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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空】风の住む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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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地放到这里了……粘贴注意事项:
1,【此文相当狗血】,可能会为您带来各种既视感!但是请不要怀疑作者的一片真诚!构思的时候就意外地哭了好几回这是真的【严肃脸
2.(温馨提醒)请您观文时听一下这首曲子,我已经插入进来了。我知道您听过啦!但是请再听一次,谁能保证我这破文笔能传达全部的感受啊!




IP属地:上海1楼2011-12-22 21:05回复

    风の住む街(风居住的街道)
    一个不耐烦的声音无情地打断我在键盘上无意识律动的手指。我抱歉地咬了咬下唇,那神态已经承认了我刚才在走神。
    “我已经说过无数次,你的手指是天生用来弹钢琴的,”我的钢琴师父不愿看着我这副窘态,把镜片后面的目光投射到琴谱上。“你的乐感更是一流,呵,甚至可以说超过我。你该没有忘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你父母对我说,你在四岁时就可以凭听觉写出任何一首曲子的乐谱,所以我才收你为徒,把你从美国的家带到奥、地、利来。可是现在你真叫我失望……从你的眼神中我看不出一点陶醉和痴狂,到乐曲高潮部分你的身体甚至都不会有微微的摇摆。你只会用理智控制音律,但是不投入感情就不算成功的音乐表演。”
    “抱歉,罗德里赫先生。”
    “没必要说这种话。我想,你恐怕是生活经历太少,关于这个问题我也有责任。现在我的建议是,半年不要碰钢琴了。”
    “不,师父,请不要说这种话……”我心中委屈,央求地看着他,目光随着他起身而上移。他却没有理会我的表情,丢下一句“想想别的,我给你放假”就出门去了。留下我一个人面对着琴谱,在空荡荡的琴房发呆。
    我委实不知道,那些重叠着的、空心实心的音符,强弱符号之中,蕴含着怎样的感情。
    那晚我沮丧地躺在床上,在黑暗中搜寻着名曲的片段,试图在别的感官都麻痹之时,寻找到那么一点点心灵的共鸣。结果却是我慢慢堕入梦乡。在朦胧中,我听到这样一支曲子。我敢说我从未听说过,因为那是古老的东方韵律,音调柔软缠绵。
    我一下惊醒,伸手去摸枕下的纸和笔——它们一直以来放在那里,用来记下我在夜间突然迸发的创作灵感。不是没有起到过作用,两年前就是因为及时记下了一小段旋律,后来将它认真编曲并演奏起来的我在钢琴界里开始小有名气。
    可是提起笔时那旋律已经模糊不清了,无论怎么回忆也毫无效用,我的笔尖在白纸上烦躁地触碰着,最终我还是将它们丢了出去。我失魂地跌入床铺,在懊恼和落魄中再次睡去。
    我做了一个梦。梦中一片黑暗,我无力地伏在什么温暖的东西上面,摇晃着,摇晃着。我伸出手去,抓到的是柔软的衣料。身子下面沉重的脚步声和费力的喘息声告诉我,我是在被一个人背着,他驮着我,不知道要上哪里去。现在似乎穿过一条街道,街道旁的行脚商人用东方的语言吆喝着什么。可是我什么都看不到。
    我从未去过中、国,因而醒来之后回忆梦的内容时我感到十分诡异。这从科学的角度讲不通。我怎么可能梦到我从未见过的东西?即使我曾在报刊杂志上见过中、国的影像,那梦也难免太过真切。
    早餐时,我将昨晚的事一五一十对罗德里赫先生讲了。我说话的过程中他一直读着报纸,以至于我讲完之后停歇了10秒,他才缓缓开口:“你该去那个古老的国度看一看,那是一个充满灵气的地方。更何况那里和你的气质颇为符合——你本来就是东方人不是吗。”
    我是地道的日、本人,但是父母侨居美国,我在美国出生长大,从未回到过家乡。
    “多谢您的启发,我会按您说的去做。”看来罗德里赫先生没有完全对我丧失信心,我低下头来偷偷地抿嘴笑笑,却听到他又不耐烦地加了一句:“我早说过,你没必要把我当成你的顶头上司惟命是从。用你自己的头脑,为自己将做的事情寻找属于你自己的意义。”
    “是……”我再次惶恐地目送披着晨衣的罗德里赫先生丢下报纸离开餐桌。
    再次回过神来,我已经坐在飞往北、京国际机场的飞机舱内了。我不能从沮丧中摆脱出来。罗德里赫先生傲慢冷淡的态度只是身份赋予,并不是刺痛我的原因。我不懂先生说的那些话,有些话乍一听怪蠢的,不过最后被证明蠢的人总是我。但是我依然不能领悟,或许我是天生的,心性愚钝之辈。
    走出机场,找到提前订好的出租车,将写有旅店地址的便条递给司机,将行李安置在旅馆,忙完这些琐事之后,我便开始在零落布局着民宅的旧巷中步行。正值初夏,和煦的暖风裹挟着花香穿巷而过。路边的行脚商人吆喝着,精神头比我梦中听到的好上许多。他们看到我总是陌生又热情地笑笑,让我想起来自己穿着和这里格格不入的西服马甲。我漫无目的地穿过交织的胡同,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去。起初心中还包含着新奇的感触,觉得脚步逐渐轻盈,然而我突然之间又回忆起了此行的目的,发现自己闲逛了一上午还一无所获,便马上意趣全无,整个人都从诗画一般的背景中剥离出来。
    


