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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肤腻体,万状皆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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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山东1楼2023-02-07 14:20回复
    (棱窗影短,水沈烟长,兰闺主人蛰居不出,艳色尽数敛入香箧,仅一抹绮钱衣角不安分地探出首来,其为窗上碧纱所唤,言曰今日邀来气焰甚短的薄暗天光,在暖阁里蓄起一汪盈盈横波,又有香扆自告奋勇来做浣纱女郎,正是梳洗打理的好辰光。)
    (接连数日的珠雨已让来自玉城的褂衫通身黏腻难忍,又有其主数日不曾披着,恐己身因这够不体面的潮润遭了厌弃,霎时意动不已,欲自投行香网。)
    (风过纱动,轻泛与檐下积水韵律肖似的素沫,劈波驭浪而来的是名唤xx的兰桡,盖一柄冻缥色油纸船篷,恰撞破绮钱小衫意马心猿的鬼胎,又亲眼得睇小殊帝姬流连于竹榻甘为狸奴差遣,梳毛开结,做些烦冗活儿,活似被妲己迷晕了头脑的纣王。)
    (狸奴是那日自鹗心鹂舌、意欲将其虐杀的行宫女婢手中救下的雪地麻,养伤数日罢了已无大碍,又由宫娥清洗一新,原本乌眉皂眼的品相竟也有了几分堂堂,勉强可将这引人丢魂弃魄的长耳阿紫当一当。)
    瞧瞧是谁来了?(鹂音起时狸纹阿紫正将一肚雪白大喇喇袒露,任由帝姬手执梳篦,小心翼翼避开暗藏其间的四对粉乳,一遍又一遍地将雪色翻开,犁碾道道深印,竭力捉出最后一只毛结,将其驱入空炁游荡。)
    (眼睫覆了一痕白,是背井离乡的绒毛恨恨作怪,本已抬起手背去揉,半道儿顿住,理直气壮差遣来人。)好姐姐,快帮我吹吹眼罢,我好似生了圆翳内障!
    (一“毛”障目,尚不忘利嘴利舌言笑,推了推掌下狸奴。)小幸儿还不快些凑上去,再不让女官大人抚个尽兴,日后可就没这机缘了。(言下之意竟是不打算将这费了许些功夫救治的狸奴带回京师的。)


    IP属地:山东3楼2023-02-12 2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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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一定


      IP属地:江西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23-02-14 1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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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分明才离开紫禁城,也不过才登上一叶江南的小舟,我已经有些后悔来凑南巡这样的热闹了)
        (江南的浓春也并是瓢泼、滂沱地落雨,常是润细细、也湿漉漉的,黏着燕雀的翅羽,也黏着舐尽松墨的一支小毫。搦笔寄往云滇、给郭罗玛法写的家信,在出一点儿日头的时候,便要在半支的碧纱橱边晾起来,可去主厢房里侍奉罢,擎一盏小烛去瞧那页信时,小笺仍旧软得像在南边儿才能见得的、女郎的腰肢,要跌倒在我掌心)
        (这实在很讨厌)
        (一纸薄薄的信札,从起初寥寥数句,“郭罗玛法,我要去江南了!”一点、一点丰盈起来。有时候,前一段写着“今日尝到了很正宗的松鼠鳜鱼,可是我还是更爱吃锅子”,下一段,又变成了,“我以前从不觉得老天爷能下这样多时日的雨的!不想打伞啦!”)
        (待到这场属于浓春、满盈江南气息的雨迟迟休驻,也终肯将叩砚搁笔,留下最末一句,“离回京不远了, 郭罗玛法,回信的话还是要寄去京城哦!”)
        (养心殿的小扬佳早就长大了,成了一位妥帖的芳婉,才不会再往信里写什么“我不喜欢京城”、“我想回家”这样幼稚的话呢)
        (家信交予邮驿后,我站在船边儿,又教谁喊下)
        对呀!赶紧瞧瞧,是谁来了?(小狸奴赶来履边,亲昵地拨弄起腰际一枚玉坠穗儿。我自然也“不甘示弱”的,折过腰,抚过它毛绒绒的脑袋,仍要问)又要我逗逗你的小幸儿,又要我替你吹吹眼睛,小殊公主,你说,我先做哪一件比较好?
        (却在后句里,不由得将眉尖儿一蹙,疑惑地抬起眼)你不带它回去吗?


