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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助屋。小说】助屋番外三部曲:救赎(正在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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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大概的发布时间,于2023/11/28 20:00之前
(大章)第五章:完成度43%(完成度仅从预估来看,实际有可能超出)
第六话:已完成
第七话:已完成
内容大概的发布时间,于2023/11/30 20:00之前
(大章)第八章:完成度35%(完成度仅从预估来看,实际有可能超出)
第九话:已完稿。
第十话:已完稿。
内容大概的发布时间,于2023/12/2 20:00之前
(大章)第十一话:完成度30%(完成度仅从预估来看,实际有可能超出)
内容大概的发布时间,于2023/12/4 20:00之前
(大章)第十二话:完成度8.75%(完成度仅从预估来看,实际有可能超出)
最终话:已完稿
重新审视了一下故事线,发现了一些在逻辑和叙事上的漏洞,但是目前进展顺利,不会成为大问题。
为了给自己加把劲,这边也给到了明确的更新时间,希望各位多多捧场,非常感谢。
此外,给S-6取名字这小活动持续到12月中,活动结束后请关注私信领取礼物。
第五章在故事层面经历了一些改动,原定为DLC的内容被补足到了正章,就凑够了六七话一起出来。
至于为什么十一十二不能连续一起丢,主要是因为叙事结构的问题,它不再是以前关注在西伯太终点那种流水账性质,一站又一站,而是专注在两个角色身上不同身份的切换,我必须要给自己更多的时间准备。
但我可以很自信很自信的说,这部作品远超我对过去的人物塑造。


IP属地:福建20楼2023-11-27 0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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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话:我的名字
    “拥有了名字,你才是真正的活着。”
    他最后什么都没有说,简单的点了点头,就这样沉默着走回了助屋。
    西伯太并不打算追问下去,换做以前,这种事情的他也会保持沉默,毕竟不是任何人都有闲心能听你抱怨过去的,或者说,自我的痛苦本身有着独立性,而分享痛苦本身就会丧失了这种独立性。
    如果有些伤能够让自己的意识保持清醒的话,就没有愈合的必要。
    但在此之前,自己还得做一件事情。
    “我想,给他弄个名字。”西伯太将手里的茶杯放在了桌面上,轻描淡写的说着今天的安排。
    “名字?不是真的叫S6啊。。”卡亚普疑惑的问着,毕竟之前西伯太似乎没太在意这件事,一直都是以S6称呼对方的,自己也有些习惯这称呼了,可没想到这居然不是真名?
    西伯太无奈的笑着“你怎么会以为真的有人叫这名字。。。”
    “所以有头绪了吗?”她追问道。
    “没有,等会打算去花子婶那边看看。”他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
    “毕竟是带西伯太长大的呢。。。”
    考虑到西伯太从小就是被花子婶带大的,如果想给S6取个名字的话,那边似乎是一个不错的突破口。
    随着楼梯间传来的脚步声,阿灿伸着懒腰从楼上走了下来,他本想给西伯太提点意见,却注意到了从厨房传来的凶恶目光。只见阿灿无视了在客厅交谈的二人,加快脚步向着厨房走去,而里面,则是正在生闷气的真白。“要这个点来的话,就没饭吃了哦。”看着姗姗来迟的阿灿,真白没好气的说着,可阿灿却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将锅中的盖子掀开,而里面是正在保温的早餐。
    “我就知道小真白才不会舍得让我饿肚子呢~”阿灿正想厚颜无耻的亲吻爱人,却被真白摁住嘴堵了回去,“注意场合!再说那么肉麻的话,以后赖床就不做你的份了!真是。。。”
    被真白赶到客厅吃饭的阿灿轻声的抱怨着,却看见了正准备和S6一起出门的西伯太。
    “要现在出门么?”
    “晚些时候回来。”
    “路上小心。”
    西伯太和S-6离开了助屋,而在确认他们终于离开之后,卡亚普率先发难了起来。
    “你们不觉得,西伯太有什么事在瞒着我们吗?”
    “总感觉他没跟我们说实话呢。哈奇亚,你们真的还有个弟弟嘛。”真白从身后的厨房探出了头,用毛巾擦了擦手上的水渍坐在桌前。而一旁的阿灿被问到后,倒是有条不紊的解释起来“是有啦,只不过上一次见面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而且那个时候你们也知道,山上狼群那些骚乱,政府那边针对我们的大清洗,在此之前,我和西伯太一直都以为他。。。”
    阿灿故意停顿了一下,观察着他们的反应,脑袋里又过了一遍这段话,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
    “心里总有愧疚感的,对吧?”卡亚普轻声的说着,即使是现在,她还是经常会为自己没能陪在母亲身边而感到难过,她太清楚离别的伤感了,心中那股难以被理解的愧疚,一辈子也很难消散开。
    “嗯,也是因为当时西伯太和他走散了,他就一直以为这件事是自己的错。”阿灿将身旁的报纸摊开,随手指向了上面的内容,那是被画着红圈标记出来的,关于警局破获大型案件的新闻。“苍眼盯的大型贩毒案,现在他的代号是叫S6,也是警方的线人。正是因为这次机会,我们才能和他见上面。也是趁这个机会,西伯太想给他弄个正式一点的名字,总不能一直代号代号的叫着,有了名字才有家嘛。”
    真白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都不容易啊。。。”
    阿灿没有再多说什么,或者说,从一开始被他们引导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自己就一直在观察对方的表情,是否真的相信了他这番话。
    那天晚上,西伯太轻描淡写的给自己讲述着他的来历,复制体?实验?这听上去荒谬的描述,居然活生生的呈现在自己的面前。而从过错来说,自己这个当哥哥的是难言辞咎的,如果当时他真的能带西伯太离开的话,或许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至于那些过去,西伯太从来不愿意多说。
    他只知道在复制体这件事上,自己要听从“剧本”的话。
    这是西伯太唯一的要求。
    而在对方看来,这件事对于他们兄弟两来说过于沉重,尤其是西伯太这个看上去冷淡但实则很重感情的人,作为旁观者,自己也确实是帮不上什么忙。
    助屋短暂的沉默着,直到真白率先开口,但与其说是开了口,更像是直接上了手。她一把抓住了阿灿的胳膊,对着那黑白相间的毛发就是用力一拧!“哈奇亚,前几天你是不是把我放院子里的花盆给弄碎了?这个月我可都买了好几个了!你就非要挑贵的下手是吧?”
    “疼疼疼疼!我发誓!这件事绝对跟我没有一点关系!”
