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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贴]一生之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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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已经是水贴的吧里,我为什么要开个文坑呢?当然这绝不是为了水经验,只是我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我觉得把我写的很糙的东西可以先发在这里水一把【划掉】看看格式,顺便什么时候有活人了给我点意见。
嗯……至于我之前发了类似的坑请你们静静地忘掉它们……当然这篇文我以前也发过,但是全篇修改,唯一不变的就是它依然以调戏斑爷为主题【误】


1楼2016-07-05 22:01回复
    NO.1初始
    夏天的空气总是格外沉闷,哪怕刚刚下过一场小雨,也仍然有挥之不去的凝重感。天空是灰沉沉的,大约要不了多久又会下雨。
    斑低着头,四周的声音在他耳边无限放大,他听见身旁孩子细细的抽噎声,听见不远处泥土簌簌落下的声音,听见更遥远的地方,夏蝉大声的鸣叫,仿佛一种声嘶力竭的呐喊。那些嘈杂的声音汇聚在他空白的脑海里,令他有种浑身无力的软弱感。
    斑用力咬了咬嘴唇,嗅到那股熟悉的铁锈味。他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抬起头来。
    这片开阔的空地上挖开了无数个深坑,坑旁堆着新挖的泥土和一口简陋的棺材。挖坑,下葬,填土……放眼望去的每个人几乎都在重复这些动作,谁也没有哭泣。死亡对于一个忍者世族来说并不是罕见的事情,也不值得过度悲伤,能好好掩埋死去的同胞已经是仁至义尽的事了。
    斑沉默地凝视着眼前新修的坟墓,因为匆忙,坟前只用了一块木板作墓碑,上面简单地写了五个字。
    宇智波治和。
    “斑,每个人都会死。我死了你也不必难过,只是你得坚强起来,代我保护好大家。”记忆里的人轻轻地微笑,笑容里有掩饰不了的疲惫,“对不起。”
    回忆在一瞬间闪现又很快归于寂静,斑僵硬地站了很久,终于偏过头,轻声说:“泉奈,别哭了。”
    他身边蹲着一个孩子,稚嫩的脸上满是泪痕,眼睛红肿得可怕。听见他的话,孩子用力地擦拭眼角,努力将眼泪咽回去,却仍然抑制不住地抽噎。
    斑弯腰把他拉起来,替他擦掉眼泪,“泉奈,别哭了,大哥不希望你这么难过。”
    “我……我……知道。”泉奈不住地点头,“我……不……哭……”
    斑轻轻拍他的背,帮他慢慢地平复情绪。
    很久之后,泉奈终于止住眼泪,带着鼻音开口问:“哥哥,大哥说过人死以后就会前往净土,并且会忘掉生前的一切,再无忧愁痛苦。那大哥也会忘掉一切,没有烦恼了吗?”
    斑呼吸一沉。
    死去的人是没有任何感觉的。他在心里说。
    但面对弟弟期待的目光,斑只能垂下目光,僵硬片刻后,他微不可见地点头。
    泉奈松了口气,露出一个笑容,他刚要说话,却被一个声音打断。
    “斑,泉奈。”
    两人下意识站直身体,轻轻弯腰行礼,“父亲。”
    宇智波田岛从远处走来,深沉的目光扫过两个孩子,微微点头,“不要再伤心了,作为忍者不可放任自己被情绪控制。”
    “是,父亲。”两人齐声回答。
    宇智波田岛的目光落在斑身上,神色变得肃穆,“斑,如今你的兄长已经去世,你就是家中最年长的孩子,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斑抿了抿唇,回答道:“明白,我会代替兄长继承父亲的职务,守护一族。”
    “你能有此觉悟最好不过。”宇智波田岛微微颔首,“你的天赋更胜治和,我相信你可以做的比他更好。”
    “是,我不会让父亲失望。”斑低着头,一字一句地说。
    “那就随我去见百染家的使者吧。”
    “是。”
    宇智波田岛微一颔首,目光转向泉奈。
    泉奈捏紧了衣袖,不安地想起刚才失态的哭泣,他紧紧地抿唇,鼓起勇气迎上那道目光,“父……父亲有事要嘱咐我吗?”