        IP属地:江西5楼2023-02-15 2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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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似金池辉煌庄严,南地楼阁自有其风流身段,譬如苦于梅雨而建的回廊蜿蜒,远比水袖最缠绵的青衣唱腔还要千回百转。盖顶青瓦经珠雨一润,显出乌蛟原形,倘是他日必要趁雨幕为障,腾云驾雾往天庭闹上一番,但今日不同寻常,只能乖觉匍匐柔祇,盘踞黄沱水边,头衔灯彩、爪停轿辇,为圣宸真龙所驱使,做一回耿耿忠仆。)
          好似所有人都以为我要将它带回京城。(与弥永缩在蛟龙肚儿下,看灵润抨上丹楹刻桷蔓开蒙蒙水汽,原本张牙舞爪的蛟爪与灵角霎时镀上柔和乌泽:来时是雨,去时也是雨,救猫时候也是雨,小殊帝姬的南巡之行真真与雨有着不解之缘哩。)
          昨儿娴皇姊还让人送来一张绣着仙人杏的小毯子,道此行路远颠簸,要我给它垫到身下,(笑起来。)又道绣样同它相称,一路好作伴。
          (小幸儿是随口为雪地麻起的诨号,幸,吉而免凶也,又有福气之意,同它遭遇匹配非常,却不知是哪个先将它听左,认“幸”为“杏”,无端端被冲撞的屋外青杏子几多恼意不提,雪地麻一双绿眼却是愈发圆润肖其。此时那双圆溜溜的眸惬意眯起,置若罔闻躺在帝姬腿上,打起呼噜蓄意将唤它之声遮掩,却闻其主谑道来客囊中鱼干多多,霎时谄媚立耳,喵言喵语请安去矣。)
          (慢吞吞提起注春君,为访客斟一盏柰花香片,雨天微凉,愈显壶肚儿里心肠火热,张口吐露白雾,分托帝姬秀面。)你尝一尝,分明都是今岁春茶,我却觉得要比在京中时吃的更香甜。大抵是地方风物不同——江南的茶呀,还得用江南的水来煮,还得品在江南。
          (如同柳梢月寓意邂逅与情爱、惠风里总沾满春意,宫中言谈总爱含蓄地托物言志,她应当听懂了帝姬言辞间暗藏隐喻。)永芳婉,(字正腔圆唤她,每当存心向这位养心殿前侍奉的聪明人请教,唇齿便会狡黠地将其职衔抬出,戴上一顶无处可逃的高帽。)你也觉得小幸儿的归处应当是京师吗?