    看着他们打闹,卡亚普早就习以为常了,可回想起来,自己的生活最近也有些不太对劲“最近出门总觉得身后有人跟着呢。。。”
    “被坏蛋跟踪了吗?”风牙呆呆的问着。
    “不是坏蛋啦,只是有这种感觉而已,可能是太警惕了吧。”
    另一边,西伯太来到了花子的居酒屋。两犬就这样站在居酒屋的前面,手里提着路上买的慰问礼,迟迟没有往前踏步。
    他还没想好要怎么给花子解释他的来由,是和助屋里一样用“弟弟”蒙混过去,还是说实话呢?要知道在以前西伯太想说谎的时候,总能被花子一下子拆穿,一是自己不擅长说谎,二是这尾巴总是在不该摆的时候可起劲了,要是说了实话的话,会给对方带来麻烦也说不定。
    毕竟在这座小镇上,花子是他为数不多用得上敬语的长辈。
    “下次别再逞强了哦!真是的~今天又开不成店了啊。。。”
    他正准备往里踏步,却见到花子正扶着一位顾客从店里出来,而他的身上正散发着一股浓厚的酒气。
    而在送走那位客人之后,花子才发问道“西伯太?啊,这位是。。。”
    “弟弟。很久以前遗失的。话说刚才那位。。。”
    原来,昨晚正当花子打算关门的时候来了一位顾客,本想以打烊作为理由搪塞过去,却见对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着,于心不忍的花子还是将他迎进了店里。进店之后,对方就一边喝着酒一边说着自己被前任背叛的事情,把花子当做是诉苦对象,说着说着就喝到了早上。
    说到这,花子无奈的摇了摇头,毕竟在她这样的人看来,为情所困把自己哭成这样实在是难以理解。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自己不再年轻,什么事都经历过所以能坦率的面对这些事情,那要这样想来,这位客人还蛮可怜的。
    “托他的福,晚上都没好好休息呢。”花子仔细打量着西伯太的样子,似乎是犹豫不决了许久,于是笑着说道“还站着做什么,进来吧。”
    一进屋,扑面而来的酒味窜上了西伯太灵敏的鼻子。虽然刚才离开的那位顾客看上去瘦小,但这桌面上满满当当的瓶瓶罐罐却证实着对方区别于体型的强悍酒量,而正相反,西伯太是一点酒都不能沾的家伙。
    “我来帮忙收拾吧。”西伯太放下了手里的礼品,转过身开始帮忙清理现场,还不允许花子帮忙。但其实花子一眼就认得出来,他一直在引导自己往礼盒那个地方走,而那包装里的礼物看上去可不是个便宜货。
    “下次别买这么贵重的东西了,真是的,太破费了。”花子嘴上嫌弃着的说着,心里却乐开了花,而就在这个时候,S6还顺手说了一句刚才学到的话“西伯太说,毕竟是长辈,上门拜访的话不买点礼物是说不过去的。”
    “喂!”西伯太凶凶的盯了S6一眼。
    “真是乖孩子呢,既然是一番好意的话,我就收下吧。”看着他们二人的互动,花子不由得感到有些好笑,虽然西伯太从未提起过这个弟弟,但这一唱一和的样子,两人的口吻倒是有那么些相似。”话说,你是从哪里变出了个弟弟出来?以前从没听你说过啊。”
    西伯太把对助屋说的那些话又复述了一遍,但这次,他只专注复述那些话,用收拾的动作避免和花子进行视线接触。
    要是真的对上眼的话,她一定会看出来自己在说谎的。
    “唉,这孩子也是不容易呢。”听完西伯太的描述,花子也不由得感到有些无助,虽然这孩子从小到大都是自己带大的,这件事她也是第一次听到,而就算是知道了,她也帮不到什么。这始终都是西伯太他要面对的事情。
    “名字的事情我怕是帮不上忙哦,虽然以前三郎是给你取过小名,不过时间长的我也忘得差不多了。”花子简短的解释着,随后将目光落到站在一旁的S6身上。“而且名字这种事情,你不应该多问问他的意见吗?”
    “因为他没有意见,所以会觉得头疼。”西伯太头也不回的回答道。
    “抱歉。”S6总是说着抱歉的话,这让他有些不耐烦“不要总说道歉的话,这不是你的错。”
    为了缓解二人的气氛,花子开口道“我提议的话,你们或许得去外面走走。最近河道那边的绿化做的不错,呼吸呼吸新鲜空气的话,会有灵感也说不定。”
    临别之前,花子还饶有兴致的问S6会不会喝酒,可话还没说完,就被西伯太简短的答应着,随后立马拽了出去。毕竟这可是和自己一个磨子里刻出来的复制体,不适酒性也是一样的,他可不想让S6在居酒屋里面原地躺板板。
    而在道别了花子的居酒屋之后,西伯太带着S-6向着河道走去。
    遍地的绿草和干净的地面,不得不说,自从河道边的绿化重新做了之后,环境确实变得更好了一些,要是以前来到这的话,自己还得抱怨几句那难闻的气味,但自从那些工厂被处罚了之后,这里的环境明显的好了起来,甚至还能从远处听到孩童的嬉闹声,更别提在远离了城镇之后,僻静的河道边反而催生出一种宁静祥和的感受。
    西伯太和S6就这样并排的走着,相互之间再一次保持了沉默。
    他希望给S6取名字,确实如他对阿灿说的那些话一样,希望能给他一个真的能回去的家。但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件事上,S6却一直明里暗里的有些抗拒。到底是真的没有意见,还是有意见不擅长表达出来呢?
    “名字没有头绪呢。”
    “抱歉,我也不知道要叫什么。”他想再一次提醒对方不要总是道歉,却看到了想要开口的样子。“西伯太,为什么这么执着名字的事情呢?”
    “因为有了名字,才有家,才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他几乎是没有思考的回答着这个问题,但这是他的回答,而不是S6的。
    “我其实不是很在乎名字这件事,我在乎的是,有没有熟悉的人。只要有了他,哪里都是家。”
    西伯太这才知道,他是有意见的。而这个意见,和之前的那个问题有关系。
    他许久未能提起的,那个人。
    “以前的那个,我么?”西伯太尝试的问着,想从他的嘴里撬出更多的信息,只见S6轻轻的摇了摇头,一字一顿的说道“外表上来看,可能是另一个西伯太吧。但如果还能再见面的话,就算你们在一起,我也能分的出来。”
    “还能再见面的意思是。。。”
    正当西伯太想继续追问下去的时候,腰包里的手机响起了铃声,他略有些无奈的接起了电话,却未曾想噩梦一般的消息从听筒中传了出来。
    真白,被袭击了。


    IP属地:福建21楼2023-11-27 0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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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话:一封信
      “这是我斩不断的,痛苦循环。”
      又是一封信。
      它就这样静静的挂在那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好似一张随时都会被吹走的废纸一样,无轻无重的放在这里。
      这是这个月的第三次,第四十六封信。
      我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是每次经手的感觉令我感到难以忘怀,还是那无法断绝的苦痛无时不刻围绕在我的身前?我没有答案,只是伸手将它拿了起来。
      撕开手中的信封,横七竖八的写着密密麻麻的符号。所有的信件都指向唯一的终点,但唯独我任然在原地打转,一而再再而三的做着重复的事情。
      “你的书友会又寄来了什么东西?”
      阿灿好奇的从一旁探出了头来,歪着头问我,因为他看不懂上面写着什么。我对他辩称是此前工作中留下的书友,他们会用信件互相交流,恰好是其中的一员的我,偶尔负责传递一些信息给需要的人,仅此而已。
      虽然是很牵强的理由,但某种程度上他对这个理由深信不疑。对他而言,像我这样基本无欲无求的人,平日里除了出门完成委托,闲暇时间就是在家里看书看报喝茶偶尔和卡亚普嬉闹一会,倒不是说太安定不好,但这样看上去就不像是有自己生活的人。我有些东西能够专注进去,他反而还会感到些许欣慰。
      虽然只有我自己知道,这谎话总有一天会被揭开的。
      “看不懂的话就不要装作看得懂了,你不是去找真白姐逛夜市吗?”
