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特王道文吧 关注:21贴子:761

じ☆文文ひe╮┝转载┥『110207』《成全》by:依小娘

取消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依小娘说:2天前
好的 辛苦亲搬文了  
我说:3天前
亲爱的依小娘,你好
我很喜欢你的文章《成全》
希望能够转载你的文到强特王道文吧
本吧所有文章不做任何商业用途,我们将会明确标出作者及出处,并且保有您的修改著作权。
感谢您在百忙之中阅读本吧的申请,希望能得到您的同意并及时回复我们的申请
强特王道文吧地址文链接:http://tieba.baidu.com/f?kw=%C7%BF%CC%D8%CD%F5%B5%C0%CE%C4  



1楼2011-02-07 18:12回复
    》》》》》》》》我爱你最好的方式。便是成全你所有的偏执。 《《《《《《《《
    寅时的的夜,凉风阵阵刺骨,是秋夜,偶尔夹杂着跌落的残叶与地上的碎石细沙、残花败柳、发出沙沙的响声、砸在窗棂上,扰人清梦。
    金钟云听得外面风声愈演愈烈,屋外回廊里灯笼个穗子被吹得胡乱飞着,影投在窗上张牙舞爪,让他心烦。虽然屋内是一副芙蓉暖帐的温和模样,可是还是觉得有隐约的寒风,落在身上,让他好不自在。不由得把怀里的人儿,往怀里拉的更紧了些。有下巴蹭着他布满栗色长发的头顶,犹如在取暖的小兽般,表情安宁乖巧。
    “怎么了还没睡?”那人声音惺忪,好像是被他刚刚的举动惊醒了。却不看他,只是嘤咛着,往他怀里钻钻,离他体温更近了些。
    “冷了么?外面风好大。看来明儿的天气应该不好,要不然……改天再走了。”金钟云言语间净是吞吐,总有些小心翼翼。
    “看天气应该是要入冬了,再不回,就到了明年了,拖得够久了,拖不得了。明儿一早就走。”那人气息微弱,还是睡梦中的迷蒙,却是不可置疑的肯定,仍是不看他,只是用手环了他的药,脑袋微微的在他胸口磨蹭。好似在轻巧安慰着。
    钟云知道这人的脾气,于是不再挽留,就静静地紧搂住他,能感觉到他细弱的呼吸,有节奏的落在自己的胸口,留下一片温热。
    可不可以不要走,温热退却,你要让我怎么办呢?
    “快睡吧。”
    好像被他猜中自己在胡思乱想,钟云赶快收拾脑袋里的愁绪,轻吻他额头,而后闭了眼睛,
    大概,这是最后一夜了吧。
    两人相拥不知睡了多久,忽而听见有人砸门,一声一声坚毅有力,像是用拳头砸出的响儿来,二人皆是一副犹在梦中的模样,怀里的人眉头皱的紧,眼睛半眯着,一副媚态,慵懒如府中那只雍容的波斯猫,嘴里碎碎念叨着,一副气象,金钟云有些火,大早上,是谁在这里砸门,难道不知道府中的规矩么。
    


    3楼2011-02-07 18:16
    回复
      “你怎么又瘦了,走的时候还比现在好点,看看你就剩下一副皮囊和骨头了,卖肉的都嫌弃你。”金英云的声音依旧低沉威严,但是却舒缓的掺杂了些温柔和心疼进去。
      “嫌弃就嫌弃,我又不是没被人嫌弃过。”
      “在这里待的不习惯?钟儿待你不好?怎么能让你瘦成这样?”
      李特在心里又一次的咒骂自己的没出息,稍微给你柔情,说两句好话,你就又找不着北了,你看看你那点骨气。可是不得不承认的是,心里又一次被他这几句软语激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涟漪,荡漾的翻天覆地。可是,嘴上还是不能承认的。要不然自己不就输的一干二净了。
      “习惯,怎么能不习惯,这里没有人管我,无拘无束的,小王爷带我是好的不能再好了,不只是他,整个镇北王府都把我捧在手心里。我不知道又多好。”
      能听出是孩子气的气话,英云不理,他知道的确是委屈了李特,他气气也是应该的。
      “那就好,我以为他们待你不好,让你瘦成这个样子,你倒也是争口气啊,还这么瘦这样让人心疼。”
      英云声音越来越柔,李特终于绷不住了,那样高高在上的金英云,都这样子了,自己还想怎么样,难道要让他跪下来说句我错了,人不能得寸进尺,这样子,也就知足了。可是他说的最后一句却好像击破了心里最脆弱的那点,让这段时日累积下来的委屈,一涌而出。
      “谁能待我不好,这天下除了你谁待我都好的不得了,我就是要瘦成这样,让你心疼死,让你知道你对我有多不好。”
      金英云听了这话,心微微的抽了一下,像是被什么戳了一块进去,深深的陷了进去,怎样也复原不了,这话说得轻的不能再轻,再没了方才的赌气,乖巧了下来,说得理所应当。却像极了受了伤独自舔着伤口的小兽般,隐忍可怜。
      英云低下头望着怀里不言语的人儿,眉眼归顺了起来,有些妖媚的眼角也耷拉的乖巧,长密的睫毛轻轻微微抖动着,在如脂般雪白的肌肤上,落下扇形的青色阴影,如同易碎的瓷娃娃般让人疼惜。
      忽然不知道怎么样去接下他的话,怕是这次真的是伤的重了,把他委屈成这副模样,身上的那些锐气和傲然都不见了,就剩下一肚子的苦水和一脸的幽怨,好好地一个公子哥,愣是成了一个满心幽怨的小妇人。
      道歉的话,身为天子他说不出口,只能缓缓在他额头上,长长一吻,怀里的人儿不闪躲,可是越是乖巧却越让他难过。
      “你究竟那我当你的谁呢?为什么要把我送走,送到别人的身边,为什么又要来找我,对我如此好,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啊,你啊你啊……”李特岁岁念着,不知道是念给他听,还是说给自己。
      


