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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故事帖】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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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Android客户端41楼2014-11-21 0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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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拾陆
    密探传来消息,她死于婚后三月。
    他愣住,旋即笑得眉眼弯起:“果真,祸害不长留。”笑得太过用力,眼睛眯的甚至看不清东西。
    半晌,才止住笑意,眉眼仍和煦的弯着,像一块浸在血里的碧玉,妖异漫过了温凉。
    “走,去看看她。”他执了壶酒,在前方走的跌跌撞撞。身后密探叹了口气,跟上。
    她是他的心病,从他遇见她便长留在心。
    我带你走,好不好?圣旨传下来时他这样说。
    她摇头,转身离去。想走就走得了么?
    红裙拂过地面,像一朵红花石蒜盛放在地面。 一身红衣寄风尘。
    她找了慕晔,红着眼,在月下,乖巧的不像样子。
    然后他站在城墙上看他俩逃离,吩咐了人保护他们。
    那时月光清清凉凉,月亮白圆的像刚出锅的元宵,像他俩遇见的那一夜,她好奇得摘下他脸上兰陵王的面具,笑眼弯弯。
    这样的人不在了,是幸还是不幸?
    她曾经蒙上他的眼睛唤他的名,他曾经将她拱手送人。
    他抚上她的碑,她救了那人,连皇陵都入不得。
    他笑:“你不在了,多好。没有人再拒绝我了。”
    他俯身,像耳语一般亲密的姿态:“一直忘了告诉你。我喜欢你。”


    来自Android客户端42楼2014-11-21 0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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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43楼2014-11-21 07: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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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好啊!
        ━━━━━━━━━━━━━━
            我守南柯梦浮生,
               却枕黄粱叹沉年!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44楼2014-11-21 0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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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45楼2014-11-21 1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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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47楼2014-11-22 1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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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拾捌
              天地间什么时候生出了那个着青衣的女妖,天帝是不知道的,毕竟他每天日理万机,要记住这个还不得累死他;女妖是么时候出生的,她自己也不清楚,毕竟活了这么多年,若要记这个,那每天就只得掰指头算了。
              不过,人间有句话说得好,叫“天生我材必有用。”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女妖温凉就是这类人。
              她杀了天界三太子。
              那时有女子要她杀他。事成之后,千年修为。
              月黑风高夜,杀人好时机。
              三太子躲也未躲,任她毁了他元神。低头,血染上一枚白玉,似一场红缨的怒放。
              她潜出宫殿,被一人拦住,抬眼。
              玉骨描金的折扇绘一副泼墨山水,一双眼睛盈盈的笑意。他说:“喂,丫头,你闯祸了。”
              她不理,他常常出现,嘴角缀着笑意,折扇摇得不急不缓。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
              常常出现的场景是温凉拉着他马不停蹄地跑,身后天将穷追不舍。
              究竟天界太子死于她手,若天界不做出点什么,面子过不去。
              终寻着一日,一好时机,捉住他俩。
              她看他被天将压制得无任何形象,笑。转身问:“我若主动毁去修为,可放他走?”额前一枚龙印的天将愣了,旋即点了点头。
              她被压上了降妖台,玄铁链锁住身躯,没有一丝修为的身体格外脆弱,三十六金针尚未刺进一半已是鲜血淋漓。青衣染了血,就像往生河畔的往生花,阴暗得渗人。毫无血色的唇被紧紧咬住,齿间溢出鲜血。
              雷鸣似的声响在不远处响起,众仙皆惊,一人摇一把玉骨描金的折扇闯了天界。她抬眼,他站在她面前,行刑的仙官被他一手劈开。
              嘴角分明的笑意,身上或深或浅的伤痕.
              他低头,气息喷在她耳边,酥酥麻麻:“丫头,我来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48楼2014-11-22 1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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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49楼2014-11-22 1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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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拾玖
                  重重的血雾中他看清她的眼,温和而清凉,一如她的名——温凉。
                  他想起千年前她曾温顺的窝在他怀中,千年后她刀剑相向,隔了一次轮回,薄薄的千年时光。他倒下,手中紧护的白玉染上血色,点点似红梅焚皓雪。眼前晃出白茫茫的虚影,仿佛那龙女又回到眼前。温凉俯下身子,开口:“她让我来杀你。托我问‘你还记得你许过什么诺么?’”
                  好像又回到那日,他说的轻巧:“若此诺不成,元神自毁,逝于天地。”
                  笑:“不记得了。”
                  温凉来索要修为,她有一瞬的失神,秀致的眉颦起:“他死了?一点反抗也没有?”温凉点头。
                  她掩住唇笑得放肆,睫毛浓密,黑如鸦羽。“你知道么,温凉?我们中间永远横着一个你。”
                  她看她漂亮的眼睁大,笑了,眼中凛然的傲意:“我忘了,你过了一次轮回,把什么都忘了。那时你才这么小,刚衍出身躯有了意识。”她指间划出兰花似的模样。
                  她第一次见他时还不知他是天界的三太子,她是龙宫的公主。
                  她在将落的夕阳光中吹笛子,柔软的柳枝在炫金的光中似多情的舞女摇来覆去,她笛声悠扬似人间四月天。眉睫静楚,笑若温玉。
                  他从云端降落,左手牵着小小的温凉,眼里忽然漾了笑意,似氲氤的雾气扬开。
                  恍了神失了心。
                  他们中间永远横着一个温凉。千年后她说的轻描淡写,千年前她痛的泣不成声。
                  温凉要入轮回。温凉替他挡了致命一剑。他抱着温凉跪在血泊之中,她捂着左肩的伤口在他身后无言。闯祸的胞弟抱着她哭得快断了气,他说:“姐姐,我怕……”
                  她开口,发现嗓子涩得发痛:“我赔温凉,放过他。”
                  话音刚落,一柄长剑呼啸而来,剑尖犹沾血液,胭脂似的。带着清凌的寒意刺进她体内,极闷沉的一声。她踉跄两步跪倒,将涌出的鲜血咽回体内。抬眼。
                  伤口离元神不过差了一寸,深一点,致命。一字型的,横在胸口,似破碎的时光。
                  他眼中出现从没有过的戾气,嘴角微掀:“赔?用这个赔么?”
                  她低头看那柄长剑,知道它是难得的宝物,能斩碎以前。
                  他抱着温凉驾云而去。她突然没了力气,向后倒去。
                  一双眼睛黑的彻底。茫然地睁大,水汽一点一点弥漫。
                  弟弟搂紧了她,将她的头放在颈间:“姐姐,不哭不哭…… ”