      “她出门一直都是那样,拖拖拉拉的。说是要好好打扮一下,一头扎进房间里一个小时了都还没出来。要我说她化妆根本就是白搭,就她那样。。。”
      “就我这样什么呀,话要说全哦,哈奇亚君~”
      自从上次那件失忆的事情过后,他们两个的感情更好了一些,当然如果老哥努努力管好自己的嘴的话,应该会更好一些。虽然,关系好的人之间小吵小闹反而是增进关系的表现。
      “突然叫真白姐出去逛,不打扮一下不就对不起你的邀约了嘛,有点耐心啊哥哥。”
      “才不要被老弟你这么说,你还是先想想卡亚。。唔!”真白姐的拳头总是这么及时的落在老哥的头上。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呢西伯太君。哈奇亚,该出门啦。”
      不得不说,看着阿灿被真白姐柔弱的双手拽出房间,倒也是一番奇景,有时候也会好奇真白姐那么柔弱的身子是怎么在对待老哥犯贱的时候释放出这么大气力的。当然,现在的问题是手上的这封信。。。
      最早拿到它的时候并不是那么在意,只觉得是一个恶作剧而已。但直到哪些跟在身后的影子开始对我在乎的人露出獠牙,听见卡亚普夜行回家的时候总觉着有人跟着她的时候,我就不得不警惕起来了。
      事实证明,这并不是虚妄猜测。
      当年看着阿灿从桥上掉下去的那一刻,身后的琐碎脚步声和风雪揉作一团,将我所依靠的一切压得粉碎。从眼眶里溢出来的眼泪,沙哑的喉咙喊不出吼叫声,连同施加在身上的苦痛,共同构筑了我糟糕的幼年时光。
      而现在,喝着手里热气腾腾的茶汤,耳边是风牙和阿灿嬉闹的声音,面前是卡亚普递过来的酥饼和真白姐高举着锅铲埋怨的怒吼,这又是稀松平常的一天。有时候会想,总觉得自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沉浸在这样简单的幸福里,所以我才能面对那些过去视而不见。
      但这不对。
      因为现实足够美好而感到安稳,这不对
      我一直觉得我离开了那里,开启了新的生活。
      但事实是,“他们”找上了我。
      而这封信,就意味着我应该出门了。
      “西伯太君要出门嘛?”风牙趴在客厅的桌上朝我问到。
      我轻快的说着“是哦,会回来的晚一些。到时候得拜托你帮我开门一下咯。”
      风牙的鼻子很灵,上次就是在回来的时候闻到我身上那股血腥味,差点没把全屋子的人弄醒。不过好在他的社会习惯是后天培养,至少稍加叮嘱一下,他就不会再过问一些什么。
      当然问题还是在于,这始终还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如果要把这些我在乎的人牵扯进来,我不会原谅自己的。
      “这是秘密,对吧?我会记得的。”
      ———————————————————————
      自从上次见面已经过了一个星期,我依然一无所获。
      无论是复制人的消息,还是以前那个研究设施的线索,似乎人间蒸发不复存在了一样。仿佛所有的记忆里唯独那些痛楚是真实的,其他什么也不剩下。他们的口中什么都说不出,他们只知道在那座仓库里,只要我收到了信就一定会抵达哪里。所有人都是同一个目标,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一个终点。
      “成为我,杀了我。”
      就像被放置在舞台上的提线玩偶,一幕又一幕上演这无法挣脱的拙劣表演。
      “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短暂的对弈过后,他终究还是不敌于我,泛红的匕首从他的身体里脱出,斩断了那些缠绕在他身上的细线,犹如脱线玩偶一般,他摔在了地上。
      进步神速,若是再来几个的话,某一天他们或许真的能取我的性命。所以在此之前,我得尽可能问出一点消息。
      “我能说什么呢?反正,不只是我一个人的,之后的事自然有别人去办,我做不到的,他一定能做到。”
      “为什么那么执着的想杀了我?”
      “这并不是我的执着。是大脑的,是命令的,是命令,必须要解决你的执着。我只是听从命令行事罢了……到头来,还是失败了。”
      不出意外,他体内的毒素很快就会蔓延全身,我想靠的更近一些,但上次死而复生的事情任然历历在目,我只能保持着这样居高临下的距离看着他。
      看着他一点一点的走向死亡。
      我觉着恶心。但我不该这样觉着的。
      “我不是第一个对吧?我知道的。告诉我,杀死我的同伴,你有什么感觉?你觉得他们是真实活过的人吗?”
      活过的人。什么样才是活过?
      这条斩不断的痛苦循环,还是我那无法被埋没的过去造就的一切?
      什么感觉?亲手杀死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
      从最开始的百感交集,愤怒,到现在这种无奈的痛苦,麻木。看着他们一个个惨死在我的手下,不断寻求真相的我却任在原地踏步。
      我微微张开了口,说出了我的回答。。。
      “我没有答案。”
      “是这样吗?就算是我们拼死要杀了你,你也不能体会我们的感受吧?对你来说,我们的死亡毫无价值,也毫无意义。”
      他紧闭着眼睛,长久的叹息过后便没了声音。
      这是第四十六只,西伯太。
      名为西伯太的,另一个我。
      这是我斩不断的,痛苦循环。
      —————————————————————
      “西伯太先生,嗯,我们这边发生了一些事,我想您得亲自过来看看”。
      “电话里说不清楚吗?”
      手机里传来了嘈杂的声音,似乎是被抢了过去。随后熟悉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西君,就是你真的得亲自过来瞧瞧,我在警局里等你。”
      刚起床接到这么个不明不白的电话,我多少还是有些不太高兴,更多的是,自己已经很久不去插手警局的事情了,被这么突然打扰还是有点受宠若惊。但既然是“他”的要求,那我最好是过去一趟。
      以前虽然也帮过警局的忙,但自从助屋作为主业之后,我已经很少和他们有交集了,最多就是一些业务上需要帮忙的时候才会请教他们。这么火急火燎的叫我过去,我倒是真希望是有事相求了。
      十几分钟后,我站在警局的门口,简单打了声招呼之后便往里头走去,随后,就看见了他。
      那个和我长的一模一样的,西伯太。
      “啊,你可终于来了,等你等半天了。昨天晚上的扫黑行动我们在那里找到了这孩子,老实说跟你长的实在是太像了点,甚至都感觉你们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喂,你,你还在听吗?”
      脑袋里不断闪过的哪些画面,痛苦循环,手刃血亲,以及那句话。。。
      “杀死我的同伴,你有什么感觉?你觉得我们是真实活过的人吗?”
      真实活过的人。
      我无视着身边的声音向他走去,浑身脏乱,血迹斑斑,抬起头和我对视着,冰冷的蓝色眼眸里是数不尽的失落和悲伤,就这样双眼无神的看着我。
      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一直想追寻的那个答案,此时此刻,这道答案就在我的身前。
      我抱紧了他。
      是暖暖的。
      原来。。。
      我所杀死的你们,都是,真实活过的人啊。
      “一切都没事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条至暗无明的痛苦循环,终于有了被斩断的可能。


      IP属地:福建22楼2023-11-27 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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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赶了一下,总算是把第五话写完了
        火急火燎的,质量可能没能达到我对自己的要求
        但字数够了,故事也大概把有问题的地方介绍清楚了,就懒得润色直接丢上来了
        西伯太这边的故事大概就先说到这里了,下一段第八话到第十话就是以S-6为主角的段落了。
        到底是什么原因才让S-6接近西伯太的生活呢?是不是还有别的目的?以及西伯太为何会在这段过程里迷失呢?他的心里是不是还装着别的东西?