      9楼2011-02-07 18:21
      回复
        “那万绿丛中一点红之所以娇艳,是因为他的独特,所以才能脱颖而出,让人过目不忘,既然你现在做不了,那浓重的一抹绿,那么,就要要做那耀眼的一点红。最独一无二的。”
        李特看着有些不安的孝珍,安然自若的说到。
        “你的舞技很超群,这点不要担心,只要像平时一样就好,不要刻意的造作,他不喜欢的,你只要安然就好,可以笑,也可以不笑,全凭你的感觉来就好,记得,第一眼,便要擒住他的眼神,让他跟着你的身姿走,不要用那些无用的的小伎俩,记得用心就好。”李特一边说,一边帮孝珍,坐着最后的检视。
        “你要记得,你是最适合他的就好,你要相信,没有人,比你更适合他身边的那个位子,只要有这样的心意,你就一定可以做到。孝珍,你是不同的,我看的出,你就是他要找的那个。”
        李特起了身,扯了扯自己坐久了,有些褶皱的官府。“我能帮你的就只有这些了,剩下的靠你自己了。”
        孝珍望着他轻掩上门的身影呆愣了片刻,总觉得他那门缝里撒进的琐碎光线里都是他盖不住的伤。怎么会有如此没落的味道,从这人的周身散发出来。明明天生长了一副笑颜,两个梨涡里怎么都是伤呢。
        宴席中心表演的人,已经换了两个,金英云却依旧觉得索然无味,那人不在,哪里有半点心思去看这些。第三个唱着曲子的女子刚落座,李特便出现了,面无表情的模样,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是乖顺的站在了边上。
        金英云悬着的心这才落下来。可是心里的怨气却涌了起来,他不过是那样面无表情的站着,却连一点余光都不肯落在他身上,只是面无表情的、耷拉着脑袋站在哪里,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仿若着一切都与他无关,大家都站在谈笑风生、把酒言欢,唯独他摆着那副事不关己的清淡模样。
        他要的不是这个李特,从前的那个他,会时不时的朝他坐着鬼脸、挤眉弄眼逗他开心。过往的几次选妃大典上,他更是夺了他所有的目光,让他无暇去理那些表演,娇媚的撒娇,顾做生气的鼓起的嘴,横吊起的眼梢。都是那个他。
        可是为什么现在的那个他却便成了这幅冷冰冰的模样。莫非李特,你真的不在乎了,不在乎是否在我身边,不在乎再与谁共享我,你的心不在我身上了,这些都不足以牵动你了?
        越想越是生气,金英云赌气的端起了身前的酒杯。好啊,李特,就这样,就这样,我们来分个高下,强迫自己将目光和心神都从他身上抽离开。我到要看看你有多么不在乎。
        英云本是酒量不好的,赌气的几倍下肚,脸上就泛起了潮红,李特看在眼里却也不动声色,现在的他的心境,却比那三九严寒还要凉上几分。金英云,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我努力的成全你,你却还在不满意些什么?难道还要我陪着笑脸,迎着你么?原谅我实在是做不到。这已经是我最大的退让了。
        眼前已经有了些恍惚,醉意有些上来了,金英云只觉得心中,被什么堵着,连血液都不能畅快的流着,让他的头昏昏沉沉的仿佛要裂开一般,地下群臣觥筹交错的笑颜,还有嘈杂的乐声,这是在什么地方却也不知道了,我是谁,我在做什么呢?
        


