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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皓月骄阳(1v1,有虐有笑,古风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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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赶上大部队了!七少文笔棒棒!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43楼2017-06-02 08: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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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家一家子神经病


    来自iPhone客户端144楼2017-06-02 1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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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西来自iPhone客户端146楼2017-06-10 1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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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绑票风波(二)
        三天后,绑匪果然又投了第二封信笺。
        可是大伙儿一看信就傻眼了。
        信笺里这回写的字多,要白家选出两人,带着银车,到十里之外的野林子里交换白水云。
        可是这个交换是有条件的,劫匪指名道姓,两个押运银车的人中,第一不能是白水月,第二不能是白凤鸣!
        白凤鸣急了,这不明摆着羊入虎口啊,不能是白水月,不能是白凤鸣。剩下的人中,不是不通武功,就是功力不够。也就杨紫英能出马了。
        可是就算杨紫英是一个,还差一个呢?
        白凤鸣盯着白水月看了几眼。
        白水月也盯着她娘亲的举动呢,这时候看她娘亲的眼神,心里透亮的很。
        剩下的人里,白水风她娘亲舍不得,琴诗弦她娘亲心疼,可不就剩了她看不上眼的唐墨阳了?
        白水月想都不想,一口否决,“不行。他身上有伤,身子骨也不好,现在还养着呢,不能去。”
        白水月虽然不想承认,可心里实在有点鄙视她娘亲的念头。
        哦,前几日还说用不上人家呢,这碰到危险的事了,头一个想到把人家往前面推,谁不是人生父母养的啊?
        白凤鸣白了白水月一眼,“哼”了一声。
        “这不是有紫英跟着的吗?紫英的身手你也知道,难道还保不了他吗?”
        还真是母女连心,俩人谁也没提唐墨阳的名字,可都知道对方在说谁,大家心照不宣。
        白水月不想跟她娘亲起争执,干脆不说话了。
        可她心里面犯嘀咕,有杨紫英跟着还不如没有呢,以唐墨阳的聪明机智自己说不定还能脱身,可是有杨紫英在场他能不能躲得过去真说不好。
        不知为什么,白水月就是觉得,杨紫英肯定保护不了唐墨阳。
        这就跟把自己特别心疼的易碎物品交到别人手里总觉得有点不放心一个道理。
        白水月这个念头一出来就愣了一下。
        她怎么觉得自己好像没那么恨唐墨阳了呢?
        白水月最近总有点糊涂,她现在这日子过得倒是很真实,可上一世那四年怎么总感觉越来越遥远了呢?
        周围没有可以印证的人,那四年就好像只有她一个人经历过,其他人都没事一样。
        白水月定了定神。
        算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一想到那四年白水月就想发脾气,控制不住的火往上冒。
        真是奇怪了,她虽然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做事也大刀阔斧快速果断,但从来不会这么暴躁啊?而且一个不对付就总想对唐墨阳发火,好像唐墨阳这三个字就是她身上的火捻子,一点就爆。
        白水月觉得这应该不像是所谓恨意难消的原因。
        至少她发现她还真是放不下他,下意识地担心。
        白水月打定主意,反正她不能让唐墨阳去。
        钟离溯这时候从内宅里出来,两个小厮搀着,钟离溯有气无力,带着哭声说道,“让我去,我去接云儿回来。”
        才两三天工夫,钟离溯已经憔悴的不成样子。
        白凤鸣又心疼又着急。
        “溯儿啊,你不在里面躺着跑出来做什么?这里有我有月儿,你偏着急上火的,还病着呢。”
        白水月看她爹爹这个样子,只得先去安慰她爹爹。
        “爹爹放心吧,这里有我呢。”
        她想让小厮们扶钟离溯回房里去,钟离溯死活不去。
        “我哪里躺的下去,一时见不到云儿我这心里都悬着,云儿要有个不测,我也不活了。我要去接云儿,我要去接云儿回来。”
        白凤鸣又拉又抱地劝阻钟离溯,白水月和白水风跟着她娘亲劝,钟离溯是一定要去,琴诗弦是劝了这个劝那个,谁也听不进去,琴诗弦也不知道怎么办好。
        房蜜看着几个人乱成一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花厅里一时闹得不可开交。
        “我去!”