    宇智波田岛动了动,抬手轻轻按住他的头,语气缓和下来,“泉奈,不要想太多,你也要坚强起来。你不可能永远躲在哥哥身后。”
    “是!”泉奈用力点头。
    “那么父亲和哥哥就先走了。”宇智波田岛收回手,转身离去。
    斑偏过头,迅速又低声地说:“早点回去休息。”然后跟上父亲脚步。
    泉奈看着他们的身影逐渐远去,没入森林,慢慢收回目光,怅然若失地低下头。
    穿过浓密的森林,直到熟悉的屋檐出现在眼前,一路沉默的宇智波田岛才突然开口问:“你知道百染家来做什么吗?”
    斑抿紧唇,他知道百染家通常来做什么,但父亲既然会发问那就必然有不寻常的地方。但斑对百染家了解不多,他只知道那是个擅长医术的忍族,同时还是宇智波最重要的盟友。
    沉思了一会儿,斑试探着说:“是为了缔结新的盟约?”
    “算是吧,他们——”宇智波田岛顿了一下,“是来交换质子的。”
    斑停住脚步,错愕地睁大眼睛。
    百染家在忍界中素有威名,但不是靠力量,而是靠它所拥有的医疗忍者。那个忍族里有一半以上的成员都是优秀的医忍,剩下的一小半也精通医术。对于百染家来说,培养一名医忍从来都不是难事。这种反常的现象只能以血统来解释。就如宇智波一族天生拥有开启写轮眼的潜能,百染家是天生的医忍一族。因此,他们对血脉的看重也丝毫不逊于宇智波。这样的忍族怎么会同意和宇智波交换质子?
    “不是每一个宇智波都能开启写轮眼,但每一个百染家的人都可能成为优秀的医忍。”宇智波田岛缓缓说,“况且我的目的也不仅仅是一个医忍……”
    斑疑惑地看着父亲。
    “这件事以后再和你说吧,总之这对我们的好处更大。”宇智波田岛说,“长老们不知道我要做什么,我也不能告诉他们,对于这件事他们多半会很不高兴。但是不管有谁在你面前说什么,你都不能放在心上。那个女孩会住在我们家里,你要像对待泉奈一样照顾她,明白吗?”
    女孩?斑压下满脑的疑问,“明白。”
    泉奈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直到冰凉的液体落在他的脸上,他才猛然惊醒过来,下意识环视四周。
    族人们早已离去,只有一座座新修的坟墓静静地伫立着,死寂无声。
    泉奈打了个冷战,急忙捂着头往回跑。
    天空阴沉得近乎漆黑,树林在狂风中摇晃,像深绿的汹涌的海潮。雨势骤然变大,大滴雨珠打在脸上,传来冰冷疼痛的触感。道路变得愈发泥泞,泉奈跌跌撞撞地往驻地的方向跑去,忽然脚下一空,重重地摔在水坑里。他狼狈地爬起来,擦了擦脸上的泥水,又摸摸自己湿透的衣服,不由得沮丧起来。
    泉奈知道现在父亲和哥哥都很忙,作为最小的孩子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给父兄添麻烦,但他却连好好回家这种事都做不好。如果哥哥看见他这副样子,一定会担心吧?
    他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跑。被雨浸透后的衣服黏在身上格外地不舒服,更糟糕的是他感觉体温仿佛也顺着雨水一同流走了,只是一会儿时间,他已经感觉到指尖发凉。他向四周望去,昏暗的光线下,找不到任何能挡雨的东西。突然间,一抹红色闯入他的视线。
    泉奈愣了一下,随着距离拉近,他看清楚了。那是一把红色的格外大的伞,伞面上印着大片绯色的花,伞下站着一个人。那把巨大的伞遮住了那个人的脸,泉奈只能看见和服的衣摆在风中舞动。
    在这种天气里突然看见一个撑伞的人很容易让人想起鬼魂之类的灵异话题,但泉奈只是稍一犹豫,就向那个人跑去,“不好意思!可不可以让我躲一下雨?”