        33楼2011-02-07 18:42
        回复
          东海与同僚交谈间隙,望向李特的座位,却不知空了多久,一股不安袭上心来,再一扫却见任瑟庸,也不见了人,东海心里更加惶恐。怕是已经出了什么事情。只觉得一个闪电击的他一个激灵。赶忙起了身匆匆的冲了出去。
          诺大的皇宫,东海心急如焚的四处乱走却也只是徒劳。心里的惶恐一波一波的涌着,却也不知道有谁可以来帮自己一把,金钟云不在了,李赫在是一定走不开的,那王爷也不知何时归来,现在要怎么办,哥哥你千万不能有事好不好,要不然,我这辈子真的不会再放过我自己了。
          “李大人,是你么?”惊慌失措中忽然被一柔声打断,东海抬起头来,忽然好像看到了希望。是久依公主,或许这是现在唯一能信赖的人了。
          “东海你先不要着急。”听了东海的话,久依脸上也浮起了一道忧心的愁云,那日的事情他早有耳闻,那日在御花园第一次见到任瑟庸,他就看出他对李特的几分贪欲,怕是现在真的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东海,这个事情不可声张,我这就叫我殿里的人一起去找。你不要担心。”
          李特你千万不能有事,千万不能啊。
          皇宫浩大,就连从小在这里长大的久依都不得不承认有许多地方都是他所不知的,就算动用所有的御林军,搜查也要要上几天几夜,何况只有区区几个人,可是又不能找别人,如若真出了什么事情,被外人知道了,李特的名声不保,依英云的性格肯定是不会饶恕任瑟庸,到时候没准会与宰相闹的不可开交,连江山都不保了。
          久依和东海急急的搜寻着,心里都在默默的对上苍祈祷着,“老天爷,请你千万不要让李特有什么事情,求求你了。”
          渐渐的,意识一点点的清晰了起来,身体也缓缓地恢复了知觉,不知道过了多久,李特才缓缓的睁开眼睛,眼前还是晕厥之前那篇红光,喜庆的让他想笑。想尝试着动一下,可是却仍是力不从心,整个身体好像都已经不属于了自己。
          身上的人,还压在哪里,像一个贪婪的野兽般,啃咬着那早就紫红满布的柔嫩肌肤。
          李特认命一样的再一次闭上眼睛,感觉有什么从眼角划出来,在脸颊上流下冰凉的轨迹,忽然又想笑,原来他还哭的出来,他以为,他已经死了,因为他不会再有什么感觉了,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自己却好像飞速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下一秒就到了完结的时刻。
          金英云,你的盛宴还没有结束么?你的美酒还香醇么?你怀里的美人还让你着迷么?你看你的世界一定什么变化都没有,可是在这里,你看不到,听不到的角落里,那个前两天还那样鲜活的我已经死掉了,在你的不经意中,他已经破碎不堪了,现在的他连那个能在你照耀下翩翩起舞的尘埃都不是了,只是一片污浊中的一丝恶臭的毒菌。毫无意义了。
          感觉不到疼痛,感觉不到心碎,感觉不到羞耻,甚至连绝望都感觉不到了。
          死的这么彻底。一干二净。
          缓缓的觉得那人正在向自己脸靠近,温热的呼吸打在脸上,然后有人捏住了他的鼻子,李特却在挣扎,如果就这样,不反抗,是不是就离死亡很近了,这样死掉,可能就会被这个人处理掉,然后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编造一个故事,我就此就消失了,你也会渐渐把我忘记,过着新的人生,干净的,而没有污点。
          这样,不是也很好么,不用在日后,与这人声最灰暗的时刻纠结缠绕。
          可是,如果就这样死掉了,那么我的愿望呢,从13岁开始,遇到你那天开始就许下的愿望,是不是就这样破灭了,我不甘心,那是我人生全部的执着,就算要死也要完成了他们再去,我不能就这样让你把我忘记,我要让你记得我一辈子,因为,我今生唯一的奔赴就是你,如果连你都忘记了我,那么我曾经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意义便等同与零。那是我许给你愿望,拼了命的也要去达成的愿望。
          毅然的张开嘴大口的呼吸着延续生命的氧气,却听到耳边的人笑的戏虐,“就知道你醒了?还在装睡真是不听话的孩子。”李特不理,喘匀了气,便把头歪到一边去。任瑟庸却不肯放弃,强硬的吻上他的唇,疯狂的开始攻城略地,紧紧地缠着李特的舌头,想让他配合自己。李特却怎么能再让他这样肆意掠夺,狠狠地扣上了牙齿,口里顿时血腥肆意。瑟庸吃痛的惊叫起身,脸上是已经扭曲的表情,看身下的人儿,脸上颇有几分嘲笑的意味,便使劲的甩了他一巴掌。
          李特顿时觉得脑袋嗡嗡作响。眼前再次模糊了起来。
          “你TMD还真以为自己清高的不行啊,不过是一个男宠,你装个什么劲,你的皇帝早就找上了新欢呢,谁还会搭理你,哼,要是让他知道你现在这副样子,你觉得他还会要你,做梦吧,看看自己的破烂样子。”
          李特顿时觉得天昏地暗,又昏了过去,意识消失之前,是任瑟庸的咒骂,“他早就找上了新欢……你现在这副样子……做梦吧……”是啊,我好希望现在是场梦,等我醒来,还是在你的怀里,看你安睡模样偷偷微笑。就让这梦快点醒来吧。
          看李特昏倒过去的模样,任瑟庸也有些担心,怕是这人已近被自己折腾的只剩下半条命了,李特身子的感觉太好,让他几番激丄丨情后却还是欲罢不能,可是,如果再继续下去,怕是真就出了什么事端,量他也不敢和谁说些什么,不如趁此时离开,于是便整理好衣装匆匆的回了酒宴中。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38楼2011-02-07 19:13
          回复
            不想惊动了他,金英云独自一个人进了殿里,向奴才们示意奴才们不要出声。静静推开了寝宫的门,那小小的影子就在里面,背对着他,细弱的让人有一把拦在怀里的好好保护的冲动。多久没有抱过他了,没有感觉过他如同一只小猫一样蜷伏在自己怀里时的俏皮和依赖。
            “我就知道你会来。我就知道。”
            那样有力的臂膀,从背后将自己紧紧环绕着,是那久违的温暖,如同海浪般将自己席卷,以为都已经忘却了,可是发现原来还这样贪恋着这臂膀,为自己带来的宠爱,为自己带来的温情,为自己带来无尽的安全感,为自己打造的整个世界。
            仿佛经历了暴风骤雨的黑夜、身心俱疲的、浑身被海水打湿瑟瑟发抖着的无望的人,躺在沙滩上,任黑夜吞噬,寒冷肆意流窜,等待死神将自己带走,却意外的等来了,最和煦的一丝晨光。
            虽然还欠缺了那样一点温暖,可是却能够唤醒全身想要生存下去的本能和欲望。
            金英云,这就是你之于我的意义,没有多么厚重繁杂,只是,让我活下去而已,只是这样,让我再任何时候,都有生存下去的动力,哪怕残缺,哪怕遍体鳞伤。都可以因为有你而活下去。仅此而已。
            “你跑去哪里了,怎么这么不听话,怎么才回来。”就算体内之前有一千一万个在鼓噪的咆哮的细胞,都被这轻软的身子,恬淡的体香,呢喃的低语给融化成平和的语调。仿佛是在哄着小孩子一样。大不起声音来。
            “你有想我对不对。你有在想我对不对?”金英云,你不能没有我对不对,你从来没有忘却过我对不对,那晚,你不是故意不来找我的对不对,你都是有苦衷的让我理解你对不对。
            是在乞求么?那声音、那语气是在乞求么?怎么好像这样不安,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好像受了很重的伤,是要我来帮你治愈么?
            说不出什么太过柔情的话,只能用动作来代替,轻轻的用唇吻上李特美好的脖颈,想一点一点安抚他的不安,而那人也好像是等待已久这样的抚慰,乖乖的一动不动的配合着,久违的身体和激丄情在召唤着金英云,这身子对于他来说是一个蛊,许久以来早就让他上了瘾,离了这么多天,他不只一夜在想李特,想他如瓷的雪肤,想他媚色的凤眼,想他细致的腰肢,想他呜咽却诱丄惑的的呻丄吟声,无数次的以为纵情后,睁开眼,还会看到的是那个如猫咪版慵懒的人儿。可是几次睁开眼,却是失望。
            好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李特被陷入深深的漩涡中,几天的时间里,他都深深憎恶着被一切人所触碰,或许只有他,只有金英云,你能拯救他,能让他从那夜的噩梦里醒来。英云,能不能现在来拯救我,就算晚了也没关系,只有你,能带着我离开。只有你。
            缠绵的吻越来越激烈,英云身体里的细胞已经在叫嚣着,想要,想要,李特的一切他都想要,大手已经忙乱的解开了前面的衣带,情丄欲的味道越来越浓重,除了占有,什么都没有,急忙的撤下累赘的衣物,想继续扩张自己的领域,可是却意外的发现了身上的痕迹。
            青紫的,暗红的,一个个是都揭示的一场激烈的欢丄爱的证据。在白皙的皮肤上,错落着,简直是触目惊心。
            李特忽然觉得捏住自己肩膀的手,用力的吓人感觉像是嵌入肉里,肩膀上温柔的动作也都停下来了。忽然惊慌的转过头来。看到那人一脸错愕的表情。忽然也知道发生了些什么。
            


            43楼2011-02-07 19:15
            回复
              “为什么要把他送到哪里去?”赫在看着马车远去的影子问道。
              “这不是你该问的!”英云冷冷的转身上了马车,他的心现在裂了个大口子,疼的几乎让他全身瘫软,他知道,刚才李特看到了远处的自己,那眼神却陌生的仿佛从未相遇过一般,匆匆扫过。是恨,是恨,李特,你在恨我。
              三天的颠簸流离,李特却也懒得去理了,脑海里,都是临行前,匆匆的那一眼,他有些后悔,为何不看的再仔细些,倘若真的今生回不去了,倘若真的再也见不到,万一望了他要怎么办。他真的很想多看他两眼,却害怕自己会舍不得离开,怕自己忍不住却哀求他将自己留下,哪怕真应了他的话,是个男宠玩物又怎么样,只要能在他身边。
              可是,自己却还有那么点自尊,在逞强吧。
              路上的待遇很好,一看便知是有人细心关照过,是谁都已经不重要了,未来要去哪里也已经不再重要了,金英云,李特的一生自离开你之后便终结了。
              却也没想到的是,钟云会在那时出现,李特被放逐后的半个月,将他从建造粮仓的工地拉出,不顾他已经脏兮兮的模样,将他揽入怀中哭的泣不成声。
              而那时的自己却也不知道原来自己还能被谁这样宝贝着。这样残败的人还有怎样的资格呢。
              硬被他带回了镇北王府,洗涮干净又变成曾经的模样,李特却觉得镜子里的那人格外令人作呕。不过是个被人玩过的玩物,一文不值的人。只因为这副皮囊,迷惑了众生,却颠倒了自己命运里的黑白。
              怎样想想都是可笑的。
              却也再忍不住了,受不了了那极其恶劣的条件,酸臭的饭菜,石板的通铺、每天超出人生理极限的劳作,而最不能忍受的,是那一双双充满欲望的肮脏的手和眼,夜黑的时候,四下无人的时候,总是会被种种的人不停地骚扰着,总会让他想到那个梦,想到那个夜,想到金英云嫌弃的眼神,和说出那些话时轻佻的语气。
              这些都会让他从梦中惊醒,伴着满脸温热却绝望的泪水,一次一次的,让他崩溃。
              李特受够了这一切,仅有的自尊和那毁灭性的不堪让他决议的想要离开那里。
              于是,当钟云吻向自己,当钟云的双手解开他的衣衫,当钟云进入他的身体,他都不再拒绝,英云,我曾经以为这身子今生只会为你一人所触、所感、所爱、没想到,今日却成了我存活下去唯一的工具,你说的对,你一个玩物一个你玩过的玩物,还会被人这样珍惜,我是不是应该心存感激着。
              我以为我再也回不到你身边,我以为我只能在这里凭借着对与你的思念,爱意与怨恨终了一生。我以为……
              我以为我的生命早就已经终结,心跳早就已经被锁定成单一而麻木的频率。这样的等待生命的终结。
              ————————————回忆终结—————————————
              


