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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惟皇作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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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暮色光影垂在屋檐间,一缕香混游走如蛇,博古架上的横刀在烛火中泛着幽光。握着的密信的手微微发颤】

粘杆处的人到江宁了?

【忽然想起了畴昔读《汉书》的时候,绣衣使者出长安。如今的血滴子南下,颇有江充事件的重演。适时竹影摇曳,檐角铜铃都透着肃杀。抬眼看向下首的武聂,我不禁在想:粘杆处的粘竿已化作勾魂索,江南士林的笔杆子,可比武库里的红夷大炮更难对付?】

京城动荡,江南必生波澜。

【昨日里已有些动静了,侍卫处的参领悄摸的功夫人就没声,血水浸湿了衣衫,记录人透纸的墨迹都未干涸】
2、
【京城里空荡荡的,但五城兵马司的梆子声一敲,将人的三魂七魄迅速拉回。皇父的谋算之方早定,或许在我等看不见的场景里,八旗铁骑的马蹄声早已踏破江南静谧的晨雾】

【鼻端嗅到若有似无的香意,却觉得愈发烦闷,掌心也沁出冷汗】

万岁的想法我岂能左右?如今留京辅政,只能确保不出差池。

【檐角铜铃在风中发出钝响,我望着案头各处的陈报,手中湖笔蘸满墨汁,却在如何答复上为难。悬停半寸——这已是今夜第三次搁笔。忽然想起韩非子曾说:万乘之患,大臣太重。而皇父的行径,分明是不信任】
3、
【候着的小仆躬身立在滴水檐下,暮春的北京城飘着柳絮,而乾清门当值的蓝翎侍卫盔甲正泛着冷光。几个颅海里的片段转换,须臾间使我又望向了等待的武聂】

可以,得找个做事机灵,合适牵线搭桥帮忙的。

【影壁上晃动的灯笼幅度不大,照不透我同武聂二人的那颗心。在即将充满动荡的前朝政事里,我预测不了任何走向,唯似那檐角螭吻还停留在原处。炉烟缭绕里,摩挲起藏在袖中的玉佩,篆字正硌着掌纹】

【暼一眼案头】

有星野在,本王心甚安。但此事关系重大,你行事要谨慎,切不可操之过急,以免引发旁人误会。


IP属地:重庆40楼2025-02-15 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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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十一幕】
    1、
    【我将目移下首的知渊明,扳指叩击案几,另一头是呈递上来的观测日记。而澳门大三巴炮台的望远镜筒身,还泛着海雾的咸涩,在膺间不由感叹起:佛郎机人的千里镜的确神妙。工匠艺人的术,才是帝国的核心】

    【瞳仁内倒映着伶仃洋外的黑点,我向他询问】

    那么澳门葡萄牙人的望远镜能看到多远?

    【至于钦天监送来的历书?书写的正弦曲线,仿若是同黄埔港望楼的青砖女墙咬合。我想此刻广州港口岸的英吉利商船,仍旧悬挂赭色三角旗。连天成片的等待,他们始终是不会错过大清的任何一个机会】
    2、
    我的货船,会在每月初三、十七子时,潮水涨八分时过礁。

    【月光在虎门礁群上劈出裂痕,象牙罗盘的指针从不出错。知渊明又比我想象中更为通透,且善解人意。只需我等的货船途径该地,他们有所接应。眉目俱笑】

    那还缺什么?

    【我笃定,这潮信比福建海域的更路簿更准。随手抛掷出占验铜钱,在颅海里辨析,需知西洋人利玛窦的《乾坤体义》,实脱胎于福建舟师罢了。东西方,不过是你中学我、我中学你的把戏,只不过国朝战无不胜、自然就轻看许多】

    【我倒不完全认同这样的想法,总之是于我有利,皆可导用】
    3、
    【邻近小国王朝废弃的旗帜,会在咸涩海风中舒展,鹧鸪天成为了我们彼此间的暗号。若是在平静无澜的海面上,忽然是悠扬的长调,那就是礁石上的海妖娘娘,正在设法捕捉自己的猎物。我们何尝不是「猎物」?低声再答】