    撑伞的人动了一下,转身向他走来。
    泉奈低着头冲入伞下,终于松了口气,“谢谢。”
    “不客气。”对方悠悠地说,声音意外地清澈。
    泉奈抬起头,惊讶地睁大眼睛。


    2楼2016-07-05 2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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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我还真没注意到格式=-= 话说度娘这个格式怎么这么麻烦


      3楼2016-07-05 2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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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精了,么么楼上两位2333


        6楼2016-07-06 1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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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的身影消失之后,祈里唇边的笑容也慢慢隐去,她又恢复了之前懒散的、漠然的状态,转身向另一边走去。
          百染家、宇智波、千手、猿飞……她边走边在心里默念一个个忍族的名字,思维飘忽,目光有些涣散。她走得漫不经心,并没有看见拐角处有人飞快地跑过来。
          等她终于察觉到有个人影出现在视线中时,下一秒头上就传来一阵剧痛。祈里捂着撞疼的额头后退了两步,她下意识地想说“走路不看路吗?”,但想起自己身处何处又忍住了,用力揉了揉额头,抬头去看那个撞疼她的人。
          对方比她好不到哪去,但他只是摸了摸撞疼的脸又立刻放下手,眉毛都没皱一下,仿佛那点疼痛算不了什么。
          死要面子。祈里在心里不屑地哼哼,也放下手,迎上对方打量的视线。
          那是个少年,比她高出半个头,五官有些熟悉,但目光不善。
          熟悉?祈里恍然,她刚刚才见过一个宇智波的男孩。那么这个人就是族长的另一个孩子,宇智波斑。但她似乎还没来得及招惹他,这个不善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百染家?”少年直视她,脸色发黑,声音平静得像暴风雨的前奏,“你不知道在别人家不该随便乱跑么?”
          斑的心情很糟糕。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但却没有时间让他调整心态,而且他还被中途派出去找一个随便乱跑的大小姐,找遍整座房子都没发现人影。他费心找了大半天,但这个人却突然自己冒出来了,还是一副刚从外面回来的样子,脾气再好的人都会生气。
          我就知道那个老头不想让我好过!祈里立刻反应过来,气得咬牙切齿。在重要的会面中迟迟不归,按常理也该是派出随从来找她,但那个阴险的老家伙却把这件事推给了别人。族长大人并不会和一个孩子计较,只要搬出“初来乍到,心中难免有些紧张不安”的理由,再表现得温顺一点,她就可以轻松过关。但让宇智波的少主特意跑出来找她……
          祈里瞥了他一眼,对方在长长地呼吸,额头上布满一层汗。
          “嗯……你要不要擦一下汗?”祈里从衣袖里摸出手帕递过去,满脸诚恳,“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这么老实地认错委实不是她的性格,但也没办法,总不能在第一天就得罪宇智波一族未来的族长。
          斑沉默了片刻,接受了这个道歉的举动。以他的骄傲并不屑于对一个女孩发怒。既然道了歉,那就到此为止。此时他并没有意识到这个道歉是多么难能可贵。因为在后来的日子里,即使祈里犯了错她也会用各种方法耍赖不认账。
          “你家的人说你认为自己穿的衣服不合适,去找人换衣服了。”斑扫了她一眼,那身和服从花饰来看确实有些鲜亮。
          ……这还不止给我挖了一个坑啊。祈里开始认真思考在夜黑风高的时候给老头子下点药打一顿的可行性。
          祈里想了想,叹了口气,“那是老头子胡说八道的,虽然阁下的兄长去世了确实是件悲伤的事。但你不会真的相信我会很在乎一个素未谋面的人的死吧?”
          这句话刺痛了他的神经。斑抿紧唇,但不得不承认这是个事实。在这世界上真正会为他哥哥的死而伤心的人其实很少,甚至因为他们是忍者,也不能为他哭泣,要迅速地把这件事藏在心里。不过刻薄的实话总好过虚伪的哀悼。
          “你知道我是谁?”斑第一次认真地看她,这个女孩的表现完全颠覆了他对质子的认识,让他莫名地警觉。
          “能在这里出现的少年能有几个呢?”祈里笑起来,笑容甜美,无可挑剔。她轻轻欠身鞠躬,“我是百染祈里,请多指教喽,宇智波斑君。”


          13楼2016-07-11 2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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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斑拉开纸门,低声说:“父亲,我来了。”
            宇智波田岛坐在堆满文书的矮桌后,对他轻轻颔首,“进来吧。”
            斑关上门,无声地跪坐在矮桌的另一边,和父亲对坐,“您有吩咐吗?”