              47楼2011-02-07 19:20
              回复
                那时的李特,再没想过,有朝一日的自己,还能回到这里,再没想过能再回来你身边,获你半分垂青,伶仃宠爱。
                英云,我有多久没有再觉得痛过不安过,而今日却始终忐忑,害怕不过是寅时的一场清梦到辰时就又要醒来,望着的,还是钟云那小巧的模样。
                金英云,这次真的能够抓紧我,不会再让我伤心绝望,不会再让我离开么,我到底可以相信你么?再你给我那么多伤,那么多痛之后,我应该选择遗忘,然后再次选择奔赴你的怀抱么,坚持着我的执迷么?
                恍然间,望着窗外的暗夜,却也想不出任何的答案。心一直在拉扯着,一边是对爱的痴迷,一边是对痛的本能抵御。
                谁也不肯放手,挣扎着,拉扯着,分不出高下。
                却也忽视了马车已经停下,赫在已经下了车去,李特还在发呆之时。车帘却被一人掀开,寒风顿时卷涌而入,他缩了缩身子,刚一回神,直直的被一个怀抱拥紧。
                温暖的,干燥的,不带有任何欲念与杂质,还是那熟悉的味道,顿时将他包裹住,驱散了所有的寒意,霎时间宛如万丈光辉洒在身上,所有暖意被注入。李特仰头,是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脸孔,硬挺的鼻梁,紧俏性感的唇,长长的睫毛,轻微颤抖着,能感觉他的喉结翻滚,发出那最让人安心的音色。
                “傻瓜,怎么在发呆,冷了吧!”
                心里拉锯战终于有了结果,在那个瞬间,李特闭上眼睛,泪珠走眼角滴落,消失在夜风干冷的空气里。
                命中注定的沦陷,我想知道有几人可以逃得掉,原谅我是这样的凡夫俗子吧,老天爷,无论如何,我还是想再奋不顾身一次。
                “英云啊……”
                “恩?”
                “爱过么,究竟爱过么?”
                “恩。”
                那轻微的一声,却似乎是划破夜空的烟火在李特的心房里绽放着,绚烂着,洋溢着勃勃生机。
                “那么就让我再不管不顾的奔赴一次吧。”
                


                48楼2011-02-07 19:29
                回复
                  “眼看这大婚的日子就近了,还真是舍不得。”李特躺在英云的腿上,指尖钩上他的下巴,他喜欢英云这般的模样,批阅奏折时的一丝不苟的认真模样,剑拔的眉,英挺的鼻梁,一副硬朗俊逸的模样,初遇时的那个有抱负的少年模样仍旧清晰可见,让我着迷。这是这个天下的王,这却是他一个人的金英云。
                  不知为何想起“一个人”的金英云,心里忽然抽动了一下。
                  那夜的情景又一次浮现与眼前,他生冷的推开自己,留了孝珍在身边,如此倾心的模样,虽然已经决意忘记,可是想到心里还是会有些许赌气。
                  “对了,孝珍呢?”装作不经意的模样,笑着问道,眼神却死死的盯住英云脸上的表情。
                  “她啊,前一阵子父亲病重,就回家里去了。”
                  李特望着他,低着头的模样,仿若做错事情了的唯唯诺诺的小孩子一般,无辜的盯着他,这模样倒是第一次见到,估计是怕伤了自己吧,他回来的几天里,英云的超乎往常的体贴备至,耐心至极,他知道他是怕了,怕再伤了自己,让自己委屈。能感受到他这心思,便也就心满意足了。
                  还是见不得他这模样的,李特心里的英云,就该是气宇轩昂,不往而不胜的模样。
                  “我就是不经意的问着,没什么的,你喜欢是正常的,我也觉得他很好呢!”
                  “不许乱说,再好也不及于你,喜欢他,还不是因为和你生气……她和你有些相似……”辩解的声音到最后就成渐渐微弱了下来,却还是被李特听出了端倪。
                  英云不好意思再看他,便又把视线移回到奏折上。
                  李特心里仿若有丝温泉破土而涌出,浇盖着整个整个心房都是热腾腾的暖意。还是第一次见有些羞怯到语塞的金英云,还是第一次听他说出那些话“还是不因为和你生气,还不是因为她和你有些相似……”
                  是不是这就是爱情,会因为伶仃暖意,就开出漫天春色,让人心神荡漾,使人不知所以。
                  想笑,眼泪却又先前一步,被爱和感动包裹着的泪珠,格外晶莹。
                  不由分说的,坐起钻到英云双臂之间,环上他的脖颈,附上他的唇,仔细舔舐,一点一点的品着。
                  英云有些诧异,还未反映过,知道李特受了那么多伤后,他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他再受到一点委屈,他不敢碰他,怕动及了他的伤。可是如今他如此主动,怎么能不心动,积极的回应着他的吻,从唇瓣,到贝齿,再到口腔、粉舌,每一丝都不曾忽略。这次,他才真的安心了些,他的特儿,好像真的回来了。
                  