                  来自Android客户端50楼2014-11-22 1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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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52楼2014-11-22 1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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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贰拾
                      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
                      但那人,我知,我一直知,他永不会来。
                      桃花带着浅浅幽香纷纷扰扰坠下,龙炎遇见了魔界的女君——凤臻。
                      在百丈高的桃树上,她嘴角抿出笑意,人比花娇的一张脸。
                      她低眉,
                      他抬眼,
                      须臾间目光交接,铸造了一生的难以忘怀。
                      彼时他额前一枚龙印凌凌的寒光,她一双赤红色的眼弯起弧度。
                      感情来的毫无理由,像酒仙坛中的酒,时时刻刻香的魅惑。她轻易丢下一切随他离去
                      那时,白雪初降,她执伞,伞面绘艳丽的牡丹,寥寥几笔勾出一方春色。眸如秋水,三千青丝黑如鸦羽。
                      所有的一切在那个黎明发生,太阳突兀地跳出来,老远老远笼着淡青色的天,虚茫的暖意,赛胭脂的一片殷红。
                      他琉璃星火般的黑眸一瞬不瞬盯着她,声音艰涩,说了许久才恢复以往的温润,他说:“不知道你晓不晓得温凉?捉住她的那天我也在场,她肯毁去一身修为也要放走那个人她不后悔,那个人闯了天界救下她他也不后悔。可是,凤臻,我后悔了。”
                      她赤红色的眼映出炫金的天体,半晌,赤中带金的眸才看向他,几乎带了哭腔:“所以,你不要我了?"
                      白茫茫的大雪降了下来,一片片玉蝶般飞舞,阳光将雪染得近乎透明。
                      她低头看手掌,眼泪滴落,在莹白的手掌上流转出细碎的光。
                      良久,他才说:“凤臻,回魔界罢。”
                      所谓一步一伤心,很多时候并不是我们走得有多痛苦,只是因为我们渐行渐远。
                      她终于忍受不住捂着脸缓缓蹲下哭得像个孩子,肩膀无依无靠地抖着,像无枝可依的丝罗。
                      透过茫茫的大雪,他眼神一瞬蒙上看不清的雾气。
                      一场离歌,曲终人散。
                      千年后她在魔界叱咤风云,成为史册浓墨重彩的一笔,被后世建了庙宇供奉,最终羽化时,忆起得,是他额前一枚龙印。
                      据说,那时,他醉倒在桃林。


                      来自Android客户端53楼2014-11-22 1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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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54楼2014-11-22 1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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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贰拾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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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光如线划过,激起血的味道。
                          如墨天幕。月,弯弯,苍白。
                          交错的刀影,遍地血液开洒出绝望之花。
                          妖异白月下,那少年冲我伸出手,嘴角咧出玩味的弧度。
                          那双眼睛,赤红色的眼睛,在月下,缠着我,快要透不过气来。
                          他从敌家手中救出我,弯着眼:“我是魔,丫头,你怕不怕?”
                          我摇摇头。他眼中光芒明亮:“那你跟我去魔界好不好?”我点头。
                          手轻轻覆上我的眼,修长的指节,指缝后,赤红色的光。他附在我耳边:“飞喽!”
                          我七岁遇见他,那个像孩子一样的魔。他说,他叫凤清。
                          十年光阴荏苒,时光白马毫不留情飞奔而过。
                          暮色四合,静止的光晕。他突然出现,嘴角还有血丝。又去打架了么?
                          狠狠将我勒进怀里,气息还不稳定,一起一伏。“我们会在一起,一直一直在一起。不会像姐姐一样。”他的姐姐,魔界的女君,被神仙伤透了心。
                          “好。”
                          他将我搂得更紧。
                          有魔物聚集在身后,一团一团的黑影,缓缓现出狰狞的面容。组团来棒打鸳鸯么?
                          他们突然跪下:“参见少主,少夫人。”
                          我目瞪口呆,半晌,脸火烧火燎。转身离去。
                          凤清在身后喊:“你不要我了不是?!”
                          我无奈,停下:“夫君,跟上!”


                          来自Android客户端55楼2014-11-22 1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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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56楼2014-11-22 1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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