            一刻钟前他才刚回到营地,立刻又被父亲叫来。除了有紧急的战事,斑想不到别的理由会让父亲如此匆忙地召唤他。但宇智波田岛的神色平静,看不出半分急切。
            “来看这个。”宇智波田岛抬手把正在看的文件递到他眼前。
            那张纸上只有短短几行字,但每个字都流露出十足的诚意,末端没有署名,只印着羽衣一族的族徽。
            “联盟?”斑很快看完了,抬起头询问父亲的意思。
            “四天前送来的。”宇智波田岛淡淡地说,“去年他们和猿飞一族大战,损失惨重,到现在还没恢复。现在和千手一族战斗对他们来说很吃力,所以他们想放下过去的恩怨,跟宇智波一族合作。”
            “这对我们有利,羽衣一族愿意付出很高的代价来换我们帮助。”斑说。
            宇智波田岛微微摇头,声音平静,“我要他们彻底从忍界消失。”
            斑惊住了,脑海空白了一瞬,“父亲……要毁了羽衣一族么?”
            “这些东西除掉他们同样可以拿到。”宇智波田岛表情冷漠,“既然如此,不如彻底除去一个麻烦。”
            斑微微垂头,表情犹豫。
            “有问题吗?”宇智波田岛皱眉,“抬头看我,斑。”
            “父亲。”斑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这没有必要,除掉羽衣一族会花费很大代价,而且就算不管他们,以后羽衣一族也无法和宇智波为敌了。”
            宇智波田岛看了他一会儿,缓缓开口,“你考虑得不错,但是只要羽衣一族还存在,将来就有可能重新成为我族的敌人。即使我们不动手,千手一族也会这么做,不能给他们壮大的机会。”
            “况且弱小的忍族没有存在的必要!”宇智波田岛起身按着他的肩膀,“斑,不要对你的敌人仁慈。你要明白,你的背后站着一族,假如我们不够强大,那么将来的宇智波一族也会和羽衣一族一样,难道你要看着自己的族人也落得这样凄惨的下场吗?”
            斑久久不语,他感到呼吸困难,沉重感慢慢爬上心头,让他感觉自己正被拖入深渊。
            “回答我,斑。”父亲的声音透着寒冰般的冷气,斑知道自己的表现令他失望了。他是宇智波的少主,应该为了一族的利益做出正确决断,而不是可怜外族。但那也是人啊,他们也想活下去。我们要生存,就要剥夺别人的生命吗?
            即使有人想放下武器求饶,可敌人还是会举刀冲过来。因为丢开武器的那日就是死亡之时,所以谁也不敢松手,战争永无止尽。
            斑脑子里冒出无数念头,却发不出声音,长久的沉默之后,他只能低低地、嘶哑地回答,“……我明白了,父亲。”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6-07-18 1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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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慢慢沉入山谷,黑暗从远方蔓延过来,吞掉了夕阳的余辉。
              祈里捧着一杯茶坐在长廊上,眺望远处连绵的山峰。四周安安静静,远处的喧闹声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这几天宇智波和羽衣联手,在战场上把千手逼得很是狼狈,每个人都很开心,尽管只有干粮,但还是趁着晚饭时间小小庆祝了一下。
              祈里就趁机溜出来发呆,反正被发现了也没人会责怪她。
              她过得相当不错,尽管名义上是质子,但由于族长的宽待,每个人的态度都算得上友好。再加上她本身是名医忍,在照顾伤者的过程中很快就被毫无芥蒂地接受了。像斑想的一样,她擅长和任何人相处并且很容易就能获得别人的好感,但前提是她愿意。
              “您看起来心情不错呢。”身后有人温和地说。
              祈里回过头,毫不意外地扬眉,“原来你没回百染家吗?”
              身后站着深色和服的老人,在宇智波一族里还会对她使用敬称的,除了百染秀一没有别人。
              “虽说是个老头子了,不过既然我还能动就该为一族效力。”百染秀一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坐下,“而且还有些话没来得及嘱咐小姐,我也无法放心离开啊。”
              “我一直搞不懂一件事。”祈里慢悠悠地说。
              “什么?”
              “这里也没别人,可你还是一副恭敬的样子,难道不觉得累么?”祈里面无表情,“心里觉得我是个肮脏的东西,恨不得我早早去死,可嘴上却说愿您安好,是不是太能恶心人了?”
              气氛一时间僵硬起来。
              百染秀一好像没有听见这句尖锐的话,依然保持平和的微笑,嘴里的话却冰冷刺骨,“您说对了,家里的多数人都和我一样期望您早点去死,毕竟您死了对所有人都好。”
              祈里并不生气,只是点点头,“说出心里话是不是好受多了?”