        大家离真相已经不远了呢~
        内容大概的发布时间,于2023/11/30 20:00之前
        (大章)第八话:完成度35%(完成度仅从预估来看,实际有可能超出)
        第九话:已完稿。
        第十话:已完稿。
        内容大概的发布时间,于2023/12/2 20:00之前
        (大章)第十一话:完成度30%(完成度仅从预估来看,实际有可能超出)
        内容大概的发布时间,于2023/12/4 20:00之前
        (大章)第十二话:完成度8.75%(完成度仅从预估来看,实际有可能超出)
        最终话:已完稿


        IP属地:福建24楼2023-11-27 0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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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话被屏蔽了,我丢
          晚些时候我重新分段一下,看看是那一段被贴吧整高潮了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26楼2023-11-29 1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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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福建27楼2023-12-02 2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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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话:责任
              “我不过是想,尽到我的责任而已,为无知的自己,担起责任。”
              病房的过道里,阿灿坐在病房门外的长椅上,而在长椅的尽头,则是同样端坐在椅子上的西伯太。
              二人就这样保持着微妙的距离,什么话都没说,谁都不想先开口。或者说,谁都不想做先说话的那个人。
              阿灿很早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从那个复制人被西伯太带到助屋开始,再到之后发生的一切,就好像是被设计好了一样。西伯太认为自己在救赎过去犯下罪行的自己,尽管这些都不是他的错,但他还是把这个莫名其妙的责任拦在手上。他也去警局问过那边的人,得到的回答是:尽管他们劝阻了,可西伯太执意想让他留在自己身边。
              如果说只是留在自己身边倒也还能接受,毕竟助屋这大锅饭也不缺一双筷子,但问题在于他身上牵扯到了太多的事情,在这个时间节点出现在西伯太的面前,绝对是不正常的。
              尽管他一再强调他可能带来的威胁,但西伯太还是那副我能够解决问题的态度,直到这通电话打到他的手机里来,他再也不能坐视不理了。
              因为这家伙带来的麻烦,直接威胁到了他的家人。
              在任何时候,家人都是自己的底线,这件事必须给西伯太问个清楚。
              阿灿挪了挪自己坐着有些***股,往长椅边挪了挪身子,“我们得谈谈,西伯太。”他强调了他的名字。
              “要说什么。”
              “我们得谈谈,关于你的复制体还能不能再助屋待下去这件事情。”
              他没有回头,阿灿受不了西伯太这种态度,起身蹲坐在西伯太的面前,拦住了他试图逃避的视线。
              “你对他有奇怪的执念,不过无所谓,这种时候我们都有过,没什么好奇怪的。但是,这件事情已经不是你那简单的执念能敷衍过去得了。”阿灿的语气沉重的吓人,一字一顿的念在西伯太最不想面对的地方。“你看到真白的那个样子了,也应该知道他正在把我们所有人拉入危险之中。”
              一意孤行把S-6带回家的是自己,自作主张以为能保护助屋所有人的是自己,现在,害真白姐受了伤的也是自己。
              如果自己能早点注意到那封信的话。。。
              西伯太颤颤巍巍的开了口,但还是没胆子去注视阿灿那副要吃人的眼神。
              “这只是个意外……吧。”
              看见自己的老弟还是没有办法面对现实,阿灿轻轻叹了口气。自己的弟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软弱了?意外?这种已经踩在他们身上事情是意外?要怎么解释才能把这种事情当做意外去接受?
              “这不是意外西伯太。这是恐吓,是威胁,你也看到真白头上的伤了吧?医生说搞不好还会留下疤。。。”
              “哥,这只是个意外。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阿灿再也没有办法安奈自己的情绪,拽着对方的领子怒吼道“什么叫下一次?你要谁下一次?卡亚普,还是我?一定要事情发生到最坏的地步你才打算行动吗?”
              一旁的护士示意他们安静,指了指一旁的禁止喧哗告示,阿灿将西伯太甩在椅子上,怒不可遏的盯着他。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愤怒。他不知道以前那个自信的西伯太哪里去了?如果把问题摊开来讲给自己,或许还没能让自己生这么大的气,但什么都不说,就只是避开他的视线,眼前这个胆小鬼,到底还是不是自己的弟弟?
              而面前的西伯太,即便是被摔在椅子上之后,他还是一言不发的沉默着。
              他不是因为西伯太的漠视而生气,而是在生气这家伙到现在还在自以为是的保护他们而选择沉默。愧疚感?神秘感?这真的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吗?S-6从来都不是他的错,如果这一切要有一个该死的源头的话,压根就怪不到他的头上。他根本就没有必要把这些都揽在自己身上。
              这根本不像他做的事情。
              “我大概能够了解你为什么想把他留在助屋。”阿灿试着平静自己的情绪,向西伯太说明情况“但无论怎么样,你该放手了,西伯太。这件事应该让警察们去做,那才是他们本该做的,而不是我们这些想着好好生活的普通民众会做的事。”
              “如果你说不出口,那就由我去做那个坏人。”
              直到这时,S-6才从一旁的安全通道里,走了出来。
              他在一旁听了很长时间了。
              虽说阿灿已经做好当坏人的准备,可真要一下子面对面起来,还是有些手足无措。但如果刚才是在这里的话,他们说的那些就。。。
              “……你一直都……听见了?”他试探性的问着,对方轻轻的点了点头。
              S-6向着西伯太和阿灿深深鞠了一躬,“这一次,因为我让真白姐受伤的事情,十分抱歉。”
              “他只是说……”西伯太试图解释什么,却被S-6堵了回去,那是他第一次看到对方是这样的眼神,那种,从哪些复制身上一样的眼神。
              他释然了。又一次。
              “不用这样袒护我的,西伯太君。我知道大家对我很好,但如果这样下去的话,事情只会越变越糟。”S-6短暂的停顿了一下,声音越来越小“我不想再发生那样的事情,我不想,再有人因为我而受到伤害。无论是你,还是阿灿哥,还是助屋的大家,我都不想,我都不想。。。。”
              我不想再这样继续下去了。
              兄弟二人就这样目视着S-6的离开,许久的沉默着,望着对方离去的身影。阿灿正想着说些什么,只见西伯太起身往外走去,他一把拽住了对方,皱着眉头摇头道“让他走吧,这是他的选择。”
              西伯太并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说道“我去找他。”
              “为什么你这么执着!”阿灿质问着对方,只见他甩开自己的手臂,独自一人往大厅出口走去。
              “我只是想尽到我未能尽到的责任而已。”
              倾盆大雨。
              撞上雨季的日子并不多,如果是闲暇时间的话,说不定还会在家里里煮个茶,听着稀稀落落的雨声,也不失为一种享受。可对西伯太来说,这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你要在这雨雾里面找一个离开了好几分钟的人,这是非常不现实的事情。
              但又能怎么样呢?自己没多少选择。
              如果不是自己的责任感隐隐作祟,他真的很想考虑一下阿灿的建议,直接让警局全盘接手就行,自己还是可以暗中调查这一切,什么都不会发生,也不会出现今天这种事情。
              但从见到对方的第一眼,逃避就已经被废弃了,这是他必须承担责任的时候。
              他很抱歉,他很想给助屋的每个人道个歉,但不是现在。在那些威胁真正的被自己肃清的时候,一切都不能停止。
              他走遍了整座小镇,但根本寻不到S-6的踪迹,直到想起那封信,他跑向了记忆中的那座仓库、一切的源头,一切的一切,都是于此而起。
              他再一次看到了那个“复制体”,就这样坐在仓库的货箱上,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一切的源头。一切的源头。一切的源头。】
              “哟,总算来了啊,我都快无聊死了。”
              【你怎么可以那样看着我,你凭什么那样望着我?!你不过是我的复制体,你不过是我的复制体而已?!】
              “我的手,啊!求你,别,不要这样!我们不是兄弟吗?我们是一样的啊!”
              【你不过是我过去的一部分,你的一切都来源于我,为什么你可以那样看着我?】
              “一样?谁和你是一样的?谁和你们这些复制体一样的?”
              【你不过是我过去的一个污点,我那痛苦过去的一个污点而已!】
              几个小时后,西伯太回到了助屋。
              他没有理会屋内那些疑问的话,也没有理会任何人的呼唤,就这样湿漉漉的走进了屋内,将自己所在了房间里。
              他的抽屉有把枪。
              那是最开始的时候他带去的。
              那时候的他以为这是个恶作剧,当然也有可能是以前的仇家找上门了。如果说是见识过他的手段,还敢上门挑衅的话,做一些出格的威慑,对于长久的安全来说是有必要的。
              但,见到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手里颤颤巍巍的拿着刀,不坚定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自己,似退非退的步伐,抽泣的声音。
              这把枪要面对的不是这样的敌人。他对自己这么说。
              但这次呢?这次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敌人?
              我要再一次拿起这把枪么?
              第一次遇见的时候他没有这么坚定,他吃了苦头。他没想过一个看着懦弱的自己能爆发出那么强的力量,就像一面镜子的两面,在死亡作威胁的求生欲面前,任何阻碍都会被撕裂。
              伤口血淋淋的往外溢,用自己的声音不断呢喃的歉语,他第一次觉着镜子里的自己如此陌生,这不是他,也不是他的两面,但他站在了自己的身前,那作为故事传颂的现实必然需要一个结局。
              他开枪了。
              子弹划过夜空的屏息,枪口的火焰迸发着滔滔怒火,随着一片红晕从对方的胸口处炸开,枪声才迟迟从耳朵边响起,连同倒在面前的那个人,浑身抽搐着,死死拽着自己的裤脚不放。他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但面前的自己还在往前爬,即便他已经站不起身,满地是血的拖行着自己的身体。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执着?