    如此一来,再无疏漏之处。

    【当第三拍的徵音在伶仃洋面消散时,黄埔港望楼的铜壶滴漏,落下了最后一滴。在皎洁的月光下,货船吃水线处附着长长的藤壶,吞噬着船舷上手绘的黑漆符号,这是葡萄牙望远镜永远无法观测到的,所有的计划都在意料之中的行进。最好,是不要出任何意外了】


    IP属地:重庆42楼2025-02-20 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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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幕】
      1、
      【风雨兼程赶来,帽檐下的水珠突然凝滞,映出玄一双阴鸷的眉眼。嘉瞻松龄献上的《海防图》被展开,若只是匆匆扫眼观之,似乎并不大碍。双指再点,是问当局者】

      双屿岛粮道空防,莫不是留给董承运粮?

      【绘画的描金朱紫颜色倒是佳,甚至是连画工都算上乘。唯独要海防上用,就大大的不妥】

      这布防图,倒比秦淮河的画舫还漏风。

      【讥讽言论落下就无转圜地,目光再锁向他,以嘉瞻松龄的心性当然能听出弦外之音。此刻风声凿凿附和着,我想要一个他的回答,是对自己海防图的自信,而不是模棱两可的交差】
      2、
      【策英才是踏浪乘风而来的救世主,三言两语里反将话题拨付在我头上。嘉瞻的海防图也确有疏漏,果然舞刀弄枪的后生、是缺乏一双能辨真伪的慧目。同袍昆仲间的较量,就悄然发生在言语的裹挟】

      【抽出密折掷在桌上,候听禀报】

      上月福州船厂报失精铁五百斤,恰与账目……不管你们工部如何调遣,七日后,本王的乌篷船要裹上铁网。

      【笃定的态度交出,任是谁在说情也无果。只有彻查此事相关之军械账册,才能看出个中蹊跷门道,嘉瞻松龄理应懂得的道理。骤雨似箭,很快就将按察使司衙门团团围住】


      IP属地:重庆43楼2025-02-21 1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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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幕】
        1、
        【听嘉瞻数语,算是将他此番绸缪拖出,忽而想起英吉利人写得日志里,曾有一句拉丁文批注,其大意为:逆风火攻,犹执冰求炭。无论是东西方,都会在各种挫折中总结答案,所以最终的目的皆是一直】

        【手中把玩的玉雕,其目处嵌着的红宝石,正与帐外落日遥相辉映。未抬眼皮】

        若遇逆风,你这泥甲船就是活棺材!

        【四面密不透风的墙板,表面上是坚不可摧、势不可挡,实际上老天爷的袖手旁观,就会成为我们的催命符。我好像能瞬间想象出尸山火海的画面,怎么也逃不出的窒息。所以「周全」两个字,嘉瞻松龄怎敢不要!】
        2、
        【寄托天相或等老天垂怜,无疑是坐以待毙的处理。隔着厚重的帐篷顶,看不尽今日的星辰朝云是如何流动。纵然也见过天师神算,堪舆玄学一类还是慎重有加。星矢划过苍穹的那一刻,谁的命会紧随其后而陨落】

        倭僧妖言惑众,之前可没这说法!【不由以隼目望向松龄,诘问】嘉瞻大人以为呢?

        【圆通的话自始至终我都未信,星象之学亘古皆有,神乎其神。只是全依赖于他们,怎么不算变数?争执、非议在我同嘉瞻身上体现,铁网火船的天时地利?只是靠眼前的信息所堆砌,失败了呢——是需有人去承担,而不是先将命托出】


        IP属地:重庆44楼2025-02-21 1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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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幕】
          1、
          【暴雨倾盆,乌压压的云层是拨不开的墨。已经无暇顾及当时圆通的天时,这一仗近在咫尺,唯有鏖战到底】

          【立于炮台挥剑时,双眼被映照的泛起赤光。船上两尊红夷大炮「绍武登州铸」铭文渗出血,既然已经是被赌上的命,那就让这死亡更有价值】

          红夷大炮,仰角四十五!【再挥寒刃】来啊,快!照本王所言,专打赤马舟龙骨!