              “虽然我厌恶您,但是您确实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孩。”百染秀一还是微笑,从远处来看他们仿佛一对和谐的祖孙。
              “既然您不想和我废话,那我就直说吧。虽然您已经成为质子了,但您依然是百染家的人,家主相信您才会让您知道那些最高机密。请不要辜负这份信任,做出任何不利于一族的事。”百染秀一说,“在写轮眼面前没有任何秘密,您之所以没有暴露只是因为他们没有怀疑您。”
              “你说晚了诶,少主阁下已经怀疑我了。”祈里摊开手,“不过他没写轮眼,也还没确定,所以我暂时没什么事。你说我要是提前坦白会不会减轻处罚啊?”
              百染秀一的脸抽动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声音也冷淡起来,“不要开玩笑,小姐!我是在认真地嘱咐你!”他已经没有心情再保持虚伪的恭敬,对她的厌恶几乎无法再压制。
              “我也是认真的。”祈里满脸无辜,“好吧,坦白那句是假的,不过你也一把年纪了,连个小玩笑都开不起是不是太没气度了?”
              百染秀一气得发抖,他握紧双手,长长地呼吸,竭力平复情绪。几乎每一个百染家的人在和祈里说话时最后都会被她气得不轻。明明是个身世不堪的小鬼,就因为家主的抬举而狂妄自大,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好像自己真是什么尊贵的小姐。
              “别生气,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我是个很记仇的人。”祈里喝了一口茶,“别人阴了我,我就一定会报复回去。既然你们拿我当质子用了就少给我在背后搞鬼,说实话我觉得暴打你一顿我才会开心,但你怎么说也是个老人了,打出点毛病来我不好收场,所以就算了吧。”
              “既然话说完了,那你可以滚了。”最后她点点头,示意百染秀一该从她眼前消失了。
              百染秀一气得笑起来,“百染祈里!你不要忘了,你能有今天的一切是谁给你的!好歹要知道感恩!不要真以为自己很厉害,你只是个血统不明,连生父都不知道的野……”
              “啪!”
              茶杯重重摔在他脸上,应声碎裂,温热的血混合茶水流下,让他脑袋发蒙。
              “不跟你计较还非要讨打,莫非你们觉得我该卑谦地匍匐在地,感激你们虽然希望我去死却没有动手的胆量?当我和你一样贱吗?”祈里摸出手帕砸在他脸上,“滚!”
              百染秀一颤抖地去摸伤口,咬牙切齿,“百染祈里……”
              “既然你要跟我谈血统,那我告诉你,我的地位是来源于我拥有的百染家最重要的血统,这是讨厌我的各位长老也要承认的事实。”祈里淡淡地说,“你不知道是因为你没资格,我母亲也没做过对不起你们的事,少露出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你说的话可是在给我父亲带绿帽子诶,作为属下这么诽谤自己的上司,你知道忠义两个字怎么写吗?”
              百染秀一说不出话来,他扶着柱子站起来。
              “希望你在这里生活愉快,质子!”他满含怒意地开口,拂袖而去。
              “我当然会活的开开心心。”祈里哼了一声,继续看天空,“你以为我会永远都是质子么?”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6-07-18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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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来,不开心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6-07-18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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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衣骏。”权衡片刻,队长放弃了动手的打算,他意识到他们没有绝对的胜算,谁知道女孩能不能做其他手脚,“想不到精通医术的百染家也会制毒。”
                  “没办法,因为大家都很弱,要想不被欺负就只能用阴招了。”祈里摊了摊手,“我家奇奇怪怪的药多得很,只是密不外传。”
                  “你想说什么?”羽衣骏问。
                  “只是想给你们一个建议,千手一族派来监视你们的人都被我解决了,那么你们应该趁此时机离开,不要再掺和这两个忍族的争斗。”祈里说,“你们只是暂时用不了忍术,体术没问题,一般人也不是你们的对手。我可是很有诚意地给出建议。”
                  “是么?可这话听起来倒像是宇智波的说客,你是想让我们放弃复仇?”羽衣骏声音冷硬。
                  祈里扑哧一声笑出来,笑容里多了几分真切,好像听见了天大的笑话。
                  她弯起嘴角,笑吟吟地开口,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你们是猪脑子吧!”