                  53楼2011-02-07 19:32
                  回复
                    李东海只觉得自己的鼻子一阵酸涩。李赫在声音有些颤抖,却如同海啸般将温暖铺天盖地砸在他身上,几乎快要把他溺死,让他失去理智,不顾一切的去拥抱,去应和。可是还是仅剩的为数不多的理智还残存着,叫他清醒,他不能忘记的是,那个夜,如同今夜一般漆黑的夜,那个还算是和暖的夜里,他的哥哥在这深宫中某个不知名的角落,被人狠狠蹂躏狠狠碾碎,到奄奄一息的模样,那时他的恐惧定和方才的自已一样,不对,应该是更惨烈千倍万倍的,那个时候,他的无助,他的叫喊,他的绝望,自己到现在才可以,明了几分,却更加厌恶自己,那时候,为何没有一个李赫在出现,那样,哥哥就不会经受那么一次几近于死亡的煎熬,而自己凭什么得到上天的这一厚赠呢?
                    李东海是罪人啊,如若不是年少时自己的执意怎会让李特遇见金英云,怎会让他在深宫里羸弱生长,看似被娇宠,却被一道道凛冽的目光凌迟着,怎会让他爱金英云如此奋不顾身,将自己推向一个巨大无底的深渊,被揉碎,被撕裂,被煎熬折磨,只能靠时间一点点复原。
                    这些罪该是自己的,却罚在了哥哥身上,而他怎么可以如此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李赫在这个幸福。他有何资格呢?
                    “李赫在,做人不该太不自量力,得寸进尺的。”东海深吸一口气,将那温暖胸膛特有的气息尽最大力量收藏,然后用力推开了那肩膀。
                    李赫在低头,面对的又是那个冷冰冰的脸,雪光的映衬下,模样更加阴冷,他听清了他的话,他说,李赫在,做人不该太不自量力,得寸进尺。
                    是啊,李东海,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不自量力的以为有爱你的资格,不自量力的以为你还是那个在深夜里掌着等跟在我身后找回家的路的天真孩童,我就是这样得寸进尺,你让我拥抱一秒,我就想到天长地久,你对我微笑一下,我就以为是爱意绵绵,原来我不过是这样,在你眼里,我与我坚持这么久的爱情,不过是这样的八个字。
                    不自量力,得寸进尺。
                    我竟然一厢情愿到如此可笑的地步。
                    李赫在说不出话来,心里有个漩涡,不停地在搅动,天翻地覆的,找不到一处安宁,想躲都无处,只能低下头,害怕被东海看到脆弱,我便是那样的人,却还想在你面前流下仅有的自尊。
                    李东海,仰头看着天边芒白的月色,总觉得比往昔模糊朦胧了些,他不知李赫在是怎样,却能清晰听到心碎的声音,在如此安静的冬夜格外清脆和伶俐。李赫在,是我不该太不自量力,想要拥有自己不配的幸福,不自量力的想摆脱自己的罪恶,是我太得寸进尺,靠近你一步,就想到此生不离,你给我一点温暖,我便再不想离开,只想沉迷与此。
                    我不过就是这样的人。
                    不自量力,得寸进尺。
                    


                    67楼2011-02-07 19:39
                    回复
                      “姐姐有见过那人么?”整个皇宫都忙成了一团,李特则在久依的寝宫里,看他梳妆打扮,繁琐而又凌乱的礼节和妆容,在旁人眼里是负累,可是李特却还是忍不住的去羡慕。
                      “没有,特儿见过么,给姐姐说说。”久依倒是耐性好的,光是这头发梳的都快有两个时辰了。
                      “恩,见过,看着倒是不错,高大威猛,长相也不错,但是还是不足以和姐姐匹配。”在美貌上除了自己的娘,李特最为欣赏的便是久依,再加上从小久依便在他身边如同姐姐般照顾他,于是更觉得她好的无人可佩。久依看他的样子便笑了。
                      “特儿,在你眼里,怎还会有其他好的男子啊,你从小世界里的男子便是这世间的极致,包括你自己都是无人可比拟的瑰宝,你怎么还会觉得人家好,哥哥便要的是你这样,只能看的到他,别人都入不了眼。你不知道他为了这费了多少工夫,有什么皇子间的比赛他都是要争个第一的,他要让你看到最闪烁的他,也是用心良苦的。”
                      李特从不知晓这些,心里便又感动了起来,金英云是宠他,纵他,娇惯他的,但却很少对他说这些,说他是怎么喜欢他,说他为了自己做了些什么。心口有隐隐的暖意。
                      他便是这样,只想让自己看到他的好,可是却不知自己早就把他的忧愁刻在了心里,化成了自己的烦恼,一同负担着。英云,我是要你真的好,而不是装出好的样子来给我看。
                      我李特,要的是我的男人你,完完全全,本本真真的好。
                      李特想想回过神来,看着久依望着桌上的一个簪子发呆起来,跑过去在她眼前晃了晃手,才让他回过神来,却见眼睛也红了。
                      “这簪子还是钟儿送我的,他第一偷遛出宫给你买糖葫芦吃,顺便买了给我的,还给哥哥买了好些宫里不让看的禁书,钟儿从小心思就细,知道怎样心疼人,自他母亲去了,却生冷了许多,现如今却不知道变成了什么样子?”
                      无论如何,久依、钟云和英云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血亲,是割不断的,李特知道久依的心思,前些日子,背着人,偷偷的从爹爹府上送了信给钟云,希望他回来,看看姐姐,毕竟这一嫁山高路远,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了。可是却也每个回应。心里也难过了起来,俯下身子趴在久依的腿上不说话。一边服侍的人看着也难过,赶忙哄了起来。
                      “新娘子可是不能哭的,李公子快,让公主笑个,要不然一辈子不幸福呢。”
                      李特也被哄住了,马上起了身来,使劲晃着久依的身子,“姐姐不要哭,姐姐要笑着要幸福呢。”
                      为了金钟云愁断了肠子的却不只有李特和久依二人。
                      虽然皇宫上下里里外外都被大婚冲的喜气洋洋的,可是御书房里却一片苍凉,金英云立在桌前,手中的袖子已经被狠狠的捏出了深深的褶子,眉头紧凑着,浓郁的悲伤都郁结在一起,让人也跟着纠结了起来。李赫在也一同忧愁着。两个男人被桌上的密函击垮了。
                      金英云忽然坐在了地上,依着桌腿,示意赫在也坐到他身边来,李赫在是从小在他身边,不只是个护卫那么简单而已,更像是兄弟和朋友,他是一代帝王,身边的人少的不能再少,却又不敢全心全意的去相信。能有这样的至交,便格外的珍惜。
                      “怎么办?”李赫在这下也慌张了,金英云这副挫败的模样让人看着心疼不已,这是帝王,万千人崇敬、垂涎的帝王,谁知道他有这般的落魄之时,无人可以分忧,只能自己扛下、就算多疼,都只能默默的承受。不得有怨言。
                      “能想的办法都想了,没法子了,只能舍了!”英云话说的轻,可是赫在却听到了悔与愧的味道。舍,这字说出口是那么轻,可是这的要放手,谁能真正释然呢,如果真的不在意,就不会费了这么大的干戈了。
                      金英云地下那高贵的头,口里默默的念着“大婚七日过后,传命下去,德妃朴孝珍探亲家归途中遇不测,不幸身亡,安葬于后陵,封号孝珍皇后……”李赫在听着心里难过,转头看向金英云,直愣愣的盯着书房的角落,面无表情,却能感到悲从心来,下一句却有些哽咽,眉头皱的更紧了,像是下了巨大的决心忍了痛割舍着“她肚子里未出世的骨肉,封为太子。”
                      这是只有男人之间才可明了的无助。李赫在轻轻拍上他的肩膀,想要注入些气力进入他的身体,他明白金英云此刻的心情,无关于一个帝王的身份,不过是个男人的绝望,之前护不了自己心爱之人,现在又护不了自己的妻,最为之悲哀的却是,连自己未出世的骨肉,他都不能保护的了。这是一个男人最憎恨的,自己创造了一个鲜活的生命,想为他打造一个天堂,却不能让他安然来世,看一眼,叫他一声父皇,就要离开。
                      桌上的密函上写道:今日大婚典礼之上,若不见钟儿,我手中扇落,就是你妻儿命断之时。届时休怪本王无情,请皇上去近郊的山谷收个全尸吧。
                      这是赵权最后的宽容,还留了全尸让他入葬刻碑。
                      “赫在,若是真的喜欢东海,就好好护住他吧,真看着心爱之人被伤的滋味儿太难受了,我不想让你后悔。”听的出,金英云这是真心的话。
                      李赫在却也苦笑,我却有这心,奈何他却无此意啊,李东海,我不奢求你爱,只想你好好地躲在我身后,好像确也是个梦境而已。
                      从前只以为爱是件欢乐之事,无所负累,而今却也明白,原来苦痛却是与这甜腻成了正比的,你拿了多少,就要还了几分。欠不得也赖不掉。
                      