          【雨水密集的黏在身上的每一寸,湿寒浸透入盔甲,董承不是坐以待毙的痴人,更不会由得我们冲杀。硫磺硝石的味道在空气中挥发,鲜血填满了炮膛,只要一方没有倒下,就不能结束这场战斗】
          2、
          【穷途末路,正是董承的写照。在炮火鸣响的那一刻,谁的生死都是自己夺来的。旗帜被风雨冲刷蜷缩,已经没有来时的昂扬志气。而手下的士卒愈发英勇,一将功成、扬名立万的好时机来了】

          【十里外礁群间,三艘未挂旗的盖伦船正悄然下锚。见大厦功成,顿时精神奋起,哪里舍得这功劳让嘉瞻、策英先揽。此时此刻亦是顾不上周身血污,大剌剌的踩住董匪首级】

          铸个铜匣,连这头一并送去河内!

          【暴雨初歇,残阳如凝血泼染赤马舟残骸。手指蘸血,在甲板写下河内二字,血书的最后一笔收尾直指嘉瞻的身影】


          IP属地:重庆45楼2025-02-21 1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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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幕】
            1、
            【升龙城的雨季闷热如蒸,红河里裹挟着腐叶、硝石的气味。市集早已宵禁,街巷间偶见西山叛军的火把,至于断壁残垣上多是郑氏的烙印。密会所在的竹楼隐于城郊,而蕉林深处悬着的铁马,是他们窥伺的眼】

            【残阳将河道染作熔金,市集飘荡着鱼露腥气。我用着混着苏绸包裹的火药,几粒石榴炮铁丸滚出,目光定定的看着他。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询问】

            你说,用此物轰开顺化城门如何?

            【身边通译颤抖着,阮文岳不是不识好歹的人,他应当知道聪明的人该如何抉择。又知道大清同越南的差距在何处,他「犯不着」】
            2、
            【河内同中原之间的区别很大,芭蕉竹楼之下的蚊虫吸食髓骨,他们都是贪婪寄生的蝼蚁,不过是借机想要在国朝的余威中苟且,似乎并不能苛责他们】

            【一身闽南茶商装束,月白长衫下摆沾满泥泞,腰间却暗悬一枚鱼符。斜倚在竹榻,掌心摩挲着袖中燧发火铳,目光掠过阮文岳脖颈下的纹刺青,击掌召来小奴】

            来人!此乃红夷炮三十分之一缩模。

            【远处还能传来人声、甲胄声,不过稍是目移,声也转没尘烟之中。西山的名讳并不好,可他们不讲究这个,如局外人一般的旁观、等待,就看日后是他们谁的「西山」】
            3、
            【清国永不干涉安南王位】

            【虔诚的信徒才会对文字敬仰,白纸黑字的契约,在武力面前不过是灰烬。他此刻的应答,不过是为了延长自己的寿数,我并不反驳、只等他签下名字】

            【竹楼外的忽然下起了雨,声渐密。再抬头的瞬间里,瞥见阮文岳侍卫腰间,用的占城沉香木?则正是,去年走私案中失踪的贡品?颅海中忽浮出一些画面,比如嘉瞻松龄的蝇头小楷,又比如西山朝的火硝硫磺。这其中意味着什么?】

            【诚然,这只是发生在国朝的诸多故事之一。一切皆如棋局,红夷炮不过饵料,真正的杀招在密约当中,心知肚明】


            IP属地:重庆46楼2025-02-21 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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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车马驶过前门大街,霜月射过檐角的铁马,经风敲打传延开去。周钦的枣树胡同毗邻武聂,瞬间想起了启程去安徽的太贞额驸。我有些后悔,是不是该同她露种一株枣树,这样提起来延年胡同,似乎也有个标志】

              【他有些疲惫】

              【双眼偶尔流露出的失神,从侧面证明着周钦的压力。密密麻麻的字如针一般,这不是什么轻描淡写的陈词,是内务府多年的纰漏和后悔。现在已经摆上了案台,就等着有人开锣唱戏】