                  “宇智波灭了羽衣一族,可你们能灭了宇智波吗?不敢正面交锋,只能偷偷地袭击一个营地,杀掉一些伤员和毫无抵抗力的医忍。这样就觉得痛快了?以为自己报仇了?你们的仇恨可真廉价!”祈里冷冷地开口,每一句都是满满的讥讽。
                  每个人的脸色都变了,目光暴怒狰狞,有人握紧了武器要冲上去,却被紧紧拦住。
                  羽衣骏制止冲动的伙伴,神态算得上平静,他的目光复杂,苦笑起来:“原来我们已经落到了被小丫头嘲笑的地步了吗……”
                  “百染家的特点之一就是人人有张刻薄的嘴。”祈里说,“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也不想跟你们拼命。这不是很难的选择吧?作为首领做决定该果断点。”
                  “如果我拒绝呢?”羽衣骏反问。
                  “咦?我有给你这个建议吗?”女孩故作惊奇,语气没有半点回旋的余地。
                  羽衣骏也明白他没有选择,从一开始女孩就掌握了全场的节奏,他只能跟着走,不能拒绝也无法拒绝。
                  只是这样的人,百染家怎么会舍得将她当作质子抛弃?
                  羽衣骏刚要开口,眼前闪过一道白影,疾速扑向对面的女孩,“祈里啊啊啊!”
                  “怎么了?”祈里难得惊讶起来,目前为止事情都在她的预料中,有什么值得惊恐的?难道有新的追兵?
                  “我我我……我担心你,所以就全神贯注地听你说话了!”阿秋扑到她怀里,不停打着哆嗦,“等我回过神注意周围的时候,我发现有个人往这边来了!而且离得很近了,很快就到了!”
                  “我感知到的就是……就是上次你叫我偷偷记住的那个查克拉!”阿秋把头埋到翅膀下,不敢去看祈里的表情,“我……我先闪了!你快想办法!”说完它就消失了,生怕再晚一步就会惨遭拔毛。
                  “……回头我再跟你算账。”祈里磨了磨牙,无奈地对羽衣骏耸肩,“你没时间思考了,快跑吧,来的人是宇智波——”
                  应声而来的尖锐的破风声,那支苦无准确地刺向羽衣骏,灌注了凌厉的杀气。
                  羽衣骏脸色微变,急忙侧身避开,动作立刻显出几分狼狈。
                  有人站到她身后,又一支苦无架到她脖子上,“看起来你不需要我救啊。”
                  阿秋你个蠢货!这哪是很快就到,这是立马就来了!祈里在心里狠狠唾弃自己的猪队友,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对他笑笑,“好久不见了,斑。”


                  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16-07-30 1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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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由小心地探出头,屏住呼吸向远处眺望。爆炸声接连不断地响起,四处都是火光,隐约传来兵器相击的声音。风中尽是火药的味道,即使隔得远远的也能嗅到浓重的血味。
                    这令真由想起师父曾经带她路过的战场,那片土地上尽是焦土,明明战争已经结束,可空气里还凝结着浓重的戾气,仿佛那些死去的灵魂还在不断厮杀。
                    师父说忍族的战争就是这样,一旦开始就不会停下,直到某一方彻底消失,而胜者还会继续和下一个敌人战斗。
                    真由微微出神,一声巨响惊得她猛然回神,握紧手里抢来的刀,紧张地环视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人影。她松了口气,又恨不能打自己一嘴巴。
                    这个要命的时候她居然走神了,明明敌人随时都可能出现,可她还是没有警惕起来。她不由得反省自己是不是太粗神经了,要是叫师父知道想必又是一顿狗血淋头的痛骂。
                    真由静下心,专心地听远处的响动。这时一丝细细的哭泣传入她的耳朵,真由回过头,愣住了。
                    那些关在笼子里的孩子都在哭,哭声低微又恐惧。
                    “你……你们……怎……怎么了?”真由有点慌张。
                    离她最近的笼子里,有一个女孩抬起头,满脸泪痕,“求求你……让我们出去吧……我害怕……待在这里……会被……会死的……”
                    “呜呜……”
                    “我不想死……”
                    “想回家……”
                    哭声渐渐大起来,随着女孩开口,每个人都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无数双眼睛看着真由,让她头皮发麻。
                    “诶诶,别……别哭啊,我是要救你们的,现在到处都不安全……”真由手忙脚乱地安慰他们,但效果不大,“别发出太大声音……”她的声音淹没在哭声里。
                    真由觉得头都快炸了,她从来没应付过这种场面,一边因为哭声而心软,一边又想起祈里的话。
                    快点来啊。真由在心里念叨,背后寒毛竖起,冰冷的杀意从身后袭来,她反射性地往旁边躲去。
                    一把刀划过她的胳膊,带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男人紧握着刀柄,神色狰狞扭曲,“原来是你们搞的鬼!”
