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被她的气势压倒,源稚生缩了缩脖子,冷不丁冒出一句:“樱你的内衣好像有点歪。。?”
这说的是什么话啊!源稚生简直想给自己来几个大嘴巴子。
樱身形一颤,冷着脸走到他身边,手臂撑在他身后 石灰墙上,力道之大以至于被震落的墙灰簌簌而下。
壁咚?源稚生不知所措
然而她只是按下了手边的呼叫铃,源稚生这才发现眼前的场景早已变了一番,白墙白衣白床单,干净得像是殓房,空气中弥漫的消毒水味揭示了这里的身份,医院。源稚生呆滞地看着一窝蜂涌进来的医生护士在他身上上下其手,目光瞥见自己手背上扎的输液管,向上一望,床架上的空吊瓶挨挨挤挤砌出一片阴影。
他究竟睡了几天?
激动过头的夜叉和乌鸦被樱一手一只高跟鞋敲醒,昏昏沉沉的夜叉好死不死地说了一句“樱你内衣是不是歪了挤的胸一大一小”被盛怒的樱再次敲晕。乌鸦拨开人群凑到源稚生身边,握着他扎针的手,热泪盈眶。
“头,你总算醒了!你知道我们。。。”
“回血了喂。”护士小姐善意提醒,唯恐樱听不见。
乌鸦一个饿虎扑食捂住她的嘴,确认好樱没有发现,立即一个回旋踢将颇有几分姿色的护士小姐踢出门外,而后“客气”的将那群面如土色的医生友好的请了出去。他平日里对漂亮女人总是格外绅士,但在风度与性命之间,他不想也不能选择狗带。
“你做什么把他们撵走?”
“他们一定是贪图头的美色,想图谋不轨。”半生不死的夜叉拼上命帮兄弟解围。
源稚生嫌他们聒噪,敲敲床板示意他们安静下来,开口问道:“我睡了多久?怎么会在这里?”乌鸦愣着了,樱也愣住,夜叉口齿不清地问道: “头你真不知道?”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脸上唯有震惊。“我知道还问你们?”源稚生隐隐觉出不对劲。
“安定片过量,差一点就致死。您睡了快有四天。”樱的回答一向言简意赅,问什么答什么,绝不多话。乌鸦突然凑近,压低了声音附在源稚生耳边说道:“头你一天都没来上班,我们几个就去你家找你,结果发现大门没锁,你躺在床上不省人事,呼吸只剩了这么一点点。”他比了一个一小撮的手势。“就这样?”源稚生有些怀疑。夜叉一脸的不可置信,“头你还想怎样?!你都快跪了好吗!”
“我总觉得你们有什么瞒着我。”
乌鸦望望夜叉,夜叉别过脸看樱,樱只低头看自己的脚尖,一副谁也不想多话的样子。“说。”源稚生发现事情超出了他的预料。乌鸦犹豫再三,仍是咬牙说了:“鸦片,一屋子的鸦片香。”夜叉在身后冲他杀鸡抹脖子使眼色,他愣是没理。源稚生呼吸一窒,他明白乌鸦从不说谎。
樱若有所思,道:“气味像是驱鬼的熏香。”
鬼?
“稚女。。。你真的回来了。。”
他沉默下去,夜叉素来有眼色,拖着另外两人不声不响地离开了房间,独留他一人。
源稚生顺手拔针翻身下床,过久的睡眠让他的脚步虚浮,一个趔趄险些摔倒。他茫然地四顾,眼前的墙面斑驳,洁白与深灰错杂,好似一张生了癣的悲苦的脸。他唇角勾起一个无奈的微笑。
“真是霸道的‘好好休息’啊,差点就搭上这条命。”
他无意间一摸口袋,指尖触到一个冰冷的物什,勾出一看,却是一把银光闪闪的钥匙,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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