                      69楼2011-02-07 19:40
                      回复
                        “李护卫,我有一事相求!”虽然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但是除了李赫在,东海是想不到第二个可以帮自己也有这个能力帮自己的人,于是只好拉下脸来,央求着他。
                        赫在倒是心里一惊,东海的态度极为和善,甚至有些央求的感觉,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态度,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李东海如此隐忍下来,竟然对自己说出了个求字。
                        “东海,何事你尽管讲,我能帮你的一定在所不惜。”
                        “李护卫,只有你能帮我,请你先答应了我吧。”
                        赫在心里有了几分明了,看来绝对不是一般的之事,他看李东海,眼波闪烁中,亦如若干年前初遇那夜那个清秀可爱的孩童,带着稚气童真的笑,对着他说,哥哥你带我回家吧。心中忽而一震。是的,那表情他绝对不会认错,是那个最本真不加以任何修饰与浮华的李东海,心里径自震荡开来,自己已经没有了说不的权利,赫在明白。
                        “你只管说好了。”
                        “请你今日务必保护好我哥哥。”
                        所有的皇亲国戚,文武百官,已经落了座,位置按照官职的高低,辈分的排位,安排的很好,这便是东海的功劳,让所有人都格外的满意,金英云、太后与各位嫔妃皇子位列之中,而百官中,最为靠前的便是赵权了。李特仍旧是以贴身总管的身份在英云身边,他一直都在偷偷观摩着太后的表情,还好一直是喜气洋洋的,也便放心了。
                        吉时已到,在喜庆的欢乐众,拓跋珍云和久依公主一身喜庆的红妆,牵着红线,从人们的赞叹和羡慕中走过。
                        英云有些恍惚,好似看见了从前的自己一般,那时的少年还不懂愁滋味,现如今呢,今日是这二人的喜日,可是却又几人知道自己心中的悲欢呢。是大喜的,可却也是大悲的,他的妻儿,便是以今日为祭了,可是他却只能笑,要笑的意气风发。
                        被两种极致拉扯着,身体里,心里,便是撕裂之痛。
                        他的眼,时刻都未离了赵权手中的扇,看他一下下在手中摆弄着,心随着抽搐着,这般被人威胁着,制约着的感觉,实在是难过。下意识去寻了李特的手,因为有桌挡着所以不易被旁人察觉到。英云轻拉住那柔暖的手,便觉得缓解了几分,老天爷是待他不薄的,就算失了,毕竟却留了这么珍贵的人在自己身边。于是闭了眼,长吁了一口气。
                        李特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将英云困了住,让他如此低迷,可是心中却更坚定地下了某种决心,金英云愁,他便比他更愁千分,金英云喜自己就较他更喜万倍。
                        他这般惆怅的样子,自己是万万见不得的,好似有刀子在自己的心上一下下剐着,英云,我不要你这般无奈愁肠,不要你这样愁云惨淡,我的你,该是王,笑的胸有成竹,万分璀璨。
                        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东海立于大殿中央,清了清嗓子,便有下臣来敲了手中的三角铁,人们就这样安静了下来,万众瞩目与他一身。
                        “吉时已到,行礼。”
                        语毕,便见红毯的彼端的一对璧人,附和着齐奏的琴瑟和鸣,缓缓地走了进来。众人无不侧目。面上露出欣羡赞叹之情。的确是天下无双的相配。可李东海却有些心虚了,珍云的目光凌厉,时不时都落在自己身上,如若有人仔细观察,定是能发掘其中有些不同。他在心中叹气,但愿就这样进行下去。不要再有什么闪失才好。若是破坏了两邦的友好之交定是谁都担待不起的。
                        好在并无任何的差池,珍云还算是配合的,一切都按着礼数来,也没有显出一丝的不耐烦,这让东海松了口气,他毕竟是个皇子,识得大体,知道孰轻孰重,就算是有了几分孩子气,也是压得住的人。可李赫在却不是这样想。方才的一切他看的清楚,拓跋珍云眼里的火光,他看的一清二楚。事情总不是这样简单的,可以按照人们预期去发展的。
                        没有人,可以掌控的住,李赫在明白。
                        礼毕之后照常是酒宴,新娘被送回寝宫,新郎则在席间应酬着,众人纷纷举杯庆贺,一副好不热闹的景象,李特却发现金英云的笑里总是藏着几分不情不愿的,虽然尽量掩饰着,但是骗不过他的眼。
                        李特心里也纠结开来,他不怕他忧愁,只怕的是自己不懂得他究竟为何忧愁着,李特讨厌这种感觉,在金英云的世界里面,做一个局外人的没落。
                        赵权看着这酒宴,对于他人来说是喜,对他来说却无任何意义,虽然纵然杀了手里的孝珍又怎样,金钟云没回来,他还是名不正言不顺的篡位者,不过是给金英云了一个警示,让他疼一把,也算是自己的宣战取得的一个小小的胜利,可望见他身边的李特,原本的暗喜却又没落了下来,人与人终究是不平等的,哪怕他现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下,可是有些东西,大概是他无论怎样都得不到的。
                        例如,李特