          IP属地:山东10楼2023-02-16 0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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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似金池辉煌庄严,南地楼阁自有其风流身段,譬如苦于梅雨而建的回廊蜿蜒,远比水袖最缠绵的青衣唱腔还要千回百转。盖顶青瓦经珠雨一润,显出乌蛟原形,倘是他日必要趁雨幕为障,腾云驾雾往天庭闹上一番,但今日不同寻常,只能乖觉匍匐柔祇,盘踞黄沱水边,头衔灯彩、爪停轿辇,为圣宸真龙所驱使,做一回耿耿忠仆。)
            好似所有人都以为我要将它带回京城。(与弥永缩在蛟龙肚儿下,看灵润抨上丹楹刻桷蔓开蒙蒙水汽,原本张牙舞爪的蛟爪与灵角霎时镀上柔和乌泽:来时是雨,去时也是雨,救猫时候也是雨,小殊帝姬的南巡之行真真与雨有着不解之缘哩。)
            昨儿娴皇姊还让人送来一张绣着仙人杏的小毯子,道此行路远颠簸,要我给它垫到身下,(笑起来。)又道绣样同它相称,一路好作伴。
            (小幸儿是随口为雪地麻起的诨号,幸,吉而免凶也,又有福气之意,同它遭遇匹配非常,却不知是哪个先将它听左,认“幸”为“杏”,无端端被冲撞的屋外青杏子几多恼意不提,雪地麻一双绿眼却是愈发圆润肖其。此时那双圆溜溜的眸惬意眯起,置若罔闻躺在帝姬腿上,打起呼噜蓄意将唤它之声遮掩,却闻其主谑道来客囊中鱼干多多,霎时谄媚立耳,喵言喵语请安去矣。)
            (慢吞吞提起注春君,为访客斟一盏柰花香片,雨天微凉,愈显壶肚儿里心肠火热,张口吐露白雾,分托帝姬秀面。)你尝一尝,分明都是今岁春茶,我却觉得要比在京中时吃的更香甜。大抵是地方风物不同——江南的茶呀,还得用江南的水来煮,还得品在江南。
            (如同柳梢月寓意邂逅与情爱、惠风里总沾满春意,宫中言谈总爱含蓄地托物言志,她应当听懂了帝姬言辞间暗藏隐喻。)永芳婉,(字正腔圆唤她,每当存心向这位养心殿前侍奉的聪明人请教,唇齿便会狡黠地将其职衔抬出,戴上一顶无处可逃的高帽。)你也觉得小幸儿的归处应当是京师吗?


            IP属地:山东12楼2023-02-16 0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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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你没有这样的打算。(素来藏不了多少心思。前些天停泊时,也在堤岸旁见过她。彼时谒见她,尽管身上是一袭鹅黄色、绣纹也是翠鸟的衣裙,却总要耷拉着眉眼,惹得衣摆几只翠鸟也恹恹,被疏风骤雨淋湿似的;而今日呢,袖尾只清净地丛生一小片竹涛,我学着她的样子,膝头叠着膝头,在一处坐下,竹涛反倒要翻涌成海。去应她前话)你救了它,我自然以为你要带它走的。
              那之后怎么办?替它找一户主人家吗?(鲜乌得亮堂堂、黑润润的眼瞳一低,鼓鼓腮肉,再抿抿唇瓣儿,有些犹疑、踌躇地睇向她)可,可是……
              (咕咕哝哝、吞吞吐吐的“可是”,在唇齿后被咀嚼了好几回,等她沏好、热腾腾一盏茶被递来掌心时,却半点儿“可是”也还未讲完。我捧着茶盏,一壁听她讲,也不饮,只一壁将尖尖、小小的牙咬在盏缘上)
              若这是我很喜欢的一只小狸奴,我便不会放心它留在这里。(我是在“归处”这个词由她道来后,才续是)找到的主人家究竟好、还是不好,只我在江南这几日,才能亲眼得见。等回京后,他们会不会对它好呢?我只要想一想这件事,就已经开始担心了……哪怕有锦书作凭,我还是会担心。
              (譬如我,我自然是更喜欢云滇啦!我在这里待得不开心,还可以与阿玛、额娘讲,等再过些年,自然就能回去)
              (可是,小幸儿无法阐明它喜欢哪里,哪日待得不开心,也很难离开)
              哎,小幸儿,你会说话就好了。(掖好袖尾,又去摸摸小幸儿的头、捏捏它还不算锋利的爪子。语调儿也不似先前那般,还裹挟着一点儿怅惋,这厢,已落得脆生生地,像当真在与一位稚幼的小孩儿好声好气地商榷)这样,你就可以自己选择归处。
              你悄悄告诉我(我捉住它的爪子,与它眼睛对着眼睛)觉得江南的茶好喝,还是紫禁城的茶好喝?