              每回想起这段经历,自己都没有办法平息下去。每个毛孔,每根毛发,随着枪口延迟的神经反应,宛如那颗子弹钻进了自己的肌肉里,碎片在骨肉中炸裂开,只听见痛苦的呻吟声在耳边回荡着。
              他看见了敌人,就站在他的身前。但那不是敌人,那是他自己。
              他从头到尾要面对的敌人,只有他自己。


              IP属地:福建29楼2023-12-10 2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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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话:拜托你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拜托你,拜托你。。。”
                “告诉我,是谁他妈让你站岗犯迷糊的?是不是对老子有意见?是特么钱没拿够还是饭没吃饱?你妈的站个岗还能打瞌睡,特么是故意拆老子台是不是?”
                年轻的安保正在承受着组长的训斥,整个走廊都回荡着怒吼的声音。这次实验体能成功的从实验室里逃出去,全都拜这两个家伙在门口玩游戏,疏忽大意到两个大活人从他们跟前溜出去都没反应,要不是后来外围的站岗用探照灯发现了他们的踪迹,及时调动的搜查部队,这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
                最让他生气的是,自己前脚刚给博士保证之后的事情不会出现意外,后脚这两个瓜皮就犯了事情。他感觉自己的脸红彤彤的发烫,当了这么久组长这还是头一次手下的人这么不给他面子,恨不得从地上找条缝钻进去。
                “队长,是他叫我玩的,这不我值夜班也累就想消遣一下。。。”年轻的队员还想着辩解一下,下一秒清晰的响声就从他的额头上传来。
                “你们两是想进老虎凳上消遣是吧?这两只实验体要是跑出去谁担得起这个责任?任何一只的费用都够你们两三年不发工资的,老子前脚刚给博士保证不出事,这下好,给你们这两个混球给折腾的。”
                虽然自己平时还是很关照下属的,但出了这档子事很明显就是在拆他的台。上次犯事时候的惩罚自己还历历在目,可面前的这两个家伙居然还在那嬉皮笑脸的不以为然,他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这件事已经不是他这个安保队长能担的责任了,站岗玩手机本来就是违规,还把两只实验体放了出去,要不是外面的兄弟够给力逮住了他们,真让他们走到了居民区,整个项目都得暂停。
                正等他想着如何处置二人的时候,这才发现博士已经站在一旁看着他们许久了,手里拿着保温茶杯,就这样看着他训斥他们,静静地一言不发。发现组长注意到自己后,摆了摆手示意两个安保出去等候,让组长跟着去趟办公室。
                在去办公室的这一路上,他把可能能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想了一遍,是自己因为办事不牢被连坐,还是被遣散辞职。随着博士用钥匙打开房门,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工学椅上,他才稍稍缓过神来。似乎是看出队长的焦虑,博士摆了摆手,笑着说道“那两个孩子是我放出去的,我把权限给了他们。别那么生气,他们又不是故意的。”
                "您这么做是。。。“队长有些不解,但又很快的松了口。只要博士没因为这件事生气,其实倒也不是什么大事,自己要是追问下去反而可能会出岔子。但即便博士说话的语气十分轻快,但这任然让他感到不适应,习惯了部队生活转做雇佣兵的他不擅长和人打交道,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似乎总有一种一切都在计划中的压迫感,这和他在部队里见过的那些高官会面不相上下,吓得他不由得后退了半步。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迟疑,博士从椅子上起身,拿起手中的茶杯从一旁的热水器接了杯水,完全没去在意在一旁手心紧张到冒汗的队长。
                ”那个逃出去的孩子抓到了吧?一个小时后把他们都带到地下室来,顺便把那两个玩手机的也一块带来,虽然我说不打算惩罚他们,但吸取点教训还是要的。“
                ”吸取点,,教训?“这番话让他浑身一颤,在博士面前却得装作淡然自若。所谓的吸取教训,就是让那群娃娃去看实验体的废弃程序,之前那些不负责任的家伙被带去观摩一圈之后,回来的一个个都安分老实的很。即便是部队服役数年的自己,在真正看到这些的时候胃里也是翻江倒海的痛,只有一旁的博士脸板着像块石砖,一脸厌恶的表情看着这些景象。
                明明这些标准和流程,都是他亲手设计和参与的。
                ”怎么还站在这边不动?“博士问到,手里的热茶泛着热气,就好像自己全然不知说了多么恐怖的话,一如既往平淡的交谈着。
                “没什么博士,我先告辞了”。
                看着队长离开了房间后,他将手里的茶杯放在了桌面上。于他而言销毁也好,废弃也罢,无论怎么称呼流程其实都一样,对于追求极致科学的他而言,这些东西压根不算活着,只能算做不合格的瑕疵品。尽管在他人表彰上,自己已经是绝无仅有的天才,但还不够,这远远不够,这还没能达到他的标准。
                只要自己任然没能触碰完美的一天,那这每一日不过是失败的盘旋而已。
                ——————————————————————————————————
                “这是什么地方?”
                被敲晕的他意识还有些模糊,就好像有人往他的脑袋瓜里灌了几十斤铅一样沉,而此前血淋淋的腿也没之前那么疼了,搞不清楚是被上了药还是意识太模糊感觉不到疼痛。虽然身体还有些不受自己控制,但意识随着时间也逐渐清晰了起来,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上有些许血迹,而这些血迹随着面前逐渐干涸的血痕追溯到面前的那张椅子上。
                随着嗅觉细胞的感触,弥漫在空气中浓厚的血腥味窜进了他的鼻腔,与之伴随的是刺鼻难闻的金属气味,恶心,反胃,不自觉的神经反应让他第一次有了想呕吐的感觉,好像胃正在把一切东西都往外推一样,即便他已经十几个小时没进食了。
                “S-6?是,你的声音吗?”
                随着刺眼的光线刺入了他的眼眶,他终于看见了,浑身是血的友人正坐在自己的面前,地上干涸的血痕和手上那擦不去的血迹,正是他身上那些未能愈合的伤口不断外溢的血渍。浑身上下数不清的鞭痕,每一条的深得见血,脖子和手腕上都是捆绑的勒痕,胸口上还有着巨大的烙印,窜进鼻子里的金属气味,正是一旁在水桶里冷却的带血烙铁。
                什么话都堵在了嘴里,只有眼泪顺着眼眶不自觉的外溢着。几个小时前他们还在幻想着出去的美好生活,可谁曾想现在坐在面前的友人,竟然是这副模样。椅子上还在往下滴血,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只是下意识的听到了呢喃的声音,便叫出了自己的名字。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如果自己当时叫住他的话,如果当时自己拦住他不往外跑的话,他就不会受伤,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他憎恶着自己,有那么一瞬间为能看到外面的世界感到庆幸,却没想过自己把最要好的伙伴踩向了深渊。
                “实验体编号S270-6,S270-5,因涉嫌脱离研究设施,攻击安保人员而被批准处以。。”话筒里的人还想在说些什么,却不明原因被打断了。随后,熟悉的声音从音响里传了出来。
                此时的博士正坐在一旁的监控室里,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他清了清嗓子,就和往常的报废计划一样,这没什么好准备的。“我想你们应该意识到离开这里是多么愚蠢的行为,也应该学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此时的这间房子外面,数十名身着白衣的研究人员正在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手里的记录本和笔在房间里发出摩擦的沙沙声,眼里看不见一丝同情的神色。记录实验体情绪反应,记录报废流程的应激反应,记录实验体的状态表现,这残忍的实验在他们眼里只是一个字一个字能够被印在纸上的研究报告。而那两位玩着手机的安保人,看到坐在椅子上那只血淋淋的人之后,方才嬉闹着的声音在一瞬间戛然而止,环顾着附近的人,那些研究员的眼睛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牢笼半晌,似乎在这里只有他们是外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面前的这间屋子,唯独房间内的S-6并不知情,他就这样静静地待在原定,看着面前的昔日友人,一顿一顿的抬起头和他对视着。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一字一顿的话从友人的嘴里吐露出来,本想上前去触碰友人的他,却感觉自己的双脚第一次这么的沉重,每一步就好像是要硬生生把地板啃下去一样,就连抬起脚都觉得无比费劲。那些血痕,那些伤口,,无数的可能性在一瞬间里穿过了他的大脑,他迫切的想让自己和这些可能性斩断关系,试着不去承认自己犯下的错。但即便如此,那些伤口,空气里的血腥味,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把他拉回现实,容不得他一丝懈怠。
                “S270-6,你违反了管理条例中,同类健康状态监控一栏,你应该把他企图逃跑的想法告知你的管理人员,但你没有。你本该会落得和他一个下场。。。”
                一个下场,如果真的是一个下场的话,也比现在的自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伴以这副模样出现在自己面前好吧?