    IP属地:上海2楼2011-12-22 2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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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脱力地靠着满布着青苔的红砖墙,也不在意考究的服装上是否会沾上污物,揉着额角,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突然间在睡前听到的旋律隐约在耳畔回响起来。我立即恢复元气,挺身四望却没看到声音的来源。那音乐的声音是极其渺远的,只在不经意时出现几个小节便又消退下去。我无措地四处踱步,停下时发现自己停留在一座院落门前。两扇门几乎全被烧焦,依稀可以辨认曾经是阔气的朱红色。现在一扇门已经几乎从门轴上脱落下来,死气沉沉地歪垂着,有风穿过巷道时,似乎还失落地摇晃。
      好像在,引我进去……
      不,别开玩笑了。为什么我会被那种奇异的第六感左右呢?只不过是一座曾经住人、现在破败了的宅院。在奥、地、利我曾见过多少极尽奢华的大宅,难道我会无聊到为这样一座宅院谱曲子?
      我自嘲着离开了。
      那之后的几周,我都在隐约听到过那支乐曲的地带附近搜寻,然而一无所获,到最后我甚至想,那日可能只是我在耳鸣。干脆就这么离开好了,或者当初我来这里本身就是个冲动鲁莽的决定。
      但我不忍心丢掉那支曲子,尽管我听到的只有短短的四句主旋律,却已足够叫我心神荡漾——这种体验对我而言是极少的。我不禁返回了初次听到这乐曲的那条巷子中,心想着如果这次依然没有找到,就真的回去了。
      当我再次站在那座宅子门前时,那支乐曲居然再次飘入我的耳朵。这绝非巧合!我迫不及待推开了吱呀惨叫的木门,有灰尘落下来。
      这是一个……精致的院落。绕过门口的屏风,一种说不上是震撼还是惊异的感觉猛地扑面而来,然而冷静下来仔细看去,并无任何奇特之处。院中置放着小圆石桌;对面一排房间上尽是也曾漆成朱红、现在却因为烧灼变为焦黑的窗棂;院内四周栽种的、有些已被烧死而有些顽强地生存着的垂杨柳,墙根新吐的柳絮是证明;墙角曾经整齐摆放现在却被踢倒踏碎的瓦盆,里面栽种的花朵尽数枯萎……
      我不禁好奇,这里发生了什么,曾经住过怎样的人。就在心生疑惑的同时,我居然看到花盆中的花朵开放了,金黄的菊花,鲜黄的迎春,火红的月季,玫红的牵牛……一个身材颀长的红衣少年,并排着一个形容尚小、深蓝色衣袖拖在地上的孩子,背对着我蹲在花盆前侍弄着花瓣,欢声笑语犹在耳畔。
      我战栗了,无端觉得恐惧。我壮胆似的轻叫了一声,再一眨眼,眼前的人物全部消失不见。
      或许是我出神了,胡乱想象的什么东西吧。我逃也似地离开宅子,不断安慰自己。没错,怎么可能是真实、或者曾经真实的场景呢?毕竟那些在幻象中盛开的花朵都不是属于一个季节的。
      我失落地走到巷口,环顾四周才发现这个地方我没有来过。呼,如果不是路口有很多行人和小店铺,我真要担心自己又陷入什么幻象了。我总算清醒过来,释然地笑笑,再一次将注意力投到了现实世界当中。
      可是我却在下一秒,僵在那里。
      那支曲子!那支曲子现在清晰可闻,连揉弦换弓的声音都真真切切,就在、就在我的身侧!
      左、左面!
      我疯狂地转过身,双手忍不住颤抖。在遥远的中、国,我竟找到了我在睡前听到的旋律,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巷口左边的路沿上,坐着一个青年。他闭着眼睛拉动手中的二胡,身体随着弓子的左右拉动而忘情地微微摇摆。他的面前放着一顶帽子。看样子他是一个卖艺人。可他的身上有太多不和谐之处。面容清逸,身段姣好,一袭乌黑的长发束成马尾随意垂在肩上,还有不卑不亢的浅笑……怎么能和卖艺这样低贱的职业联系在一起?
      我顾不得仔细端详,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仓皇从背包中摸索出寂寞地躺在那里好几个月的录音笔,它就是为了今天准备的!
      我佯装无意,绕在他身后以免他看到,偷偷摁下录音键。
      他似乎是顺从地拉着那支曲子,这一次拉的尤其好,完美的转音和颤音,已经在乐曲高潮和尾部意味深长的延长……我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无名的青年,他的情感比我要丰富的多,他对音乐的感知和理解要比我灵敏细腻的多。
      