                    糟糕!真由握紧武器,她还是太大意了,被哭声引去了全部注意,连有人靠近都没发觉。
                    她咬牙,忍住手臂上的疼痛,举刀迎上对方的攻击。
                    男人神色暴怒,招数却毫无破绽,每一击都蕴藏着巨大的力道,震的真由手臂发麻。她陷入了被动,在密不透风的攻势下,她空不出手结印,而体术又是她的弱势。
                    冷静下来!他一定有弱点!真由咬紧牙齿,努力睁大眼睛。
                    昏暗的夜色下,男人模糊的身影在她眼中却越来越清晰,她甚至看清了那张脸。时间的流逝似乎变慢了,男人的动作迟缓下来,汗水混着血珠滚落,肩膀滴着血,每一次抬手都有片刻的迟钝。
                    在那里!真由高高跃起,在下落的瞬间缩起身体撞入对方怀里,刀刃砍在肩上,溅出鲜血。
                    男人松开手里的刀,嚎叫起来,却没有失去行动力。他愈发狂怒,抓起真由的头发将她拎起来。
                    真由吃痛地仰头,视线里男人的脸近在咫尺。
                    一只素白的手从他身后伸出来,手指间夹着细细的刀片,压着他的脖子割出血痕。
                    血喷到真由脸上,她闭上眼睛,抓着她的手无力地松开,她跌坐在地上,心跳密如鼓点。
                    祈里踢开男人的尸体,蹲下来递过一块手帕,“抱歉,我来晚了一点,受伤了吗?”
                    真由还没回过神,下意识点头,“我没什么事。”
                    “手臂受伤了?”祈里轻轻拉过她的手,覆住伤口,掌心的光照亮了她的脸。
                    “辛苦真由桑了,看来这次我们合作得很愉快。”祈里抬起头看她,“不过冒昧地问一句,你姓什么?”
                    “啊?”真由不知道她的用意,老实回答,“我是孤儿,没有姓氏。”
                    “是吗?”祈里笑起来,“那这双眼睛倒是很稀奇了。”
                    真由立刻捂住眼睛,脸上闪过一丝紧张,“你……你说什么?”
                    “那就明说好了,宇智波真由桑。”祈里停止治疗,“你不会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是写轮眼吧?”
                    “我不姓宇智波,我说了我就是个孤儿,没什么特别的!”真由否认,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别紧张,我没有敌意。”祈里说,“只不过既然发现了流失在外的写轮眼,不可能不过问吧?”
                    真由惊讶地看她,“你是……宇智波?”
                    “嗯……我不是宇智波,但目前住在宇智波里。”祈里站起来,“不过其他人都是宇智波。”
                    “难怪……”真由喃喃地说,她冷静下来,仰头和她对视,“那你想怎么做?”


                    来自Android客户端44楼2016-08-16 1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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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斑无视佑树的怒气,继续往下说:“既然他派出的追捕都失败了,那么在抓到人的希望较小的情况下,他不会在这件事上继续耗时间,而是去做自己真正的任务。”
                      “那么对待人质就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嫌麻烦直接杀掉。如果是这种情况,我们就只有回去了。”祈里竖起手指,“另一种是留下几个人看住他们,设下陷阱,自己尽快去做完任务。那我们就抢在他回来前救人好了。”
                      “所以我们要赶时间。”智久醒悟过来,他原以为这么匆忙是怕晚了一步人质会被杀掉。
                      “最危险的是千手陆斗,其他人不足为惧。”斑最后说。
                      短暂的沉默后,大家都同意了这个计划。
                      “那如果千手陆斗先回来了怎么办?”淳一问。
                      “那就放弃任务,我没有让同伴白白送死的爱好。”斑说。
                      真由脸色微白,咬紧嘴唇,没有提出异议。
                      佑树不甘地攥紧拳头,也没有反驳。
                      祈里推开小窗,湿凉的风从外面吹来,一缕阳光投射在地上。
                      “雨停了,我们继续赶路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47楼2016-08-16 1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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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风处于火之国和土之国的交界地带,距离宇智波的领地有不短的距离。即使是日夜兼程地赶路,他们也花了两天时间才接近目的地。
                        到了这时,一行人反而放慢了速度,找了一个地方休息过夜,以免猝不及防间和敌人撞上。
                        随便吃了干粮以后,几个人点燃火堆围坐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赶路的几天,大家的神经绷得都很紧,直到此时才终于得以放松。
                        “斑去哪儿了?”智久提着竹筒走过来坐下,没发现要找的人。
                        围着火堆坐的只有五个人,祈里离火堆偏远一点,抱着膝盖坐着,目光飘忽,显然正在发呆。其他几人挨得比较近,正在聊天。
                        “去查看四周的情况了,顺便布置一点小陷阱。”淳一说。
                        “我还想问他明天的计划来着。”智久揭开盖子喝水,“你们在聊什么?”
