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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O(∩_∩)O~喜欢康熙与苏麻拉姑爱情的进啊,这是一部经典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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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若夹着书生意气的爽直不羁往往让他语出惊人,而玄烨不自觉地针砭时事也常常让容若深感敬佩。苏麻喇姑曾担心民间关于处置阿尔济的传言会让容若察觉两人身份,但是玄烨却不以为意,笑言容若这个“书呆子”在这事情上才没有那么玲珑的心思。虽然容若的确没有了解他们的真实背景,可他毕竟聪明绝顶,由二人的行事隐秘也能猜出来历不凡,因此他细心地从来没有带上亲近的表妹同行,于是每到玩兴正浓时他“可惜表妹不在”的口头禅便成了三人之间的笑谈。为了避免旁生枝节,苏麻喇姑谨慎地不敢开口邀约容若口中的“表妹”,即使早已体会出容若笑谈中流露的遗憾。
  大玉儿虽然为上次的事动了怒,却仍然开明地并不反对玄烨安全地出巡。这几个月他飞扬的神采与新增的学问让她明白皇孙真正乐在其中,但如今她却不得不顾全大局暂时将他禁足宫中——
  七月,太皇太后颁懿旨,聘辅臣索尼孙女、内大臣噶布喇之女赫舍里氏为皇后,行纳彩礼。



107楼2010-10-22 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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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烨了解皇祖母的苦心,知道鳌拜与遏必隆一直在为破坏这件事奔走,现在木已成舟他们必定怨气高涨,自己此时出宫不免危险,于是安安心心留在宫中并不多生事端;况且他与苏麻喇姑都忙得不再有时间。
      他没有料到大婚仪式讲究繁多,为学习这些还要占去不少早课,几个习礼嬷嬷几乎天天围在他身边打转;好在倒真是知道了些他从未听闻的事情,也不至于完全枯燥。有时候听得乏味想要抱怨却见苏麻喇姑更加辛苦地在房里刺绣——坤宁宫洞房里的铺陈皇祖母指定要她完成,作为那天陪他出巡胡闹的惩罚,说是那次罚得太轻。且不说那些鸳鸯戏水、白头富贵、并蒂莲花、因和得偶、百子同室等等繁复的图样,单是里里外外需要绣的床褥、床单、被套、枕套等等就堆满了条案。这些日子她虽然得了皇祖母允准留在自己屋里不必出来伺候,可是他三更天读完被耽误的课程她的灯却总还亮着。他请求过皇祖母换个惩罚的方法,谁知皇祖母一句“她心细手巧绣出来的东西我放心”便没了下文,任凭他费尽口舌也再没二话。
      宫里其他各处同样忙忙碌碌,大婚几乎成了所有人的节日,精心操办的程度无与伦比。至于皇城外,虽然没有内宫这样紧锣密鼓气氛浓厚,却也沾了些喜气相当热闹。
      在众人各异的心思中,九月,辛卯,这场牵扯深广的婚礼终于来临。
      ☆ ☆ ☆
    


    108楼2010-10-22 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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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掀开了盖头,进了合卺酒,喜娘将礼服的下摆结出同心结,按规矩说完一整段吉祥祝福便悄悄地退了出去。洞房里其他的蜡烛已然熄灭,只余硕大的镂金龙凤红烛点燃,将坤宁宫的东暖阁烘托出温馨而暧昧的气氛。
        玄烨微转脸看向含羞带怯低头不语的皇后,昏黄的烛火将她英气勃勃的面庞映出几分柔美,他不禁想起前几日习礼嬷嬷所说的洞房之事,心下顿时颇不自在,尴尬地将眼光调向结在一起的衣服下摆。
        “这结……倒不记得嬷嬷的交待了。”原本只为分散精力,看着看着竟当真想不起来这同心结该如何处置。
        “外袍……除了……放在一边……即可。”芳儿声如蚊蝇地嗫嚅。
        他点点头,有些心不在焉地自己解着礼服的盘扣,眼光空洞地逡巡着屋子却不敢看向坐在身边的皇后。芳儿偷偷侧眼,见他的动作霎时心如擂鼓,按照出嫁前嬷嬷们的教导,颤巍巍地抬手去解外衣上复杂的扣子。
        两个人心里都感到些许难堪,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芳儿除下自己的嫁衣,默默地循着规矩伸手帮玄烨脱去外袍,只是因为太过紧张,磕磕绊绊花费许多时候。她不安地起身将两件华服收拾整齐放在一旁,无法不去想嬷嬷们交待的一会儿会发生的事情,整颗心既害怕又好奇。
        玄烨也并不比她坦然。为了放松心绪他起身在屋子里缓缓踱步,总感觉有一种无形的羁绊让他无法泰然自若地面对这位明媒正娶的中宫皇后。
        “你……”他犹豫地开口,想借着聊天来舒缓气氛,“在家里都做些什么?”
      