                “但我想给你一次机会,S-6,只要用你脚下的那把枪把面前的同伴杀了就好,你就能活下来。两分钟后没开枪的话,脖子上的项圈就会给你注射反应剂,你会在浑身肌肉腐烂的状态下死在这里。”
                此时的他才发现,自己的脖子不知何时被系上了一条项圈,泛着一闪一闪的红光。若是真如博士所说不开枪的话,那两分钟后自己就会变成一摊血水。
                但自己怎么可以自私求活。。。
                不给思考的时间,博士果断的按下了计时按钮,倒计时的声音回荡在房间内,似乎是死神来领的终焉声一样,房间内外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只剩下展示台的心率随着倒计时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终于,短暂的延迟后,友人再也无法压制自己的心情,挤出了肺部全部的气息对着音响大喊道“博士,我知错了,我知道错了!所有的惩罚我都认,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也愿意!求你们放过他……他和这件事没有关系,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都是我的……一个人的……”他的声音逐渐微弱,眼泪一滴一滴的打湿了他的毛发。他从来没想过自己要祈求谁,拜托谁,但这次不一样,如果不是他执意想离开这里,他们怎么会落到如此境界。他们本可以在房间里继续生活在一起,即使是被实验,遭受再多的苦难,处境也不会比现在更糟。要折磨也好,要痛苦也罢,全部让他一个人承受就可以了。
                但博士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换句话说,他只是个实验体,根本没资格和掌握生杀大权的博士谈条件。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如同凌迟一样一刀刀刨开他的皮,他死死看着不断倒数的音响,看着面前颤颤巍巍拿起枪的S-6,如果自己能从椅子上站起来,他会毫不犹豫的抢下枪往自己的脑袋上扣扳机。既然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他而起,那他只要解决自己就可以了,但他太明白了,如果让S-6做这样的事,亲手杀死自己,以后要如何直面自己这双肮脏的手?
                S-6试着举起手臂把枪口对着友人,但自己的手即便是握着枪都有些拿不稳,一遍又一遍的说服自己拿起枪,可手却任然使不上劲,他想了一万个自私的理由埋怨自己埋怨他埋怨任何和这件事牵扯上关系的人,想方设法把自己从“罪人”的身份抛离出去,心安理得的扣下扳机。
                “最后三十秒,你究竟会自私的为了自己活下来而杀死他,还是两个人一起共赴死亡?”
                看着一再迟疑的S-6,友人终于按耐不住对着他怒吼道“S-6,杀了我吧,如果不是我一心想出去的话,如果不是我的话,我们两个一定不会是这样的下场,全部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二十秒。”
                “我已经不在乎了,我只想你能活下去,拜托你,拜托你开枪!快开枪啊!”
                “十秒”
                “我,我做不到,我。。。”
                “快开枪,快开枪啊!拜托你,快开枪!”
                “啪!”清脆的枪声贯彻了整个房间,子弹顷刻间穿过了他的头颅,清晰的血孔印在了他的脑袋上,血浆飞溅,耳鸣声隔绝了一切哀嚎。正当他拿起枪对准自己的下颚时,扣下扳机,却只能听见卡壳的声音。原来,这里面只有一发子弹,而这发子弹已经穿过了友人的头颅,是自己亲手扣下的扳机。
                展示台的心率图逐渐平静,房间里安静的出奇,只能听见研究人员纸笔接触的沙沙声,和零散的交谈声,就好像面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演出而已。唯一的变化是那张椅子上的丝线,被硬生生扯断罢了。
                “你最后还是扣下扳机了,干得好。顺带一提你脖子里那个只是营养液,不是什么致命毒药。”
                只是,营养液?什么,意思?
                是我杀了他?么?原来我们都能活下来么?
                S-6的悲悯响彻了整个房间。。。。
                博士放下手中的对讲机,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出了门。与其跟在身后的,是一名年轻的研究人员。


                IP属地:福建30楼2023-12-10 2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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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话:争论
                  “每一项条例都有它的必要性。”
                  在这种绝对的封闭环境下,任何声音都会被监控的一览无余,包括他们想要逃出去这件事。尽管在第一时间我将信息报告了上去,但却被告知无须担心,只需要像往常一样监视着他们就好了,就算逃出去也不要声张。
                  最开始我不理解这种行为,作为他们的监护人为何在他们逃离之后不做任何行动。直到我从手指缝中看见他亲手杀死了他的同伴之后,耳朵被悲伤无助的哭喊声穿透大脑的时候,在那个瞬间,看到了博士嘴角的邪笑,那种居高临下的眼神。
                  他们只是实验品而已,从头到尾都不是活着的人。那所谓不管不顾的逃脱窗口,也不过是测试他们安保设施的小白鼠而已。
                  ”组长说这段时间你的适应状态有点差,虽然你来实验室的时间应该不长,但是如果你适应不了这里的工作环境的话,我会给你申请调离设施换到别的地方。“
                  “博士,很早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吗?”我杵着胆子问道。
                  但博士就好像完全没有在乎我的样子,从我身旁路过拿起桌上的水杯,又走到我身后去打了一杯热水回到座位上,从抽屉拿出一包茶下在热水里,完全理会站在他身侧的我。
                  许久以后,博士轻轻的点了点头,“嗯。”十分平淡的语气,好似对这件事已经见怪不怪,也不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个问题。
                  “你刚来这座实验室多久?”博士向我问道。
                  “5个月?”
                  最开始被调任到这个设施,是因为导师推荐的一个熟人,说在他的手上更能做出成果来。而这个设施也确实很厉害,每个人都专注在自己的研究上,即便是再怎么残忍的环境,嘴里呢喃的也永远都是学术问题,似乎就像是研究员的天堂一样。但这段时间我一直感觉不对劲,直到今天才发现,同样穿着白大褂埋没在研究人员里的我,怀抱着对研究的美好憧憬,全然忘记研究本身就是有所牺牲的我,像个异类一样被埋没在人群中。
                  博士开始翻看起电脑里的资料,手托着自己的下颚,又吹了吹自己桌上的热茶,淡淡的回答着:“双学位博士,二十三岁,年纪轻轻就取得了这样的成就,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既然如此,你不如回答我一下,为什么我们的实验体需要成对的?”