              IP属地:江西13楼2023-02-16 2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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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熏风裹雨,浪荡如他亦添柔肠半副,但闻桂阃内女声呢喃似饴糖稠软,春心甚是萌动,脚步为其黏,文绉绉整饬身上新得雨衫,欲入内拜见,却遭窗上半卷青竹帘驱赶,其一如未削身适牖时老成持重、俨乎其然:风流子不得入内,莫讨主人家嫌。)
                (风郎君过而不得入,讪讪将首调转,却撞见探头探脑玉簪花一枝,亦欲拜谒帝姬琼面。不禁冷嘲热讽将竹帘原话转达,仍浇不灭那颗热情如火的白鹤仙之心,谁让禅智寺的新故事已然跃出竹西,又传遍江南水岸,她也想同芍药圃的“金带围”似的,一朝得道,升入四九城的天。)
                (可惜帝姬不是帝王,能将每朵娇花怜。她更像是彬彬有礼的江南文人——我是说除了平山堂中那些——愿将江南好风景都留于江南。)我给过它机会的,可它如何也不肯进竹箱。
                (幸儿、幸儿,取名如斯,却又有另一层含义:非分而得。它或许曾从过路游商那里听过,琳阙御猫皆是白毛蓝眼各个名贵,却不似它,纵有宫娥为讨座上女郎欢心,将个宝石项圈戴与,通身气概却如那枝上麻雀、乍富小人,透着一股子荒谬味儿。遂聪颖地选择做帝姬心口朱砂痣、墙上白月光,与其记忆一道留在江南。)
                京师的天气太干燥,风起时能将面皮锉皴,它住惯了江南,不肯去也是情有可原。(嘟囔着,爱娇帝姬显露小痴大黠的另一面:到底是自己救下的缘法,总不忍看这盏茶就此凉了,还是提壶替它续一段暖。)
                女英雄,咱们所见略同!我已替它寻好妥帖去处,那位总爱往我这里递帖子的知府爱女拍着胸脯道爱煞此精乖小狸奴,日后必定把它当成心儿肝儿来看。(这位格格对狸奴有多痴爱倒是未必,但那双透过帝姬玉躯、看到荣华富贵时放光双眼却做不得假,有幸儿在手,便可与帝姬多一层关联。)
                我已允她日后可与我通信,传些狸奴近况,日后若随父上京述职,亦可相聚言欢。(好一位仅凭南巡一面便得天家金枝青眼、与其密切往来的大家闺秀,日后必然身价水涨船高,引诸世家追逐相聘,只愿这份抬举能护幸儿周全。)
                若他日幸儿欲离,也允她放归之权。(它非金带围浣纱女,我亦非坐拥天下的君主,遂其狸如其名,幸而拥有来去如风的自由。纵狸口不能言语,月夜独立的墙、同赴门外的风,都是它无声的呐喊。)