      109楼2010-10-22 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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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芳儿闻言头垂得更低,轻轻抬起双手去放开缚住帐子的金钩,半边锦帐悄然飘落。他见状也伸手拨开帘钩,大红幔帐上一幅手工精细情态逼真的鸳鸯戏水倏地在他眼前展开。他一怔,忽觉心底某个角落隐隐抽动。
          芳儿并没发现他的异样,只低垂着眉眼根据嬷嬷们的嘱咐起身展开叠在床里的锦被,侧身躺了进去。玄烨虽没看她却能听出她的动作,心里怦怦跳着觉得整个身体有些发硬,似乎连发根也直竖起来。他深吸了几口气试图不再让心跳得那么快,又坐了一会儿才终于下定决心转身。
          芳儿面朝里微微侧躺着,除了红得火烧云似的脸颊整个人都严严实实地盖在喜被里。他愣愣地站在床边,目光锁在双人被正中秀丽的并蒂莲花,只觉自己将要窒息。
          他蓦地掀开床帐走到床外:
          “你先休息吧,朕到外面透透气。”
          芳儿腾地坐起身,听见他大步走出暖阁的声音,心里惊疑不定……
        


        111楼2010-10-22 2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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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定睛细看,距这野猪不远立着刚刚还在嗥叫的那匹野狼,它身长不过三尺恐怕也不到两尺高,与旁边的巨物比起来显得相当瘦小;但它却俯身揉步前行,似乎在寻找攻击的时机。玄烨与福全对看一眼,都扬起坐山观斗的兴致。
            那狼徘徊许久,始终与野猪保持着一定距离并不上前。随着天色越来越暗,它双眼中的绿光也越来越亮。对山的景物因光线的暗淡渐渐模糊,但草丛忽然的摇动依旧明显。许许多多的绿光在对面出现,初升的月亮勾勒出群狼的身形,两人见了这情状虽知距离遥远心下也不禁骇然。
            野猪的獠牙在月色的映照下显出惨白,狼群的逼近让这巨物开始躁动不安——它周围的草丛抖动得厉害起来。一声狼嚎,几匹逼近的野狼扑了上去,野猪惨白的獠牙在月光中闪动几下,狼身倏然被抛起摔往远处。看不清倒地的狼是否又起身扑上,但狼群迅猛的攻击却能辨别。数不清的绿光闪动着恶意不断涌向野猪的所在,被高高抛起的狼身数目远不及地上双双的莹光。
            “万岁爷!万岁爷!……”正看得紧张,两人身后突然传来高声的呼喊。奔驰的马蹄声渐近,火把照亮了一方天空。玄烨与福全立刻上马,借着火光看到曹寅煞白着脸以不要命地速度催着坐骑奔上山坡。
            “子清,出了什么事?”玄烨微微皱眉,看出他身后的侍卫都是本该守在寝殿的。
            “万岁爷!可找到您了!”曹寅猛地勒住马缰,胯下马儿收势不住地扬起前蹄,将他整个人掀翻在地眼看就要踏在他身上。
            福全敏捷地抓住他坐骑的缰绳带到一旁,熟练地安抚着马匹。
          


          121楼2010-10-23 1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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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三 第三章


            131楼2010-10-23 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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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当初肯把人给他,便是许了他。将来若当真有心,收一朵解语花在后宫本是美事。只是没想到啊,福临再不懂事还知道雨露均沾,可你瞧瞧这个……”她抖了抖手中的册子,“这心思只怕有过之而无不及……”
                ☆ ☆ ☆