                  “因为他们和我们是一样的生物,只不过我们期望的是他们空有躯壳,却没有灵魂。而至于为什么让他们成对的在一起生活,要知道,在这种实验强度下,只是一个人受苦的话,我们很难确认他们能够在几次实验之后精神崩溃。而且,成对的生活他们的死亡率比起之前是有大幅下降了的。”
                  “目前来说,每一代复制品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毕竟不是所有的实验品我们的方式都能控制住他们的思维,会用自己的聪明才智想方设法的逃出来,多半会带上自己的同伴。”
                  “不过想必你也看到了,这种事情的结局,是什么样子。”
                  成双成对只是为了减少死亡率?我沉思了。不单单是因为这样的回答过于简单,更多的是博士在说这些话那副表情,那种冷漠淡然,习以为常理所应当的表情。他深知那些实验体没有机会离开这里,但却还要给他们这样的惩罚,这一切只不过是为了那些,,,数据?
                  博士瘪了口手里的热茶,轻轻的笑出了声“不过也别觉得可怜他们,只是实验品而已。”
                  我还想着说些什么,但刚要张口却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临走前博士叫住了我,我回过头,博士拿起桌上的茶杯,看着我念道“不过我劝你,别浪费你宝贵的时间把你的情感带入到工作上,这对你百害无一利。一个出色的实验者不应该被条条框框的规则束缚,你以后也会知道这个道理的。”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其诡异的微笑,虽然他不曾察觉,但从言语中不难读出:这不是提醒,而是警告。
                  博士他,连死亡也计划好了呢。
                  我反复揣测这句话的意思,但却不愿意多想。可我回想起,他拿着手枪颤抖的对着他的同伴开枪的声音,一瞬间和他绝望的叫喊声共鸣在一起。。。我怎么能安然入睡?本要开口反驳什么,却还是警告自己别插手这些事情,我怎么会做这么做违背自己良心的事情?
                  我应该要做些什么。。。
                  第二天傍晚,我接到了一个消息,据说那个实验体要被带去执行一个新的任务,昨天才发生了那样子的事情,这会不会太赶了?在这么严重的心理压力下能完成的了任务吗?在反复追问下,他回避着我坚毅的眼神,支支吾吾道“是博士点名要的S-6。”
                  一瞬间,我呆滞了。才发生枪杀自己伙伴不久,就要被派出去执行任务。但一听到是博士点名要的S-6,我就知道博士的意图了。他不想让我在这只实验题上浪费时间,把他从我身边带走的话,我就不会和他有更多联系,也不会带着情绪处理他的事情,很大程度的以绝后患。
                  “我知道了。”咬着嘴唇说出来的,甚至已经咬破嘴唇了,嘴里弥漫着血腥的味道。但我只能这样,压抑着自责自己无能的内心,深知无法反抗的结局。
                  我走进了他们的房间,见到了畏缩在墙角的他。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寒冷,浑身发颤着,一旁两个人的食物放在一边,一口都没有动过。平日里两个人的房间总能传来嬉笑声,但这一次的,只有一个人孤独的在这,依偎着坚硬的墙壁才能勉强支起身子。
                  他回过头来看我,眼神里满是空洞和悲伤的影子,凝望着我。我俯下身,想用手去安抚一下他,却猛然间的卷缩着身子往墙壁更深的地方后退,即使是已经在墙角。我愣住了好一会,看着他的反应,我只能把手伸回去。
                  “明天你有新的任务,记得别太晚休息。”丢下这样一句话,我关上了门。
                  或许自始至终,我对他们的怜悯是出于自己对自我道德的坚持,但我坚持不了。
                  我递交了辞呈。


                  IP属地:福建32楼2023-12-10 2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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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LC—流程
                    (这段主要是讲述了实验体的销毁逻辑,作为故事的补充部分,就不做太多的描述了。)
                    怎么了?什么事叫我过来?
                    部长,这个实验体貌似接受了太多精神上压力,精神崩溃了。而且因为上一次的事,那边不允许我们再送人过去了,我们该怎么处置它?
                    也确实不能再送过去了,这个月我们报废了太多的实验题,死亡人数太多的话,会被察觉的。
                    把之前准备好的东西拿来用吧,顺便叫人到观摩室去,后续的报废流程就按照这个走。
                    好的。
                    报废流程?我们之前不都是送到那边的火葬场解决的事吗?
                    就算他们能够篡改数据,机械的损耗是无法避免的。据说前几天因为天气太热,那边的炉子直接炸掉了一个,现在整个苍眼盯上只有一个炉子可以用,在这个时间点把他们送过去的话,麻烦事太多了。
                    研发小组那边有了新的进展,接下来也会运用到所有的实验题身上。收拾东西走吧,我们得去观摩室那边看看。
                    话说这个东西具体是什么技术?硫酸吗?酸性腐蚀吗?
                    昨天午餐吃的什么?
                    嗯,烤鸡?跟鸡有关系吗?
                    你应该知道白羽鸡,也就是我们餐桌上的那些。虽然技术手段不同,但性质是差不多的,实验体如果要长成像我们这个年纪的话,可能要花费数十年的时间。所以我们用了一些技术性手段,让他们能够快速成长,但既然能够快速成长,也就意味着他们的身体会急速衰老。
                    所以我们平常把他们关在培育舱里,尽可能的稳定他们的发育状况,让他们保持在相对较好的身体状态接受实验。至于这次的技术。。。(他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小药丸
                    就是这么大的东西。
                    就这一个小胶囊,就能完成?不需要什么别的东西参与吗?
                    这些实验体的培养只出,我们加入了一些特殊的东西,在遇到这个小胶囊之后,就会加速身体的活化状态使其快速衰老。而且这个活化状态会分泌出一种特殊的物质,这些物质具有强腐蚀性和消解性,具体性质你可以理解为像辐射一样,打散身体里每一个细胞,按照之前的实验来看,只需要几分钟的时间就能将实验题直接进行销毁,而且,没有什么残留。
                    听起来还有点吓人,像是在身体里装了个核弹一样。
                    性质上来说,这就是一种核弹,这些核弹还是我们亲手培养的,必须在身体内达到一种特殊的浓度状态,才能够起效。
                    也就是说条件还算比较苛刻喽。
                    专项专用,你可以这么理解。
                    开始了。
                    唉,这过程看着可是真吃不下饭啊。
                    我等会还得去看看现场,采集剩余的东西,跟你比起来,我才是更吃不下饭的那个。
                    我说的是过程,你说的原来是那些东西。
                    我们不都是在说同一件事吗?
                    也是,都不是什么好的电子榨菜。希望他们让我们看看就得了,别真做了个实况视频当做教程用,就算要用,也得把这个声音掐了才是。
                    观摩结束,记得提交报告。
                    你这混蛋!叫我来可没说还有报告要写!


                    IP属地:福建33楼2023-12-10 2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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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第八话到第十话丢上来了。
                      可能会有人觉着第八话看上去西伯太有点癫狂,其实从第六话的时候就能看得出来,在长期的这种自我质疑和精神折磨下,即便是再怎么冷静理性的人也会出现崩溃的状态。虽然这对他自己来说,还是处于一个可控的“崩溃”,而他的自救计划就是把这种情绪和怪罪到这些实验体身上,让自己不至于继续迷失下去,可就目前的状态来说,他已经迷失了。
                      第九话的内容讲述的就是S-6和他之前的舍友,在博士的引导下发生的这些事情。虽然这段已经是一年多之前就已经写好的,本来想改的更详细一些,可如果在拖下去,自己就没那么有精力专注结局的故事了。想来还是就这样就好。
                      第十话讲述的就是一个平日里照看他们的“局外人”,面对博士的这种处理方式表达他的不满。而在DLC中,讲述的就是那些已经将伦理内容抛弃的研究员,面对实验体销毁这件事情的态度。这段主要是做一个内容的细化和补充,就不做太多的描述处理了。
                      之后的两话就是大结局了,内容会蛮多,也会涉及到打斗的内容,估计加起来字数得顶到1W左右,就还是做个小小的标语预告。
                      第十一话:真相
                      “错的从来不是西伯太,也不是S-6。如果真的要挑一个人恨的话,来恨我吧。来恨我吧。”
                      第十二话:斩断循环
                      “你眼里燃烧的一切,才是斩断这条循环的唯一途径。”


                      IP属地:福建34楼2023-12-11 0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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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话:真相 上
                        “那群蠢材,当初就不应该留他一条命,不仅漏出了破绽,还给警察找上门了,这文件如果给他们看到的话,真他M见鬼了!”