      IP属地:上海3楼2011-12-22 2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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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让这支曲子闻名于世的将会是我。他不过是个卖艺人。
        此行目的已经达到,那晚我心怀满足地束好行李,打算第二天就离开北、京。如果不是一个梦,我会睡得非常香甜。
        ———————————————————————————————————
        “呐,小菊,你看,每一种花朵的花瓣都是多么不一样啊阿鲁。不光是颜色哦。你瞧,这种花瓣上面覆满绒毛,这一种却像小菊的脸一样光洁,还有这一种,像小菊的手心一样绵软阿鲁……”
        身边响起一个温柔的少年音,我的手心被放上芳香的花瓣。
        “呐,小菊,你看,我们家院子里的大柳树又开始吐出柳絮了阿鲁,呵呵,都沾到你头发上了。是不是像雪花一样?但是比雪花多了温暖的感觉呢。”
        “小菊,等天气再暖一点,我们就去河上划船好吗?去看河岸上比人还要高的芦苇丛阿鲁。傍晚太阳落山的时候金色的光线洒在河上,那才叫漂亮呢~”
        “小菊,我最喜欢我们的家了,不管是什么季节,什么天气,都五颜六色,充满生气阿鲁。小菊也喜欢吧?”
        我坐在少年旁边,情不自禁攥紧他的手。迟疑了一下,我使劲点点头:“恩,小菊最喜欢了。小菊喜欢柔软的花瓣,飞舞的柳絮,高高的芦苇丛,小菊喜欢这里的一切。”
        “呵呵,小菊总算说话了呢。你总是一声不吭,我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开心还是难过……”
        我的眼泪却不由得流下。我拼命地忍着以防它溢出更多,低着头试图用额前的刘海遮掩。
        因为我其实什么都看不到。
        ——————————————————————————————————
        我叫这个离奇的梦搅扰,清醒的过于早了。醒来时不意外地摸到枕上一小片潮湿。梦中悲伤的感觉还残留在心间挥之不去。又是一个片段,什么都不明白,就像我在出发前那晚做的梦一样。我得理清思路。梦中的我是一个盲人,但是努力掩饰着这个事实,所以才总是不说话也一动不动,只有听到那样的描绘时才会附和两句……我这么猜想着。梦中那个我,难道是因为和我拥有同样的名字,所以我得以在梦中体会到他的感受?还是说他本来就是我?故事开始变得扑朔迷离了,我有点害怕,心跳加速,好像要掀开薄纱的一角窥视后面掩藏的物体似的。如果还要继续的话,但愿上帝下次给我安排一个旁观者的位置,如果我一直作为那个盲孩子来经历这些,恐怕什么都搞不清楚……
        呵,我在想什么?我将会在几小时后离开这里,这些古老的梦魇不会再找上门,也与我没有任何干系。花瓣,柳絮,院子,这些都不过是……不过是……
        曾经存在过?
        我终究放弃了摆脱这旺盛的好奇心。看看表,时间还充裕。我拉着轻盈的行李,到前台登记了退房。脚步似乎不再受意识控制了。我再次走进那条小巷。
        最后一次,就最后一次,让我看看这里。手再次抚上焦黑的木门,我不知自己是期待,还是恐惧。
        当我坐在院落中央的台阶上时,我打了一个寒战。身下台阶冰凉坚硬的触感,与梦中别无二致。闭上眼,那隐约的阳光,风声,冥冥中的方向感,叫我在短时间内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睁开眼时,一瞬间我又看到春暖花开,柳树抽芽。那个红衣的身材颀长的少年大步穿过庭院,身后跟着一个深蓝色衣服的少年,他犹豫谨慎地迈着步子,不安低声呼唤着一个名字。我没有看到他们的脸。可是走在前面的那个少年,他的举手投足是多么地似曾相识……不止是昨天在幻象中见过……还有身后那个少年,比起昨天看到已经长大许多。他那艰难迈步的姿态……
        我面部潮红,呼吸急促,情绪越发激动,脑袋就越发迟钝!我结束了在空荡庭院的目瞪口呆,整理好表情,快速离开了这里。
        路过巷口时,我忍不住望了那个卖艺人一眼。如果那曲子是您自己作的,还请多包涵!这么想着,出于习惯性的礼节,我在人群中微微颔首以示敬意。他则完全没注意到我投去奇异的目光,全身心地演奏着一支我没有听过的曲子。能在街巷上如此投入于音乐,这着实令我佩服,回去我定会好好向罗德里赫先生讲讲,我怎样遇到一位民间艺术家。为了讲的尽可能生动,我又细细打量了一下昨日我没有来得及仔细端详的青年。回去要向先生这样描述,他身着红袍——最具中、国风格的颜色,身材颀长……
        