              137楼2010-10-23 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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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他没有看到皇祖母脸上的愉悦,一径沉思道,“这应该是最后之策;虽然做了准备,还是希望能够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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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烨,你是一个帝王了。”
                  他的心突地跳快了一拍,为着皇祖母这句肯定蓦然激动——皇祖母在他心中是个特别的存在,她睿智而英明、宽容而严厉,她代替了父母的位置对自己言传身教,她尽心竭力地为自己铺平帝王之路。皇祖母很少对自己疾言厉色却也不常称道赞许,更多时候只是一个鼓励的眼神便让他有足够的信心。而这一次,皇祖母说自己是一个帝王了……
                  大玉儿看懂他神色的变化,觉得是时候了:
                  “所以,我也要要求你更多事情。”
                  他没有说话,知道自己肩上的担子,只等皇祖母的交代。
                  “你有为君的天资,这些年你从没让我失望。眼下这一桩,”她闭上眼深吸口气,似乎看到福临那张痴情的脸突然在眼前徘徊,心里隐隐不安,“我相信,你不会有问题。”
                  玄烨仍然静静听着看着,皇祖母的神情难得有如此大幅的变化,而那表情又那么熟悉而陌生——皇祖母仿佛透过自己看着另一个人——他想,他知道皇祖母看着的是谁,也知道皇祖母要要求什么事情了。
                  “开枝散叶,雨露均沾,同样是帝王重要的责任。”她谨慎地注意着孙儿的表情,害怕从他脸上看到那种熟悉的神情。
                  他没有乖乖地点头称是,也没有不悦地拧眉摇头,而是脸色深沉地坐着,一言不发。
                  “还记得当年你自己说的,不该效法什么?”
                


                139楼2010-10-23 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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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缓缓点头,突然间好像被点了一下,隐约明白当年皇祖母刻意的追问。
                    “如今你长大了,读了许多书,心思更机敏了,不该效法的,可想明白了?”她循循善诱,希望他能自己通透,以免留下解不开的疙瘩成为隐患。
                    他蹙起眉头,然而脸上还是高深莫测,让人说不清他在思考什么。
                    屋子里静了很久很久,玄烨继续沉默着,脸色不曾稍变,一双眼却忽明忽暗。许多事情在他脑海里混乱地闪回,尘封在记忆中的一个画面忽然跳了出来,让他的心倏然下沉——他蓦然忆起,那似乎正是八年前的这个时候。
                    大玉儿审视着他的眼光,知道他还在挣扎,但也发现他并不像福临,闪出那种决绝的义无反顾。
                    “你这样子倒真像已过二十岁的人了。”知道是时候了,她抛出最后的准备,要帮他下最后的决心。今天这一番话,不独独对某一个人而说,更是要为他杜绝后患——虽然目下这最后能撼动他的必然是具体的人物。她知道她这孙儿想做一个好皇帝,也看出江山社稷在他心中的分量——让她安心许多——所以她要帮他,帮他绝了这明君要不得的念想。
                  


                  140楼2010-10-23 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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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他微微一愕,不知道这是偶然抑或是……
                      “这紫禁城中,最可怕的,是人的眼睛与嘴巴。”她丝毫不否认他的猜测,“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后宫,尤是。”
                      他仍旧坐在那儿,慢慢咀嚼皇祖母的话,眼神渐渐明朗,却泛出苦涩的光。
                      “前些日子,娃娃有个下午没在乾清宫伺候?”大玉儿试探地问。
                      他下意识点头,原本诧异于皇祖母话题的转换,却在一转念间明了她的意思。
                      “你若要回护,只会害了她。”她平静地诉说,想让他了解这就是后宫女人们的生活。
                      他眯起双眼——皇祖母所言他何尝不是心知肚明。
                    


                    141楼2010-10-23 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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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儿……再想想。”许久,他跪安告退,转身离去的时候轻声说着。
                        大玉儿看着他出门,第一次在那挺拔的身影背后看到落寞……
                        
                        


