过所谓快乐的时光吗？”
“大概是因为，我们根本不懂什么是快乐。”旧伤口渐渐失掉麻醉功效，化脓，血液流下来，比以前疼痛数倍。那一刻东海哭了，完全不顾及那专属于他的骄傲，沙哑的哭声听得宪华的心都在震动。
“刘宪华，我真的恨你恨到想要杀了你。”
“都过去了东海，什么都是新的，新的宪华，新的东海，还有新的厉旭和所有。”
东海一把拉宪华往院子外面走，宪华笑了，“东海，你别好像抓着玩具的小孩一样抓着我。我又不会怎么样。”
“其实，很简单，如果刘宪华死了，就不用服刑了吧。”赫宰家东海站起来，看了看坐在对面的晟敏和赫宰，又看了看厉旭和锦年。宪华又回到了那个被强仁监视的医院。
“怎么说？”晟敏好奇的看着东海。
“崔始源用的是血液弹，但是关于枪支强仁也还没有写报告。虽然警方知道炸弹是假的，但是我们可以说液体弹杀伤力很大，对宪华造成了脑部伤害，有晟敏开据死亡证明。毕竟知道他没事的只有我们。”
“但是这样崔始源就会因为持有武器使他人致伤取消保释。”厉旭接口道，锦年梦的抬起头又很快低下。
“我想这件事，做不做，应该由锦年来决定。”厉旭轻轻把手覆在锦年的手上。
“回家吧。”厉旭推开车门，锦年忽然用力拉住厉旭，“对不起，我没有想过要这样的，我只是，只是...”厉旭没有回头，任由锦年拉着。锦年怔了一下，松开了手，“厉旭，你讨厌我了？”
“没有”，厉旭坐回车里，“没有锦年，我怎么会因为你的关心而讨厌你？”
“厉旭...你生气的话，就说出来。”
“没有，真的锦年。可是你有没有想好怎么对崔始源说？”
锦年的目光暗了一下，“我不用再对他解释了，我不会再见他了。”
“为什么？”
“因为，我不能再伤害你了厉旭。”
“呵呵”，厉旭笑了一下，伸手摸掉了锦年脸上的泪水，“我没关系的，真的，我没关系的。”
“什么叫没有关系的...”锦年刚想要反问，忽然厉旭就紧紧的抱住锦年，用力的几乎让锦年窒息。“锦年，谢谢你，不过我真的没关系。”
“厉旭...”锦年感到有什么冰凉的液体顺着脖颈流下去，“你哭了？”
“东海，这是哪里？”花了些时间才找到的庭院，一片破败之感。只远远的看着就觉得无限凄凉。可院子里的树仍然枯落着，暗棕色的树干泛起极少的白色。天气干燥的泛着催人入睡的味道。宪华呆呆出了神，到处走了走，又缓慢的走回东海身边。
“你的家，不对，你韩庚哥的家。”东海看着宪华的反映，他的身体明显的颤抖了一下。
“韩庚哥？”宪华忍不住重复了一下。
“你记得？”东海连忙追问，“不记得。”宪华回过头，笑颜如花。
“宪华，你知道吗？曾经的你，韩庚就是一个禁忌，他是融入你骨血的梦魇协着洗不去的伤痛。现在的宪华居然可以笑着面对一切，那么原来的宪华就像流失在了人群。就当他死了吧。你就是新的自己。原来的事情，过去了吧。现在的你仿佛一团没有棱角的光，可以消化任何伤痛。”
“东海”，宪华走近了一步，“我是新的人，所以请你也忘记过去吧，那些伤痛的时光。”
“哈哈…刘宪华，从我们相遇到现在，我们有过所谓快乐的时光吗？”
“大概是因为，我们根本不懂什么是快乐。”旧伤口渐渐失掉麻醉功效，化脓，血液流下来，比以前疼痛数倍。那一刻东海哭了，完全不顾及那专属于他的骄傲，沙哑的哭声听得宪华的心都在震动。
“刘宪华，我真的恨你恨到想要杀了你。”
“都过去了东海，什么都是新的，新的宪华，新的东海，还有新的厉旭和所有。”
东海一把拉宪华往院子外面走，宪华笑了，“东海，你别好像抓着玩具的小孩一样抓着我。我又不会怎么样。”
“其实，很简单，如果刘宪华死了，就不用服刑了吧。”赫宰家东海站起来，看了看坐在对面的晟敏和赫宰，又看了看厉旭和锦年。宪华又回到了那个被强仁监视的医院。
“怎么说？”晟敏好奇的看着东海。
“崔始源用的是血液弹，但是关于枪支强仁也还没有写报告。虽然警方知道炸弹是假的，但是我们可以说液体弹杀伤力很大，对宪华造成了脑部伤害，有晟敏开据死亡证明。毕竟知道他没事的只有我们。”
“但是这样崔始源就会因为持有武器使他人致伤取消保释。”厉旭接口道，锦年梦的抬起头又很快低下。
“我想这件事，做不做，应该由锦年来决定。”厉旭轻轻把手覆在锦年的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