        IP属地:上海4楼2011-12-22 2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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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您请坐请上座~~~
          被鼓励了TT我真没写过这种儿女情长的东西,自己也浑身别扭中……
          这就是一首二胡呢我就是为这首歌配的文,和曲子各种联系所以……一楼有贴哦~~


          IP属地:上海7楼2011-12-22 2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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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下会努力><


            IP属地:上海9楼2011-12-22 2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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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真的嘛!啊呀好高兴~~=3=


              IP属地:上海11楼2011-12-23 1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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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那个会写的,但那个我需要查很多资料,暂时没有多余精力……


                IP属地:上海14楼2011-12-24 1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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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在脑海拂去那姣好的面庞,首先拂去他紧闭着的美丽的眼睛——梦中他深棕色的瞳孔曾经闪着柔和的光,十分好看。那曾是一双顾盼生姿的眼睛,也能够捕捉所有的美丽。
                  替我承受?接受恩惠对我而言是莫大的痛苦。我从不想亏欠任何人,不想让任何人失望,不想给任何人带去麻烦……
                  我无以为报。
                  我没有勇气也没有面目去见他。
                  之后的几天,我就呆坐在旅馆的房间里,拉上窗帘,也闭紧心扉,把自己关在不透气的黑匣里喝闷酒,地上滚落着易拉罐,偶尔被我踩到发出尖厉的声响。耳边则是我从来很少听的英伦摇滚,音量大到震耳欲聋,为的是赶走那支二胡曲在我耳边的单曲循环。
                  可是只要音乐一停止,或是一闭上眼睛我便会想起他。关于他的印象像窗外的阳光一样满溢,寻找着任何空隙射入房间。
                  但是那样的梦,我没有再做过。
                  “本田菊,这是你第一次不理会我的话。对此我真是欣慰!不过我依然想要提醒你,看看日子。我明明记得你把日历放在电脑桌面上的。”
                  “本田菊,你着了什么疯魔?我都后悔让你去东方了。你应该去雅、典。”
                  “你是真的意识不到这次演出对你前途的重要性吗?”
                  一打开笔记本电脑,就会有类似这样的电邮像怪物一样朝我扑来。我一个一个关闭它们,到最后一个时,才略微觉得有些不妥。
                  “知道。”我短暂地回复道。敲键盘的手指都有些僵硬了呢。我真是太久没动钢琴了。
                  如果不是白茫茫的反射光穿透厚实的窗帘,我都不知道下了这样大一场雪,不知道已是深冬。我立在窗帘旁,犹豫地掀开一角望下去,一条条白色的街巷上留下黑色的踏印。
                  我这样已经多久了?
                  我还能这样多久?
                  他,依然在那里拉二胡吗?
                  药店的老板娘说,他身子虚……