                        72楼2011-02-07 19:42
                        回复

                          李特自是心知肚明要发生什么,只是面子上却是置身事外的,只是现在有个人让他担忧,散去的人群里,那人的身影比他人都暗了些许,他看着心疼,轻跑了两步追了过去。
                          金钟云的睫毛还是湿的,满脸都是孩子气的模样。李特想着,怕是真的伤了心,倘若明日赵权的事情真的处置了下来,对他必定又是致命一击,这孩子骨子里是纤敏的,最为重感情。怕是要痛彻心扉一回,而这罪魁祸首呢,却是自己这个看似最为不相干的人。
                          李特啊,你还真是坏呢,其实,最坏的人,也不过是你。
                          “呦,这是谁家哭鼻子的孩子啊!快让我看看这花猫脸。”
                          金钟云不理他,依旧走着自己的路,本来要平和了的心绪,李特这么一出来便有搅合的七零八落了。他只觉得自己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最敬仰的哥哥,是万万回不到从前的样子了,虽然还是懂得了他的良苦用心,却也是有了隔阂了,最疼他的姐姐,今日这么一别,今生就不知何时能见了,那舅舅是在西南驻扎,纵是对他很好,却也不是最为亲近的人。而眼前这个最入了他心的人呢,一心的要与他脱开干系,将他当做小孩子哄骗,其实他在北疆,他是想这城的,生于此,长于此,爱于此,恨于此。可是到了今日,好像真的没什么牵绊在留着他了,他这下是真的待不了了。
                          想到这眼泪就又忍不住了,噼里啪啦的落下来,过一会儿便成了嚎啕大哭,吓了周围的人一跳。
                          李特朝着未散去的人尴尬的笑笑,众人皆当是小王爷舍不得姐姐,使了性子,便也不在意,离去了。可金钟云这一开哭,就停不住了,直到这院内,再无他人,只剩下他与李特。
                          李特却也没哄他,只是站着,看着他哭,他背后是恢弘的殿,皇家的威严和气派,举世无双,称与此却显得如此苍凉。金钟云这口气憋了两年多,今日才撒了出,本就是个孩子,装了这么久的大人也该累了烦了。能哭出来也好。
                          李特忽而觉得,这样的钟云是不幸,也是万幸的,不幸的是,明日,会有更大的打击在这里等着他去面对,会再次将他击碎。可幸运的是,他却才十八岁,是个未成形的少年,没受过太多苦难,还有力气哭,便也有力气擦干眼泪,再好起来。
                          而自己呢,怕是再连这样撕心裂肺哭一次的能力都没有了。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金钟云的哭声停了。李特这才弯下腰将他扶起,为他掸了身上的灰尘,擦干净了脸,“哭够了?”
                          钟云不说话,只是点头。
                          “那我们走。”李特伸了手,拉着金钟云,走出了这宫苑。金钟云心想,这辈子,恐怕只有这一人了。也只有李特了。
                          记得第一次见李特的时候,是在母亲的葬礼上,那是李特刚刚进宫,英云便无时不刻不把他带在身边。那时自己年岁还小,其实还不曾明白死亡真正的含义,只是看着人将母亲放入巨大的棺木,再死死的封了上,断绝了与这世界的一切,便产生了巨大的恐惧,那时的孩子还不会表达这复杂的感受,就只能放声哭泣,跪在灵堂上,任谁劝慰都不肯停下来,反而越来越凶猛,金英云、季久依、宫里上上下下老老小小都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有李特,在旁边冷冷观望了许久的他,走到自己身边。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众人全都惊愕了,英云也有些怒气,他却只是淡淡说,你们都不要管他,就让他跪在这里哭。都不要理他。
                          本就是害怕的,又是第一次被人打了耳光,火辣辣的疼痛,哭的更厉害,英云却听了李特的,让所有人都退下,只留了小小的自己跪在灵堂上落泪,而那时的李特,便一如今日一般,站在自己身边,静静的看着,什么也不说,只是看着。
                          从午时到了傍晚,又从傍晚到了黑夜,自己终于哭累了,停了下来,李特便伸了手给他,说哭够了,就起来吧,我带你吃东西去。
                          当时却也鬼迷心窍了,不知是被他凤眼、雪肌、倾世面容迷晕了,还是被那细弱的身体里迸发出来强大的宁静感惑了住。也就拉了他的手,却发现已经站不起来了。
                          李特便把自己背在背上,往外走,快到御膳房了,才想起他打自己的一个耳光,也不愿只是莫名,便问了他原由。
                          只记得当时夜色杳渺,李特的背无比细弱,有些颤畏,他的声色是清冷的。
                          “那巴掌打的狠吧,疼了吧,可是现在不也好了么,没有什么好不了的,哭够了,你想想你要干嘛,也要随你母亲去么,我猜你不想吧,也只能好生的接着活下去。你说对不对。”
                          其实,那是也不知为何,竟忽然释怀了,深深的在他背上点头。
                          这个耳光,狠狠地扇动了心里的一个地方。这个背,给了他人生新的方向。
                          而这个人,这辈子,却也再也放不下了。
                          两个人是回了金钟云雨泽殿。李特打了水来给钟云好好擦了把脸。金钟云极为乖顺。李特吩咐下人,去传几道膳来,给王爷吃,便关了门。
                          “你哭够了,闹够了,现在要好好地养着自己。”金钟云看看他,轻轻点了头。
                          “说话,别装哑巴,你这样是要急死人的。”李特狠狠地捶了他一下。
                          金钟云是知道李特的脾气的,宫里,不熟悉他的人,叫他声公子,是怕着他的,而这些熟悉了他的人,也是处处让着他的,唯一享受他的温情,他的乖顺,只有金英云一个人。
                          金钟云闹够了,哭够了,便安生了下来,看着李特,忽然觉得这世道转了个圈,好像一切都回到了从前去,又好像一切又换了个模样。而无论如何,却都不是他所能掌控的。
                          