                        “在说千手陆斗。”泉奈说。
                        “前几天你们说起他还脸色大变,现在已经能拿他作为聊天话题了?”
                        “恐惧也没用,我们在交流情报,尽力分析那个人,多少增加点胜算。”淳一说。
                        “说的也是。”智久想了想,“那就加我一个吧,你们聊到哪里了?”
                        “在听佑树说被袭的事。”泉奈说。
                        “哦哦,那你继续。”智久对他点点头。
                        因为增加了一个人,佑树干脆从头说起,那并不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进攻发生在晚上,我是被爆炸声吵醒的。醒来的时候,外面到处都是火光,还有很多和我一样被惊醒的人。我看见火光里有人在追杀我的同伴,他们的速度很快,下手狠厉……”
                        回忆那天晚上的事对佑树而言并不是愉快的事,但他必须这么做,哪怕只有关于千手陆斗的一点点情报,他也要讲出来,“大家很少经历过这些事情,非常惊慌,只能分散开逃跑。我分辨不出方向,只会往没有人的地方跑,在途中遇到了师父,他受了重伤,带着真由。然后他叫我们逃跑,又冲回去救别人,我们跑出去的时候回头看……他被一个男人刺穿了胸口。”
                        一片死寂,作为听众的几人都默然不语,这种事并不会发生在宇智波一族身上,但类似的事情却不是没经历过。三年前羽衣一族偷袭宇智波的营地一事,几乎成了每个宇智波的耻辱。
                        佑树深吸一口气,压下了心底的酸涩之意,继续说:“我最后,只是隐约看见那个男人的脸,他脸上有一道很长的伤疤,划过了整张脸。他没用忍术,单凭体术就制服了师父。”
                        “他似乎体术很强。”听完了整件事的经过,幸做出初步判断。
                        “写轮眼最不擅长应对体术了。”智久叹了口气,“我听说以前有一个三勾玉写轮眼的族人也是死在他手上。”
                        淳一握紧了怀里的刀,一言不发。
                        大家一时间又安静起来。
                        祈里走神的同时也在漫不经心地听着,那些话在她脑海里过滤了一遍,不知怎么,有些词语却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挥之不去。
                        晚上、惊醒、追杀、出手狠厉、真由……祈里反复琢磨这几个词语,隐约想到了什么,却没有一根线可以把它们串联起来。
                        “真由为了救我,用过写轮眼,可能是那个时候被人看见了。”
                        祈里微微蹙眉,轻轻咬指甲,还差一点。
                        “其实……关于千手陆斗,真由比我知道更多。”佑树迟疑地开口,“袭击的时候,她很快就被千手陆斗抓住了,是师父把她救回来,然后才遇到我。不过你们问的时候,尽量委婉点,她还是很自责害了大家。”
                        祈里猛然站起来,冷不丁吓得佑树往后倒。
                        “祈里你怎么了?”智久问。
                        “想到了一个要命的事,你们知道真由在哪里吗?”祈里说。
                        “我打水回来的时候遇到她了,应该还在湖边。”智久说,“你要问她千手陆斗的事?不要太刺激她。”
                        “知道了。”祈里转身。
                        幸顺手把佑树拉起来,面无表情,“祈里经常这样,听我们说话时会突然跳起来,习惯就好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48楼2016-08-16 1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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