                  一个多月的自制在光线的利箭穿刺下瞬间化为乌有,我大步离开房间,连厚外套都没有心思拿。
                  雪花贪婪地钻进我的衣领,却被我攀升的血温融化和汗珠掺杂在一起。由于天气的缘故,沿街的小铺都已经关门闭户。那家药铺倒是虚掩着门。我全然不顾猛的闯进去,把在房间里瑟缩的人们都吓了一跳。听到声音的他,一手扶着柜台,一手握着二胡,有点吃力地从角落里站起身来,紧闭着眼睛,唇边扬起灿烂的弧度。
                  还没等他开口,老板娘就一把抓住我说:“你可来了。眼见天气一天比一天难熬了,我和当家商量着搬到新房子里住呢,那里火炉烧的旺,可是这孩子他偏不愿意走,要一个人守着铺子,你说他身体这个样子,我们怎么能丢下他一个人……”
                  我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他的脸比窗外的雪地还要白上几分,笑容却像五月抚杨的春风。
                  他要循声向我走来,我急忙走过去扶住他。握着他的胳臂沉吟许久,我最后还是忍住一腔肺腑之言,坐在他旁边替他暖着手,等待雪停。他似乎更消瘦了,难道是我的缘故……?不,是因为入冬了,他身体本来就欠佳。
                  我捧起他修长纤细的手,除了几处有茧子之外,毫不逊色于我这双被罗德里赫先生称作是天生弹琴的手。我将那两只手放在唇边哈着气,他的手上有好闻的松香味。
                  他本身就像一把上好的二胡。细细的身杆,愈磨愈发光亮典雅的红木色,坚韧的蒙着蛇皮的琴筒,淡淡的松香味道,摇曳的马尾弓……都像他。而我不是一把好钢琴,笨重阴沉地坐落在房间一隅,等待着随便什么人来弹动时,被动而无趣地低声呻吟。
                  他是一把好琴,他还能演奏出无数美好的曲子来,是那些曲子启发我的生活。可是我竟不知是出于懦弱还是习惯性的漠视,逃避他这么久!我厌倦起自己来,却无能为力。
                  “雪停了。”当我还捧着他的手沉浸在矛盾和悔恨中时,他清丽悦耳如同二胡声般地嗓音传进我耳中。他抽出被我暖了很久的手,不经意抚上我的脸颊。我僵硬地一挺脊背,站了起来:“那,我们出去散散步吧。”
                  “好。”他轻笑道,声音飘渺而恬淡。
                  我们第一次并肩走入那条巷子——不,是今生第一次。他摸索着墙壁,我却不愿他那双洁净的手沾染泥垢,便夺来紧紧握住,进而十指相扣,而我自己的另一只手却不停抚摸着墙上的雪水,青苔和泥土……我们推开焦黑的院门,走入屋内,我替他拂掉落了一身的灰尘和蛛网,自己却不介意将这些痕迹留在我那件价值不菲的衬衣上。甚至地上破碎的瓦片,我都想留下来。
                  我并不想忘记。不想再忘记。若他是一片真心,我又怎能逃避?我的报答只是将这些永远留存在记忆里,让它们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
                  不想再忘记……我突然回过神去抱住他,眼泪失控地淌出:“我要走了。王,我要走了……”
                  “不哭,小菊。”他的声音竟那样波澜不惊。他摸索上我的头发,“巷子和院子都不会走的,风年年都来,花年年都开。什么时候你回来,它们都会在。”
                  “那你呢,王,你呢……”
                  “我就是它们,化作风,化作尘,化作泥土或者砖瓦,都记得你的模样。”
                  “不,不能这样说!我只是回一趟欧、洲准备一场音乐会,要不了几个月就能回来。对不起,王,我不能不回去。”
                  “恩,我知道。你会成为一流的钢琴家。”
                  “那首曲子……”我想起了那个怎么都不愿回忆的梦境,“那首曲子有名字吗?”
                  “风居住的街道。”吟诗般的腔调。
                  “呜……”只不过是知道了那支曲子的名字,我却又一次鼻子发酸,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我记忆中从未有过撒娇的机会和经历,此时我却像和至亲至爱之人撒娇一样,死死搂着他,在他肩膀上挥泪如雨。手扶着他的脊背,甚至能摸到肋骨。他削瘦的臂膀将我揽在怀中,明明十分虚弱,却让人觉得硬朗可靠。
                  离开北、京那天,我没有见他,而是大清早坐出租车直接奔向机场。一路上无数的小街小巷,温暖的小摊铺,都急速往身后飞去,让神经敏感的我莫名的害怕。不过我安慰自己道,这种失去一点都不可怕,无声的流失恐怕才是人生最悲哀的失去吧。
                  ——TBC——