                      142楼2010-10-23 1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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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三 第四章


                        143楼2010-10-23 1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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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久没有见到瑞姑娘了,她近来可好?”
                            容若与玄烨坐在教堂的园子里闲聊,觉得对方都成长了许多——从去年七月玄烨说家里有事再没露面,直到上个月才又出现在教堂,算来他们也有七八个月未见,变化难免显著。容若感觉他学问又精进了不少,但是眉宇间却多了几分沉重,不似以往那般恣意轻狂。看他有些神游天外,容若想起今年一直没有见到瑞堇,随口问了出来。
                            “她……应该还好吧。”他话里泛出一抹难掩的无奈。
                            容若一愣,原本只是随意问问,听他话里的意思似乎发生了什么变故,连他也不知道瑞姑娘是否安好。他微一转念,联想到家中的姐妹,顿时猜出了几分:
                            “我也糊涂了,瑞姑娘该是及笄了吧?看来今后不能随意出门了。”
                            玄烨微微笑着并没回答,由着他去猜测。
                            “若是方便,瑞姑娘哪天出阁,别忘了请小弟去饮杯喜酒。”容若温文地笑着打趣。
                            玄烨一愣,因为他的话想到了遗忘很久的问题——苏麻喇姑的归宿。他想起自己的洞房里赫舍里氏凤冠霞披面遮盖头的样子,似乎看到一个陌生人掀开盖头,而那下面是苏麻喇姑温和秀丽的脸庞……他猛地甩了甩头。
                            “女孩子……总是要出嫁的。”容若打量他神情,隐约明白他心思。
                          


                          144楼2010-10-23 1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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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长叹一声,敛了敛神,不敢再多想:
                              “昨天我拿《周易》与南师傅所讲的比对了下,还真是有些奇趣呢。”
                              “是么?那倒要好好讨教了。”容若夸张地笑道,知道他不愿多谈便顺着他的意思换了话题。
                              玄烨在石桌上铺开纸笔,抛开绮思杂念,神采奕奕地讲述起自己的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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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5楼2010-10-23 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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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入盛夏汤玛法终于支撑不住,默默在教堂故去。参加了南怀仁他们为他举行的葬礼,他心中愈感沉重。
                                为了按计划让鳌拜以为自己是个贪玩孩童,他三不五时去景山狩猎,骑射能带给他的快感日渐消退。有时站在景山山颠俯视皇城,既禁不住赞叹它的宏伟又止不住内心冉冉升起的孤独寂寞。唯一的宽慰便是功夫日益精进的库布们,他们的忠心耿耿与勤学苦练让他对自己的计划有着越来越强的信心。
                                相比起来,生活上的不习惯到现在仍然没有改善。苏嬷嬷常年在宫中,对自己算是相当了解,伺候不能说不周到,却总是在他需要时差了半步。更不用说秉烛夜读时没了原先静谧而温馨的氛围,反而要面对苏嬷嬷心疼又不赞同的眼神。
                                他明白皇祖母的苦心,也丝毫不希望深深划在心底的那一幕发生在苏麻喇姑身上——所以,他忍耐。只是,每每在他以为自己可以调试、可以实现皇祖母的希望时,她盈盈的笑颜就会不期然闯入自己脑海,挥之不去。
                                “西山的大好红叶果真名不虚传!”容若勒住马在前面高声呼唤,“可惜咱们出来得不早,停不了许久。”
                                “不碍的,大不了晚些回去!”玄烨回过神急忙催马向前,眼瞧着竟已经到了西山脚下。
                                时序不知不觉入了秋,他与容若相约来西山观赏红叶。抬眼望着漫山遍野层层叠叠色彩错落的枫林,他只觉心胸豁然开朗。
                                两个人下了马,将马交给随行的侍从,悠然自得地徒步上山,体会漫步于红叶之海的特别感受。容若不免诗兴大发,随口吟了几首颂景之词。玄烨只兴致盎然地听着,自己却提不起吟诗作对的心情。初秋的枫叶还没有完全深红似火,而是从浅黄到深红呈现着各种风情,将西山妆点得分外妖娆。
                              


                              151楼2010-10-23 1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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