              周师。

              【南巡的序幕已经拉开,无数的问题在“盛世”中被揭露,朝臣们忙着歌功颂德,沉浸在帝国的美梦里】
              4
              其实亏空的事,肯定不是第一次。

              【小心的斟酌措辞,是不知周钦会如何处理。这不过是放在台面上的事,内务府总管目前是谁,自然就该谁先挑责任。从南巡起深藏数年的雷,就这么被“发现”,从而成为烫手山芋】

              周大人——【顿了顿】或许也不知情。

              【烛火不自觉的一偏动,怕是连它都不信我此刻编造的回答。内务府长期是天子私库,这次呈递上来的明细里,提及最多的便是南巡开支一事】

              南巡的事避不过去,也要看皇父的意见?周大人只是尽职而已。

              【等亏空一旦揭露出去,户部还需找内务府要账,都是周家人如何避?】
              6
              所以——您的意思是,

              【炭盆里银丝炭将熄未熄,红光映在两人脸上,当我放缓拨开灰烬的动作极缓,仿佛在丈量时辰。上月漕司报修龙舟的三十万两,工部方面写的是松木,可内务府采买账里。松手后,几点火星溅上衣摆,平静的陈述】

              是从松木。变成了金丝楠木。

              【叩击紫檀案的声音蓦地停顿,话中的意味也透露的分明,内务府长期在这里捞油水惯了。而武聂星野三日前递的密函里,也证实了南巡之中所用、均存在此类问题】

              毕竟还要过问户部的,周家的关系又在,所以还是您得费心点,省的日后在南书房也说不清。


              IP属地:重庆47楼2025-02-22 2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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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监国剧本】
                1、
                【武聂并不是不知深浅的愣头青,摸排走访之下硬生生的查出点东西。但也许是人家压根不想防备,就这么大喇喇的袒露出来。又以炭笔圈点通州河道,回首一看靖王】

                殿下明查昌平庄,不过欲引蛇出洞。可这般敲山震虎……恐反噬更烈。

                【账册滑落在暗角,同时打量起惟极的神色,年轻人的无所畏惧表现的分明】

                2、
                【将牙牌签令丢进铜盆之内,激起碎星飞溅。仇非暗中走访丝毫不费力,可见勾连的皇庄觉罗们早是嚣张至极。内务府周庄充耳不闻,谈不上同流合污、置之不理是可见的。至于周钦的同意,醉翁之意不在酒】

                要的便是他们张牙舞爪。兵马司的剿匪文书已备——

                【到底周庄的情面还要相顾一番,垂首用手抹去炭火灰烬】

                听闻通州仓廪新囤暹罗米?

                【内务府的确会比紫禁城更懂得「享受」二字的含义,暹罗特贡之物早就流转出去,所以就连四九之内、皇城之下都已然不能拥有最佳,残次充斥其内、当然也包括人】
                3、
                【仍旧是打量的眼神看着他,至于问到的暹罗米,背后的弯绕可是更多。我忽然有些不理解周庄,按理说谁接任都不会是如此被动,偏偏是他!】

                【或许是因为他心思纯善,才会被人如此蒙蔽,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如果是周庄贪了那还好,但可惜的是他没经手,说出去都没人能相信。
                4、
                好个暗度陈仓!

                【火光映在半边脸上,既看不清周钦、也看不清自己。丝毫不畏惧火蛇将席卷而上,只看着它尽快吞噬自己指尖的信笺,蜷缩成灰散在风中。皇庄里早是盘根错节的姻亲,谁肯第一个站出来认输?】

                【至于周钦的烦恼,他应该在思忖从何处入手,亏损的最为严重的?由他挑起的事端,就不会过分太平。从膺间发出一声喟叹】

                周庄大人的祸,还要等端了他们再说。否则这罪名他只有担了——

                【心性高傲如周氏一族,又岂会任由骂名往自己身上落,当然还是寻了契机祸水东引,将自己完全摘个干净】


                IP属地:重庆53楼2025-02-27 2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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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其实早就为他们准备好了罪名,只不过还是存了几分侥幸心理,他们若是识趣还好,否则河道贪墨、僭越礼制、私通倭商,什么样的罪名会罗织不出?冲着惟极又道】

                  待殿下雷霆降于昌平,此疏便作燎原星火。

                  【案几上留下的疏奏墨迹还未干,显然他也还在想该如何上谏,陛下的江南一行怕是不痛快】
                  6、
                  【疏奏写了一半的缘由无外乎是周钦的到访,军机处的奏报填不满他焦灼的心。南巡之下的各省府的邸报纷至沓来,总之是没有一件好事。春寒料峭的尾声里,炭火总是恹恹的】

                  其实我倒有些担心,万一是账目走水、玉石俱焚?