                  IP属地:上海17楼2011-12-25 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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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来啦!好久不见呢~~~我刚入圈时的糗事就不提啦~~能喜欢这种淡淡的感觉我就安心啦~~下一世总会再见神马的使劲点头~


                    IP属地:上海21楼2011-12-25 1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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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坐上了维、也、纳的飞机,起飞的那一刻感觉一切都步入正轨了。以往回忆起疯狂时我的脊背总是会爬上恶寒,并以这种糟糕的感觉惩罚并警告自己。不过这一次,我只打算稍稍把疯狂包好放进冷藏库,完成应做的工作之后再取出,还能新鲜如故。
                      “罗德里赫先生,在下回来了。”心想着他一定会说“你现在回来还不如不回来”之类的话,反倒没什么可歉疚的,我浅浅鞠了一躬就抬起眼直视着他。
                      “离音乐会只剩一个月了。届时我希望看到能够让我相信自己没有做出错误决定的表现。你有信心么?”
                      罗德里赫先生居然没有抱怨或者数落我,还留给我机会……我赶紧挺直脊背:“有。先生,请相信我……”
                      罗德里赫先生瞥了我一眼就离去了。可是我却从来没有这么干劲满满过。
                      那日我在琴房随意弹奏着《梦中的婚礼》——并不是我将要演奏的曲目。一曲弹奏完毕才注意到罗德里赫先生已经坐在我旁边。
                      他缓缓睁开眼睛——他以前不会闭着眼睛听我演奏的。我以为他在抑制怒火或者不满,他却意料之外点了点头。“听上去在东方有了奇特的经历。”
                      “先生、这……”没办法否认,却觉得突兀地提起这个有点难为情了。
                      “如果刚才你没有在梦中举行了一场婚礼,我就听不到这样的演奏。你竟然都没注意到我进来了。”他语气太平淡了,我连责备还是赞美都听不出。
                      “抱歉……”我随口说出最常说也最好用的话,心里飞快地盘算着接下来会谈什么。谈关于王……?不不,不能想起他来。如果想起雪地中的红色衣衫,想起对他的承诺来,我会愚蠢地想要马上离开这里,那种愚蠢不是我能够忍受的。
                      罗德里赫先生审视地看了我一会,好像什么都明白的样子说道:“我对你的私事没有兴趣。”
                      我感激地抿抿嘴唇,恭敬地目送他走出房间。他走后我却觉得无端地烦闷。我松了松领结也无济于事。
                      “伊莉莎白小姐,能拜托您递给我一杯白兰地苏打酒吗?”
                      急躁地猛灌下去,结果因为不胜酒力变得昏沉。
                      ————————————————————————————————————
                      “哥哥,刚才小菊听到很大的声音……”我呢喃着。
                      “别害怕,那只不过是爆竹声。”一双熟悉可靠的臂膀将我圈住。
                      “哥哥,春节不是早过了吗?”
                      “是隔壁人家有喜事啦!没什么好怕的,小菊,哥哥在这里呢。”那怀抱的力度又紧了些,让即使眼前一片黑暗的我也没有丝毫不安。
                      “好多脚步声……”
                      “当然啦,小菊,他们请了很多人呢~”他说着把我推进一个狭小的空间里面,依旧抱着我。
                      “那我们也去看看好吗?”
                      “呵呵,好啊。不过得等一会呢。我在和勇洙玩躲猫猫,如果我被他逮到的话,可是要给他扫一个月的院子呢。你也不要出声哦!”
                      “恩~嘻嘻~”
                      时间对于什么都看不见的我来说无比漫长。起初我兴奋地压抑着喘息,害怕勇洙会发现我们。可是渐渐地,我觉得腻味了,想要从哥哥的怀抱中钻出来透口气,却被哥哥强硬地抱在怀里。我听到哥哥的心跳得很快。外面的嘈杂声越来越大了。
                      “哥哥,怎么还……”
                      “再等会,小菊……再坚持一会,勇洙就会投降啦。如果我们赢了,他请我们吃年糕。”哥哥或许是不爱吃年糕,因为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好像……有点苍白似的。
                      “年糕?太好了~”
                      可是我能等来年糕吗?我热的喘不上气来,汗水和哥哥的融合在一起。
                      “哥哥,有人过来了……”
                      “嘘!他们来找我们了!小菊,如果一会他们看到我了,我就只能出去啦!但是你躲在里面,他们看不到你。你一定要躲着,等到所有人都走掉才能出来,不然你也得不到年糕啦!”
                      “哥哥,一点都不好玩。我们出去吧!我不想吃年糕了。”
                      “不行!……你记住哥哥的话了么?记住了么?”
                      “……小菊记住了。”
                      “就算勇洙说,‘哥哥叫你出来‘,也不能出来,记住了么?”
                      