        清清亮亮的声音一响起就把花厅里的嘈杂盖过去了。
        唐墨阳站在门口,背风而立,微微细风吹起他的发丝和衣角,飘飘若仙。
        白水月看了一眼就知道自己果然还是完蛋状态的,因为心里边又酸又甜又涩又苦,五味陈杂,就想把这个人抓过来藏起来狠狠揉在怀里,什么人都别看见最好。
        “不行!”
        白水月张口就给否了。
        不过奇怪的是说不行的不是白水月一个人,还有钟离溯。
        钟离溯踉跄着硬是要去拉唐墨阳。
        唐墨阳走进花厅,停在几步远的地方,并不去接近钟离溯。
        白凤鸣不动声色地伸手拦住了钟离溯。
        “溯儿你身子不好,站着不要乱走动了。”
        她的声音很温柔,可是双手揽着钟离溯一丝一毫也不放松。
        钟离溯伸着手却够不到唐墨阳,又没有什么力气,无奈地放弃。
        “妻主,墨儿不能去啊,他一个男郎,刀剑都举不动,怎么能去和贼匪打交道?”
        白凤鸣脸上带着安抚的笑容。
        “这里除了水风和小弦,就是他了,他到底走过江湖见过世面,比起那两个养在深宅的小子不知道强了多少。再说还有紫英跟着,不会出事的。你说是不是?”
        她最后一句话是说给唐墨阳的,语气相同,眼神却变得犀利如刀。
        唐墨阳看了她一眼,转向钟离溯。
        “我自会小心谨慎,不会有事的。”
        他这句话就好像说“我去吃个饭一会子就回来”一样。
        说来也奇怪,自从唐墨阳进了白家门,好像很少会称呼钟离溯。
        白凤鸣不准他和琴诗弦一样叫娘亲、爹爹,他就不叫。但他尊称白凤鸣“家主大人”,却很少称呼钟离溯,见面请安也只跪一跪行个礼就算完了。
        白凤鸣这边刚说了个“好”字,白水月就打断了她娘亲的话。
        “我说不行!”
        白水月瞪了唐墨阳一眼。
        “你说没事就没事吗?你知不知道劫匪挖了什么样的坑等着?刀剑无眼,你半点武功不通,除了连累杨姨和水云还会有什么用?不准去!”
        白凤鸣气的在心里把她这个犟头子的女儿抽了一遍,可是当着钟离溯的面只能面带笑容。
        “月儿你也知道,小弦和水风都是笨孩子,去了也只会添累赘。倒是你这个夫侍,机智过人、聪明绝顶,一肚子学问。你往日将他夸得花一样,怎么这时候到说的一无是处了?”
        白水月卡了壳,哑口无言说不出话来,心里说娘亲算你厉害,这时候知道拿我的话怼我了。
        白水月还想垂死挣扎,唐墨阳却连话都不说,转身向杨紫英说道,
        “杨管家容我带几样东西,这就随车队出发。”
        他说完就要走。
        “站着!”
        白凤鸣叫住了他。
        “怎么,心里不乐意了?”
        白凤鸣站在他身后,离得很近,声音里带着软刀子。
        唐墨阳缓缓回身,退了一步,眉目淡然。
        “贱侍不敢。”
        白凤鸣紧跟着上了一步,冷笑一声,“那就好。既然去了,就尽心尽力。云儿若是有个意外,你也不用回来了。”
        唐墨阳不温不火,低声应道,“是!”
        白凤鸣最后一句话声音压得非常低,几乎用了传音入密的功夫。可白水月耳朵好使的很,一个字都没拉下。
        她这时候见唐墨阳转身走出花厅,心里起急,也顾不得跟她娘亲计较,吩咐小厮送她爹爹回房里休息,后脚紧跟着唐墨阳出来。
        临出门时候白水月白了她娘亲一眼,“娘亲你怎能让他去送死?”