                          78楼2011-02-07 19:44
                          回复
                            金钟云语气里的坚决,让人觉得有些苍白的无力。
                            这样的放手,是不得不的,却又那么不想、不要的。
                            金钟云尽量的让自己坦然起来,但是情绪依旧是失了控,他尽量的想装出平和坦荡的模样,可是毕竟是最爱的人,是自己日日夜夜,年年岁岁思量迷恋的爱人,怎会有人可以坦然的将其推开呢?
                            在心里一遍一遍默念着,金钟云,这是对他的好,对他的好,你必须放开,才能换他的好。在这些时间里,金钟云这样观望着他这最爱的人,竟一点一点被他眼里的哀伤打败,曾经以为只有自己可以给他最好的幸福,最安和的余生,最唯美的爱意,可这一切一切却不及他对那人的思欲强烈。
                            那是让人无法忽略的情感,极力压制下,却仍然散发着伤的味道,让旁人嗅到都无法微笑起来。
                            总是不及的,以为是自己的全部,捧出来,却还是不及他对那人的分毫。
                            于是,放手,似乎成了最好的选择了。
                            或许会后悔吧,毕竟曾经,有这样的机会,将他留在身边一辈子。可如果不放开手,便要看他一点一点干枯、破裂,即使到了春天,也再无转机。
                            “你是为何,为何要让我走呢,你是何苦呢,这般折磨自己,这般折磨我,你是何苦呢?”李特低着头,不敢看钟云的眼,他发现自己说不出拒绝的话,他的心早就在拼命鼓噪,连毛孔都在思念那座有他的城里空气。可是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就这般离开钟云么,会不会太残忍。
                            金钟云看他无助的模样,乖顺、忧愁的宛若雪花,拉了他的手,轻揽着入了怀抱。
                            “哥知道么,这世界上有许多的东西,是打不破的,例如候鸟,每年秋天就会从北方迁徙到南方,春天再飞回来,他们比任何人都明白,何处是他们终究要栖息终生的地方,何处是他们要暂时避难的地方。哥也和他们一样,你比谁都知道,何处是你逃之夭夭的躲藏地,何处是你真正的心之所向。走吧,回到真正合适你的地方吧,别勉强自己,我心疼,你放心,不是孩子了,我知道一切都是注定好的了,我不怨了,再也不怨了。”
                            “钟儿……”耳边是金钟云绵柔的声音,无尽的宽厚温情,几乎包容了整个天地,李特讶然,这男子竟然再以这样飞快的速度成长着,在他不知不觉的当中。
                            “算是我对你的成全。这辈子,估计就这一次。哥,你回去吧。
                            就这样走吧,回到你所想念的地方,回到你思慕的那人身边。
                            别再委屈你自己,你当比任何人都幸福。”
                            “公子,王爷说他府里还有事情就不去送你了,让奴才们照顾好您。”
                            李特坐在马车上等了许久,终究是没有见到钟云的影子,其实他猜到了对于离别,金钟云还是没有把握。
                            “那就算了,我们启程吧。”放下马车的垂暮,李特欠身进了去。
                            钟儿,倘若有下辈子,我定当爱你比今生你对我多万倍,但今世原谅我只能这般亏欠你了,我这颗心,怎样都不争气,他只能念着那个人,恋着那个他,不知道怎样放弃。
                            若有来生,我定比对他还爱你。
                            今世,却再也无望了。
                            马车行进的很快,一路上,随处照顾的周全,可是李特却怎么都觉得时间过得太慢,归心似箭不假,那是他魂牵梦绕的地方,多希望这辈子可以寸步不离。
                            英云现在变成了什么模样,是白了还是黑了,是瘦了还是胖了,他总在脑袋里一遍一遍想,时而眼眶温热,时而唇角浅笑,说不出是着了怎么样的魔。可是偏偏就如此这般欲罢不能。
                            可是李特却也明白,他只能这般想想,以后,就算是回到都城的日子,他也只能靠在这样的想象中度日。他爱金英云。从开始到现在,从现在到将来,都爱着他,可是,却不意味着能接受他全部的背叛和利用。
                            现在的自己,不过是他一枚丢弃了的棋子。再不会有什么天长地久的美好念想了。
                            爱情,便在这一次次的伤中变得薄弱,李特不想再它再被伤害,便选择了一个人坚守着、保护着,这样也不算坏。就算他不如从前艳丽,至少他还在。
                            不灭,就算是眷顾,怎还敢奢求。
                            到了城门外,李特便下了马车,这阵势太招摇,进了城,定当会引起人们的注意,倒时候,说不定要传到英云的耳朵里。
                            


                            88楼2011-02-07 19:48
                            回复
                              说想念我吧、说爱我吧、说会在我身边吧、说心疼我吧、说一辈子不分开吧、说永远吧,金英云,把这些话都说出口吧,给我多一点点再坚定一点点的信念,让我可以这辈子,再也不从你身边离弃吧,再不想有下一次分离,再不想有再一次的伤痛,再也不。
                              金英云,除了你,我再也不能再那么那么那么那么的爱一个人了,无论我多么多么多么努力,都没有办法了。
                              新年的第一个清晨就这样到来了,李特伏在枕上,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呢,心里一遍一遍默念着,英云回到你的身边,我才知道那些日子里所谓的安然是假的,不过是我极尽全力躲藏而佯装出的安宁平定,你不在我身边,我怎能过完整的日子,身体里的这颗心是因为你才跳动,才鲜活的。
                              被金英云丢在雪地里的皇袍,被拾起,折好了放在床边。有他那些话就够了,李特并不真的奢望他真的为自己放弃这一切,他不能,金英云是个明君,他心里有天下,他不能让他为了自己沦落成为不仁不义之士。
                              既然回来了,便是要学着心平气和的接受这一切,这是爱里面必然包裹着的痛和伤,不可分割。
                              “醒了??”忽而望见金英云微睁开双眼,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李特便轻声问道,忽而一下却被英云揽进了怀里,死死地扣了住。这动作不温柔,甚至有些生猛。却让李特红了眼睛。金英云并没有醒,不过是还是在迷蒙的梦中,嘴里碎碎念着的是他的名字。他说,特儿,特儿,你别走,你别走。带着浓重的鼻音。
                              这是他最为单纯的时刻,在梦中不用掩饰一切,他喜欢的会自然出现,一切都是源自于爱的本能,本能的拥抱,本能的念叨,本能的贴近,都是出自于爱,假装不来一点。
                              在这本能里,李特找到了他的希望,关于爱情不灭的幻想。
                              金英云醒来时,怀里是满满的。他好久没有感到如此的踏实过。
                              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哪怕全天下的人都爱恋着你、崇尚着你,但惟独少了那个你喜欢的人,这些爱恋与崇尚便就没有丝毫的意义。哪怕你坐拥了全世界的美好,可是身边抱不到你要的那个,还是觉得一切都不过是一片废墟。
                              李特回来了,这一切的意义便回来了。自己又可以感知爱与欢喜、这世界上,只有他一人可以将自己爱的能力剥夺、而后再赋予。
                              这怀抱真满,满的心里不断溢出幸福的甜蜜。
                              “我不回去了,就在这里陪着你!”金英云心不甘情不愿的更着衣,嘴里哼唧的念叨着,活像个拒绝吃药的孩子。
                              “你要是不回去,要宫里的那些人可怎么办,要文武百官怎么办,要你母后怎么办?别闹了,一定要回去的。”
                              “你总是这样,”金英云看着李特一副平和乖巧的模样,金英云有些心疼的皱了眉“你总是担心这个怎么办,那个怎么办,怎么就不想想你自己呢,你自己怎么办,真是个笨蛋。”
                              “我有什么怎么办的,现在就很好了,你好好地回去当你的皇帝,那宫中我是不想回去了,我就在这里侯着你,哪里也不去,你只管安心。”
                              “你能一声不响的回来,谁知道你会不会再一声不响的走啊,到时候我要是找不到人了,不就傻眼了……”
                              金英云小声吭叽了着,时不时的瞥两眼李特,像极了滑头的小孩子,李特被这模样的英云逗的心里都暖了,仿若初食了爱情滋味的孩子少年一般,两个小心翼翼的品尝着那滋味。
                              “你放心,我不走的,一定不走的,我答应了你,就一定不会走的,你何时见我骗过你呢!”
                              是的,李特的确从来未曾欺骗过他,不过是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负了他,而这个傻瓜,你给他好,他却也不会要。
                              “您可是神清气爽了,哎哟,害苦了我!”李赫在一路上面色憔悴的抱怨着,李东海可是个难缠的主儿,昨夜在他房门外低声下气求了一夜,才让他消了气,还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李赫在想了就头疼,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主儿,怎么这么折磨人呢?
                              年初七日,是不必上朝的,金英云一大早,极为小心的回了寝宫,换好了衣裳,准备去给太后请安,这皇宫,李特还是远离了好,恐怕在这里,只会有更多的事端。
                              


                              94楼2011-02-07 19:51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