                      IP属地:上海22楼2011-12-26 1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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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住了……”
                        一阵可怕的撞击声。我不知道他们在玩什么游戏,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他们的爹娘不会训他们吗?
                        “他们看到我了,小菊。那我就出去啦。”哥哥对我耳语道,温暖的湿气扑着我的耳朵。我默默点了点头,心中遗憾哥哥要给勇洙扫一个月的院子了。
                        “这里,这里就我一个人。好,好,我和你们走。”哥哥对外面的人说道。
                        好热。噼里啪啦的声音。好像是着火了。房子着啦。我想跑出去,却无处可逃。我蜷缩在原地,绝望地呼唤着哥哥,他却不来救我。
                        那一次我被坏人带走的时候,哥哥不是来救我了吗?为什么这一次不救我了呢?
                        我可是有好好藏着,没有被发现呢。勇洙给我年糕的话,一定会分给哥哥一半。
                        ————————————————————————————————————
                        我以为梦境已经结束,而这真相大白的结局来的太迟。
                        这个梦中我终究和那个小菊再次重叠在一切,终究没能看到,当野蛮的士兵闯入家中时,哥哥用一系列谎言哄骗我,一个人走出去的模样。
                        可是我体会到了,小菊在最危险的时刻,因为哥哥的谎言而感到安心和快乐的心情。
                        也感受到了哥哥全力保护我的那份温柔。
                        ……也知道了当大火吞噬房子而哥哥却无处寻觅的绝望。
                        “本田菊先生?您还好吗?”一个清丽的女声使我回过神来。是伊利莎白小姐。她的眼神无比担忧,这才提醒我,我方才居然从椅子上跌下,现在正躺在地板上盯着华丽的吊顶发呆。
                        “您刚才眼睛瞪的好大,眨也不眨……”
                        “抱歉,抱歉,刚才太失礼了。只不过喝了一点酒就这样,这真是……”
                        “您平日都不怎么喝酒的。身体不适的话,我去和罗德里赫说一声,您去房间休息吧……”
                        “不,不用!”我连忙阻止,那神情恐怕非常惊慌。怎么能让罗德里赫先生知道我这六神无主的丑态?何况我必须让自己有事可做,最好是忙的不可开交。
                        伊利莎白小姐离开房间之后,我又变成孤身一人,梦中的黑暗再一次笼上心头。为什么我要现在知道这些呢?这些对我有何益处?为何不早不迟,偏偏是现在……无端的不安情绪攫住我,几乎叫我窒息。我感到自己需要马上回到他那里去,这种冲动几乎将我吞噬……
                        但仅仅是这样想都让我觉得可笑和羞愧。我如何回应罗德里赫先生的期望?又怎能草率地对待自己的前途?一个正常人不会这样做的。我事业刚刚起步,为这次演出做了多少努力!只消十几天音乐会就要开始,之后我便可以回去看他。我会回去的,我不是无情之人——但不是现在!我在心中用激烈的语言击退了这种荒唐的想法。
                        我将曾经练习过的曲子逐一来过。忧伤的曲调使人心情阴郁,欢快的曲调也能叫本就阴郁的人在对比中更加阴郁。听,下行音阶像不像是啜泣?上行音阶则是呐喊……无时无刻不被音乐的情绪主宰,同时又将自己的感情色彩赋予音乐,我能做的就是这些。只有手指酸痛到无法再活动时,我才知道自己在弹琴,一直在弹琴……
                        “伊莎,你听,他怎能将《卡农》弹得如此悲伤,我甚至听出了愤怒!”罗德里赫先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等着他走进房间做出一番不满的点评,等了很久他都没有进来。
                        音乐会结束的很快。之后的晚宴我一点记忆都没留下。那后来我提前离场了,回到住处休息,躺在床上半睡半醒着。夜深时我听到罗德里赫先生的车停下的声音,听到他小声在门外对伊利莎白小姐讲,这次的演出多么成功,我又是如何被上流社会称赞……我想明天早晨他一定会再对我重复一遍的。那时我该如何反应呢?一定要好好感谢先生的栽培,还要笑,很灿烂很自信的那种……想着这个我便扯开嘴角试着笑了一下,结果发现哭泣时嘴角也是这样抽搐的。
                        第二天用早餐时,我耐心地挂着这样的微笑听先生讲完,然后小心翼翼地提出,我想离开几天,去放松放松。结果当然是同意。
                        “你会成为一流的钢琴家。”临别时他曾这样对我说。我做到了,比我想象的容易。
                        