                IP属地:山东15楼2023-02-17 2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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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熏风裹雨,浪荡如他亦添柔肠半副,但闻桂阃内女声呢喃似饴糖稠软,春心甚是萌动,脚步为其黏,文绉绉整饬身上新得雨衫,欲入内拜见,却遭窗上半卷青竹帘驱赶,其一如未削身适牖时老成持重、俨乎其然:风流子不得入内,莫讨主人家嫌。)
                  (风郎君过而不得入,讪讪将首调转,却撞见探头探脑玉簪花一枝,亦欲拜谒帝姬琼面。不禁冷嘲热讽将竹帘原话转达,仍浇不灭那颗热情如火的白鹤仙之心,谁让禅智寺的新故事已然跃出竹西,又传遍江南水岸,她也想同芍药圃的“金带围”似的,一朝得道,升入四九城的天。)
                  (可惜帝姬不是帝王,能将每朵娇花怜。她更像是彬彬有礼的江南文人——我是说除了平山堂中那些——愿将江南好风景都留于江南。)我给过它机会的,可它如何也不肯进竹箱。
                  (幸儿、幸儿,取名如斯,却又有另一层含义:非分而得。它或许曾从过路游商那里听过,琳阙御猫皆是白毛蓝眼各个名贵,却不似它,纵有宫娥为讨座上女郎欢心,将个宝石项圈戴与,通身气概却如枝上麻雀、乍富小人,透着一股子荒谬味儿。索性聪颖地选择做帝姬心口朱砂痣、墙上白月光,与其记忆一道留在江南。)
                  京师的天气太干燥,风起时能将面皮锉皴,它住惯了江南,不肯去也是情有可原。(嘟囔着,爱娇帝姬显露小痴大黠另一面:到底是自己救下的缘法,总不忍看这盏茶就此凉了,还是提壶替它续一段暖。)女英雄,咱们所见略同!我已替它寻好妥帖去处,那位总爱往我这里递帖子的知府爱女拍着胸脯道爱煞此精乖小狸奴,日后必定把它当成心儿肝儿来看。
                  (这位格格对狸奴有多痴爱倒是未必,但那双透过帝姬玉躯、看到荣华富贵时放光双眼却做不得假,有幸儿在手,便可与帝姬多一层关联。)我已允她日后可与我通信,传些狸奴近况,日后若随父上京述职,亦可相聚言欢。(好一位仅凭南巡一面便得天家金枝青眼、与其密切往来的大家闺秀,日后身价必然水涨船高,引诸世家追逐相聘,只愿这份抬举能护幸儿周全。)
                  此外……若他日幸儿欲离,也允她放归之权。(它非金带围浣纱女,我亦非坐拥天下的君主,遂其狸如其名,幸而拥有来去如风的自由。纵狸口不能言语,月夜独立的墙、同赴门外的风,都是它无声的呐喊。)


                  IP属地:山东16楼2023-02-17 2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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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眉垂得细细地,肩脊松却下来,也歪过脑袋,仍在与小幸儿“闲谒”着)是你自己不愿走。
                    (其实我也不愿走。可在老宅子的时候,并没有一位同样的藏殊帝胤,来问我愿意与否,或者说,给我一个恰当的选择。等我从恍惚中转醒的时候,已经在一辆“嘚嘚”的马车上,离云滇很远很远)
                    (便很蓦然地,也不做镇日同小黄鹂般雀跃的弥永芳婉了,心情低落下来,沉进小幸儿玻璃珠似的两颗眼睛里,也慢慢沉进舟侧的波澜里)
                    那她真的、真的会对它这么好吗?(寥寥数字里塞着两个“真的”,也塞着咀嚼得轻轻的、也难分辨的两个“他”,也恰像是,我向藏殊颇为语焉不详的这句询,放在此刻是很难答的,因为我,与她,我们谁也不晓得,那位知府爱女究竟会如何。我也并非在索求答案)
                    (我轻轻放下小幸儿,摸摸被衣襟拢覆住的心口)
                    (只剩下一点点、聊胜于无的温热。那封寄去的家信,刚刚就被我妥帖地保管在这儿)
                    亏我还对它这样担心呢!原来,你什么都已经替她安排妥当。(笑也盈盈地添)这样也很好。(聆谛她从通信、述职,讲到放归之权,我在这片湿漉漉的风里,饮下第一口热茶。有句话她说得很对,“京师天气干燥”,雨倾如注的日子鲜少。养心殿旁属于小扬佳的那个偏殿,窗檐会在雨声嘈杂的时分,很偶尔地,滴落下几颗雨露。我在那个角落里放下一只小小的茶盅,也告诉自己,等茶盅满了,我就可以回家了)
                    (今年这只,是我换下的第三只茶盅)
                    (迟早要回去的。我对自己讲。也一并站起身,隔着薄薄一层、还未被浆洗过的春衫衣料,拍拍她的肩)回去啦。


                    IP属地:江西18楼2023-02-18 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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