                  【一阵烟雾升腾,刚才的签令在烈火中淬断,是扛不住的征兆。那么粘杆处的手法,是不是也会如同这般?饶是皇父心中有所猜度,摆在跟前时他如何反应】

                  【定下心神】

                  周师,您也不用逼迫他们太紧了。只流出一点空隙余地,足矣。

                  【声调骤平稳,似乎忘却了自己刚才的那番举措:剿匪】


                  IP属地:重庆54楼2025-02-27 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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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陪同皇父南下的这一路上算是遇见着事了,本来想着渡长江,结果还能遇见什么汛期,我是不是得怪责一句钦天监不看日子?可还没等渡江,又是新事来了,又要以玉璧白象沉河】
                    ·
                    【眉头就这么跳,我觉得没好事!果不其然那玉璧又浮起来了!眼见着诸位的脸色几变,脑瓜子转得快立马补道】
                    ·
                    启禀万岁,儿臣以为。这是河神感念圣上仁德,不忍以生灵为祭,故返还玉璧以示嘉许。
                    2、
                    【舟行江宁,可太平并没有随之而来】

                    【落后于惟克等人半步旁观,先是百年未遇的桃花汛、后是萨满作法祭河神。童男童女各一对?怎么同西门豹治邺的旧典,最后还是沉璧以终。可好一通忙碌的折腾,诸事里透着诡异与荒诞才将将压平,便被夜间上浮的玉璧打破】

                    【恐惧、厌恶等诸多念头在众人膺间与颅海里乍闪而过,正要开口之际,先是惟克出声】

                    “河神感念圣上仁德,不忍以生灵为祭,故返还玉璧以示嘉许”

                    【一时间气氛倒有些缓和,打量君父原本紧绷的神色也松弛了,这才附和惟克】

                    正是如此。儿臣以为时江宁泰平,河神见圣驾于前,故有此举。
                    3、
                    【我就说我这脑瓜子转得快吧,一壁使了神色给三哥,让他也跟着搭话两句。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姜还是老的辣、可我这年轻的也不遑多让。看皇父有所松动后,立马又续上】

                    皇阿玛,您想啊——您为了百姓宵旰忧勤,是连河神都知道的,这桃花汛指不定还是他想留您停留两日。

                    【哎,只能说我不去礼部就是屈才了,他们肯定需要我这样的口才】
                    4、
                    【眼见着滔滔江水奔流,萨满的巫术需要童男童女、而玉璧却再度潜上,到底是为了祭、还是为了杀?可场中气氛已被惟克钉住扭转,无人在意原本瑟缩在甲板舱内等待命运的少年】

                    【目光扫向惟克时,他满是自得的神情。该是早从同惟钧的隔阂里,捕捉了自己的方向。垂首又道】

                    既然是河神有意,皇父无须挂怀,又何不如效仿先祖出巡时,留下一二诗作。

                    【同样冲着惟克投去一记眼神,示意这小子赶紧跟上。皇父心境刚为扭转,此刻还不邀功?否则他的一番苦心,又有谁能洞察明晰,岂不同送了江河之中】
                    5、
                    正是!
                    ·
                    【顿时也明白了三哥的暗示,看我如何一把扭转局面。盘算着该如何让皇父满意呢,一下想到了之前的法子。又特地进言】
                    ·
                    是啊,皇阿玛您可以题诗留句、蠲免钱粮,想必江南子民更会对您感恩戴德的。而且这件事本身就是老天的暗示,说您是千古仁君。
                    ·
                    【我想哄一哄官家高兴,这大抵没有错吧?】
                    6、
                    【彼时在场的朝臣眼底有过交流,都默许赞同着惟克的说辞。桃花汛似乎成为了一点小波折,没有在众人心里泛起涟漪,就这样被凛风吹散】