                        IP属地:上海23楼2011-12-26 1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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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会成为一流的钢琴家。”脑海中重复着这样的话。现在我有资格给予。我将使他幸福,这毫无疑问。只要有我的举荐,他的曲子足以使他名声盖过我。我不是心胸宽阔之人,但是我心甘情愿以这种方式爱他。那时我们会成为音乐界的传奇,我会好好给众人讲讲,我在音乐会之前是如何焦躁,但是如果没有理智的控制,就不会成就现在的我们。 “王,我回来了。轮到我来庇护你。但是你要明白,这绝不同于还你人情债。我爱你。所以我要给你更多,比你曾给我的更多。请相信我,我做的到。”临场羞怯的我不得不提前想好这些语句。
                          北京已是初春,柳树抽芽,在风中摇曳,真如他说的那样美。我的想象已经先于脚步展开。他的气色该好些了吧,又能够坐在巷口演奏了,他虽然街上行人来来往往,他还是能一下觉察出我的存在。在这样温暖的画面中,我们宛如初遇。
                          我拐过一个又一个巷口,抑制不住心脏跳的如擂鼓。在下一个转弯,那个红色的身影就会在我的视野中燃烧起来。或许他已经听到我急促的脚步声,站了起来。
                          但是他没有出现。
                          我错愕地站在那个巷口,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才好。他,或许只是恰巧出门了,也或许去那老宅里看看,也或许是天气还没有完全还暖……他也许是和这家药铺主人一起搬到他们曾提过的新房子里了……对,一定是这样!我要去那里……心脏狂躁地跳动着,却挪不动步。
                          这时药铺的门缓缓打开,是那个老板娘——她好像老了许多一样,眼睛没有神采。她没有说话,甚至没有笑。我竟也呆滞在她面前,连寒暄话都道不出。
                          她的手中是一把二胡。
                          她将那把二胡递到我眼前,我却不敢接,只是死盯着她。她摇摇头,执意推给我,便转身关了门。
                          我双手捧着,许久才知道去抚摸一下。
                          细细的身杆,愈磨愈发光亮典雅的红木色,坚韧的蒙着蛇皮的琴筒,淡淡的松香味道,摇曳的马尾弓。
                          而他呢,就像这把上好的二胡。
                          看,他不是在这儿么,好好地躺在我手上。琴杆上还刻着他的名字呢。耀。今生他无缘光明,没能看得到它。
                          耀,我见到你了。
                          耀,有好多话想对你说,多到都忘记了。
                          耀,能再为我演奏一次么?
                          蓦地想起了那支录音笔,还好好在背包里躺着。我将它搜寻出来,这小东西在我手里可怜地抖动着。摁下播放键用了极大的勇气。
                          一声清亮的弦乐声悠长地飘散出来,隐隐伴着去年此处的嘈杂。我看到了那时在你身后偷偷录下这段音乐的样子。想到了庭院冰凉的石阶上,我坐在你身边听你第一次演奏这支曲子,你说这是为我写的。
                          耀,我从不知道自己竟有这么多的泪水呢,打湿了你的琴。对不起。
                          罗德里赫先生没有料想到我这么快就回来,带着一把破旧的二胡。现在它真的是一把破旧的二胡了,因为没有人可以再让它那样歌唱。
                          可是它柔和的红漆色,分明是他的模样。
                          我坐在钢琴前,掀开琴盖。我的琴覆盖着黑色的烤漆。我再次播放出那一小段珍贵的音乐,这次,我想用钢琴和着。
                          想说的话和说不出的心情,我都灌注在了十指中。我第一次感觉到音乐属于我,但却那么苍白,什么都不能挽回。
                          泪水再次决堤,扑簌簌地掉落在手背和琴键。一点都不奢侈,反正今后不再需要眼泪。
                          我听到我们的声音融合在一起,他一言,我一应。不同的调子,不同的音色,一旦融合在一起,却不能再分开。
                          可是,耀,我终究是不配。
                          那把二胡就立在我的钢琴边,渐渐地浮了尘。偶然一次想起,发现声音已经沙哑。
                          他本身就像一把上好的二胡。细细的身杆,愈磨愈发光亮典雅的红木色,坚韧的蒙着蛇皮的琴筒,淡淡的松香味道,摇曳的马尾弓……都像他。而我不是一把好钢琴,笨重阴沉地坐落在房间一隅,等待着随便什么人来弹动时,被动而无趣地低声呻吟。
                          耀,我终究是不配。
                          “先生请不不必多礼。本田菊先生早就听闻您的大名,对您十分敬仰,也曾多次观赏您的中国民乐演奏。他将多年珍藏的二胡转赠给您,就是希望它在您手上可以发挥更大的价值。”
                          “但是愚徒今天身体不适,不方便同您见面。希望您能理解。”
                          我靠着琴房的门,听着客厅里的对话,鼻子一阵酸涩,最终还是咧开嘴笑了。耀,下一世要投到一个可以幸福的地方,我们之间不需要再有羁绊。
                          FIN


                          IP属地:上海24楼2011-12-26 1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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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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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瞒各位,今天早晨我把结局改了。和预想的有一些出入。不过猜到耀君会死掉的恭喜你们啦,这个是必须的~【死后妈!
                            坦白一下吧,之前的构思是:让菊君在音乐会前就跑回了北、京,结果耀君已经死掉了,他就回到维、也纳,结果赶上了音乐会,就将这支曲子在音乐会上演奏,结果引起轰动。文章在舞台上结束。
                            但是这个安排让我一直觉得哪里不对。是哪里呢?一是我觉得菊君恐怕不会在音乐会结束前回北、京,我对他的设定是他疯狂有余浪漫不足,恐怕该工作的时候还是会工作吧。二是这样安排情节的话我想表达的东西就不明晰了。
                            菊君的态度或许有点小奇怪,但这正是故事的主线呢,也是我想重点表达的东西之所在——宿命论就不消说啦,我个人表达的是一种悲观厌世的情结。
                            这个从何谈起呢?在我的构思中,耀君代表的是脱俗,是最高尚的艺术美。而菊君是受世俗支配太多的人,纵然是个音乐家,在与耀交往时也深深被那种脱俗气质吸引,而最终这种差距还是没能逾越。菊君在得知耀的死讯之后情绪也慢慢从后悔转为了悲观,自厌,所以才会自觉不配,才会将二胡送人断绝一切关系的。
                            这种思想可能有点偏激,没办法我就是个容易偏激的人。在我眼里这世界有太多的俗,但我依然只能懦弱地依附它们,所以将我的心情赋予给菊君了吧!
                            对了,前半部分是听着风居住的街道写的,结果后来就变成了卡农……味道或许有变化?==
                            吐槽完毕,欢迎扔番茄。
                            


                            IP属地:上海25楼2011-12-26 1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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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哟那我着发的正好了~~
                              奇怪的是亲看完结局没有叹气吗?我可是想狠狠虐一把呢……


                              IP属地:上海27楼2011-12-26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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