                        身披黑毛的犬愤怒的在房间徘徊,但一旁的棕色犬却轻巧的从桌边拿起了冒着热气的杯子,慢慢的瘪了一口浓茶,好像没有被他的情绪所感染到,倒是有着临危不乱的样子。
                        “别担心,那文件短时间起不到什么作用,但为了保险起见,等段时间过后,还是落到我们手上来比较好。我回头去和博士商量一下,你先派人把他们清理掉吧。”
                        “老头子每次都吞了我们不少钱,他最好能拿出来解决的法子。”
                        “他会的。虽然我也欣赏不来他的作品,但老大为什么会选择他肯定是有他的道理,既然如此,我们只要选择无条件相信就好了。”
                        “你管那个叫作品?他M的,第一次见面可差点把我咬死啊!那个咬痕到现在都还没消下去,他居然站在那边一点反应都没有,真是个冷血的怪胎。”
                        “如果我是你,我会管好自己的手,不去碰它的尾巴。。。”
                        “咳。。总之和他交流这件事交给你,我绝对不会去他哪里第二次。”
                        “那善后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做干净些,我不想付太多的清洁费。”
                        “我什么时候失手过?”
                        黑色的犬摔门离去后,棕色犬暗自叹了口气,倒不是不放心这家伙处理后事的手段,而是,他心疼他的提成。毕竟善后的成本,一开始就没有被算计里面,自以为能掌控全局的计划,也敌不过那糟糕的队友。
                        至于现在的话。。。
                        他盯着手里的手机,拨通了那个电话。
                        “赫尔曼博士。”
                        ——————————————
                        实验室的办公室内。晚上的七点三十六分。
                        博士巡视着培养仓内的复制体,确认无误后将实验室关上了门,大步向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此时的实验室早已经到了下班的时候,除了几个对课题任然有争论的家伙,大多数都不会选择在这个时间留在这里,毕竟研究这种东西,唯一不变的变量就是“时间”。就算是自己全神贯注的盯在培养皿前,成果或许还不如隔壁居酒屋泡菜罐子里的菌群来的多。
                        放时间一马,耐心等待,就能开花结果。
                        但只有博士自己知道,为了这个曾经的明天,他付出了什么样的努力。
                        关上办公室的门,将自己的杯子里倒了一杯热茶,打开电脑,查阅着今天的邮件。他看见了那个悬在收件箱的感叹号,用鼠标双击打开来。
                        上面赫然写着“计划实施的很顺利,基尔伯特先生很高兴,预算的问题不用担心,我们会解决的。”
                        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期望这样能让自己放松一些。也只有在这个时候,自己可以不去想那些糟糕的事情,不去想赞助费的事情,也不用为了极少的变量陷入无止境实验的事情,这是极少数能让自己放松的机会。
                        几年前的那个晚上,自己还在因为和挚友分道扬镳而头疼赞助费的事情,现在,自己则是一座大型研究所的所长。而这一切,都要拜这位“基尔伯特”的所赐,仅仅是听闻自己的研究,简单的会面后就给予了他充足的研发资金。
                        即便他从未在苍眼盯听过这个名字。
                        而在听到他们的请求之后,他很自然的答应了合作。
                        他没想过那个曾经因为实验耐受性被放逐的母体还活着,而且根据文件来看,他遭受过不一般的军事训练,甚至还参与过警局的治安行动。如果想培育手上这些娃娃兵复制人的战斗力,这家伙绝对是一个很好的教练。
                        虽然现在实验已经结束,但看着那些爬满了显示屏的战斗数据,一个罪恶的想法油然而生。
                        “故事需要一个结局。”
                        他的嘴角不自觉的开始上扬。


                        IP属地:福建35楼2023-12-25 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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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都没更新了。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36楼2024-01-14 1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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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啥时候才会更新啊?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37楼2024-01-14 1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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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话:回望(上)
                              “痛苦本身的源头,是记忆。可我没有办法遏制自己回望的眼眸。”
                              苍眼盯的夜晚,灯火通明的街道和电闪雷鸣的暴雨交织在一起。而我,S-6,则一只犬漫无目的的走在这条街道上。
                              我克制自己不去环顾四周。或许在他们看来,一只在暴雨天气游荡在路上的犬不是耍帅就是脑袋有问题,正常情况下都应该先找个地方去避避风雨,整个街道上似乎只有我一个迎着风徒步向前,即便,我的毛发被淋湿,已经有些看不清眼前的路。
                              我不在乎会去什么地方。或者说,出现在什么地方的权利不存在于我主观意愿上。或许没过几分钟后,我的意识就会逐渐消散,而下一刻,就会出现在一个从未见过的地方。
                              这是“博士”给我设计的:安全措施。
                              看着这些路上闪烁着灯光的高楼大厦,回想起来,在听了“你”(S270-5)那些对实验室外的描述之后,结合这段时间在助屋呆的日子来看,外面确实是个糟糕的地方。至少如果现在在实验室的话,我可能已经洗完了热水澡,躺在床上看着绘本,而不是站在不知名的某个街道上,任由那些风雨吹在脸上睁不开眼镜。
                              但也不是全坏事。
                              我见到了我们的本体,叫西伯太,而他是一个很温柔的犬。
                              这么想来,搞不好我们这群实验体被关押这么久却没有想起义的原因,是因为我们的本体太善良导致的呢?(苦笑)
                              说不明白。
                              但他对我很好,无论是住的地方还是吃的东西,我知道他很用心,我不该这么想。而他的伙伴们,助屋的每只犬都很好,大家都很热情。
                              所以我逃走了,我必须离开。
                              但我记住了他们的名字,所有的名字,我还记得他们的长相,毛发的颜色,眼睛的颜色。
                              可我忘记了你叫什么,你说过的,你给我说过的。
                              我,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记忆丢失——————————————
                              “先生,文件到手了。过程很顺利,博士派来的实验品出乎意料的配合,此前准备的意外手段都没用上。”
                              “接下来该怎么办?是我带去销毁,还是。。。要回收是吗?嗯,那我把他安置到合适的地方。”
                              我又成了谁的工具?
                              “喂,跟我来。”
                              一只银发的狼犬,不耐烦的看着我。
                              “你的定位编码已经生效,等一下回收小组会带你回去。就呆在这里,不要走动,懂了吗?”
                              我点了头,看着他消失在夜色里。而我,则坐在这个叫做“苍眼盯公园-西门”的公交站,就这样,静静地坐着。
                              我注意到雨停了。
                              或者说是,停了许久。而我面前的那个公园里,似乎是在做着灯光测试,短暂的照明后,我看见了那个矗立在公园门口的石像,貌似,是一只狼?我揉了揉眼睛,看不太清,我的想上前一探究竟,可我无法违抗命令离开定位编码的区域,只能和那只石像远远的相望着。
                              此前听你(S270-5)说在外面的世界,存在着一种能把犬变成石像的邪恶魔法,那座石像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你说过的邪恶魔法。整座公园看上去,就好像是为了那一座石像而建立的一样。要是我记得你说过的那段解封咒语的话,说不定现在我就能救他出来?
                              在故事里,若是勇者破解了诅咒魔法,就能实现一个愿望。
                              这也是你说的。不能否认。
                              该给故事大王颁奖了。
                              我记得你问过我,愿望的事情。
                              但我,我忘记自己许过什么愿望。
                              关于你的记忆,在一点一点的从我的意识深处消失。
                              可,这又不只是我的记忆,这是我们的记忆。但现在,这些过去就像是掉入了永恒的深渊一样,这片海洋,空无一物。
                              ————————————记忆丢失—————————————


                              IP属地:福建39楼2024-01-15 0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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