                    【我在一侧凝视着,我想:好在惟克的反应够迅速,在事情未曾发酵的瞬间里,将苗头迅速扼杀。或许这本身就是旁人制造的陷阱,而他只是在有准备的前提里,做了最佳解答】

                    “交由礼部、寿郡王督办”

                    【天子的口谕将事情完美收官,不再纠结于刚才的异象是吉是祸。江面上恢复了来时的平静,倘若换在其他时候,想要渡过长江该用什么方式,也是献祭童男童女么——】


                    IP属地:重庆55楼2025-03-04 2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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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策英战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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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倾身凝视着眼前这丛月季,娇艳中透着一丝诡谲。临水倒映着亭亭花影,石子投入水中,涟漪逐渐扩散。俄国方面的消息不时传来,真假参半、自然有理藩院先行甄别。抱臂而立,与他客套寒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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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登门倒是少见,可是有何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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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彼得堡的谕令同样遍及俄国境内,寒冬不止是天气、更会是人心。饥寒交迫之下,邪恶自会滋生。策英与十七的合作我也有所耳闻,只是以策英与我的关系,竟还能登门「拜访」?心中暗忖,面上却依旧装作糊涂,继续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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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边可是有什么异动?即便如此,你也犯不着来问我的意思——或者说,你和十七之间,是否有了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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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倘若我要是能想到法子,我定然不会登这个门。人同人之间的关系是微妙的,有时候各有看法是常事。同十七的争执本也不是为了劝服谁,但推进不下去才是让我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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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心和他观景,他一定是想看我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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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哥哪里的话,咱们做事的时候不曾遇见难题吗。只是想请问三哥一句,是否认同俄方的试探或许是声东击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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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动在商贸之上,还是会趁机西进、南下,都还缺乏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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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眉头疑问未曾舒展过,策英的问题同样是我数日的顾虑。俄国相关的消息均呈递在军机处,烛火日以继夜的焚烧燃尽,主意一定不曾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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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性情耿直行事果决,或许有欠圆融。但心系社稷,说的话不无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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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同策英的微妙关系在瞬间消融,皆知黑龙江等地被俄罗斯的火炮撬开,东三省一向鞭长莫及,朝中想要正式应对那调度就更费心,不好办。月季衬梅丛,自用银剪剔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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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应对北疆俄夷之衅,不能仅仅局限于边境的军事和商贸上,还需更为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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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哥的话不无道理,可怎么个全局法子?防止他们南下、那就必须要增派兵丁,可这样一来后勤不可缺,但咱们也不知道他们是否真的会打,贸然调的太多、东三省这地界也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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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上挂了苦涩的笑容应对,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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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我想还是需要清查边境官吏,增设隐蔽哨卡,对可疑货物和人员进行严查?我还是怕投入的太多了,到时候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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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境的俄罗斯对西进有着莫大的执念,绍武时期便因英吉利而搁浅计划。如今,西方同大清的关系骤然直下,俄国离着我们的距离较劲、故而心有恶生。倘若只是他们付出的代价必然大,可日本、朝鲜等国若参加?】

                      【不拦策英的提议,万事也有他同十七商议。一捻指间仍存的花蕊】

                      你说俄国境内会有开什么花,他们总是天寒地冻的,能有开花的那日?不是所有人都想活在冬日里。

                      【同俄国的较量将在章业朝内延续,只要涉及利益、争雄称霸是迟早的事。西洋自鸣钟的钟摆还在摇动,我们和西方又怎能切割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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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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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哥的问话莫名其妙,一时间弄不懂他的意图。但聪明人说话爽利,他也能告诉我一些思路,可以让我从中获益良多。至于他俄罗斯还有什么企图,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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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哥的话高深莫测,今儿我也打扰了,回头十七那就有劳三哥帮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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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即安排人手,之后就要清查边境官吏,增设哨卡,希望有用吧】


                      IP属地:重庆56楼2025-03-13 1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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