        白凤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白水月已经跑没影了。
        白凤鸣气得在她身后跺脚,“小兔崽子你懂什么!”
        白水月出了花厅走的飞快,几步把唐墨阳堵在走廊子里,一把抓住唐墨阳的手腕子。
        她带着唐墨阳飞身而起,几个起落进了西园子。
        白水月用脚把身后的门板一脚踢上,抓着唐墨阳按在门板上。


        IP属地:北京147楼2017-06-11 1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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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墨阳一路上被白水月带着高高低低有些不适,头昏眼花被白水月逼得脊背紧贴在木门上。
          “我不是说不准去吗?我的话你也敢不听?你呈什么能耐?跟劫匪打交道岂是闹着玩的?伤了碰了谁照顾你?且不说野林子里有没有埋伏,就是没有也会有个虎狼野兽什么的,你能保证自己毫发无伤地走出来?碰到湖溪水潭怎么办?毒虫蛇蚁咬你一口你还跑的了?要是下雨你连路都找不到。你是要死在里面吗?”
          唐墨阳给白水月揪着手腕子一通埋怨,却不说话,只看着白水月焦急的眼睛,听着她连珠炮似的质问。
          唐墨阳忽然抬起空着的那只手,在白水月脸颊轻轻抚了一抚。
          白水月一呆,满肚子话都被那只冰凉的手给抚下去了。
          唐墨阳从发呆的白水月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腕。
          他把腰上的大红汗巾腰带解了下来,仔细缠在白水月腰上那条白色腰带外面。
          “妻主,我若走了,你记得保重自己,切莫乱吃东西。房小姐那里有些安神定魂的药,平日里拿来煮汤熬水都可。我房间有几本书页里夹了些方子,可以拿给房小姐看看,若用得上就用,用不上弃之。”
          他一口气说了这许多话,才将汗巾腰带一寸一寸整理得当。
          一直到唐墨阳停了手,白水月还在发呆。
          白水月看着唐墨阳眉目低垂的脸,说不出的心酸,好像他说完这些话就再也不回来了。
          唐墨阳叹了口气,回屋子里去带东西。
          此去险境,他还真没打算倚靠任何人,比这样更凶险的境地,他也不是没经历过。若不带齐了必备物品,他可能真的会死在野林子里,一点活命的机会都没有。
          白凤鸣有一句话算是说对了,他去,的确比白水风和琴诗弦去要安全的多。
          唐墨阳走了一丈开外的距离,白水月才突然回过神来。
          “放屁!”白水月气的骂道。
          她冲过去,又是一把揪住了唐墨阳的肩。
          白水月眼圈都红了。
          “我是你的妻主,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她说着话把腰里的大红汗巾子扯下来,恶狠狠地缠在唐墨阳的腰上,帮他扎住散开的衣襟。
          唐墨阳被她大力拽得脚步不稳,不得不伸出双手扶住她的肩,贴身站进她的怀里。
          白水月边系边骂,“说的什么屁话,要留临终遗言吗?你妻主我还没死呢,你一个侍夫要死要活的,反了你了。我不是说过了?没我的命令,你想死都不成。打了你多少回,还没长教训吗?给我好好的去,好好的回来,要敢伤了碰了,我打得你下不了床!”
          她说着话系好了唐墨阳的汗巾子。
          “老实带着这条腰带,把该带的东西自己带好,别的不用管。一路上都给我窝在马车里,哪儿也不许去!不到万不得已,不准从马车里出来,听到没有?”
          唐墨阳微阖双目,沉默不语,只用双手抱着白水月的腰,轻轻将下巴抵在她的肩头。
          白水月见他不声不响,有些心疼,就由他抱着自己。她沉默片刻,才用了些力气,拍在唐墨阳的背上。
          “我说话你听到了没有?”
          唐墨阳直起身离开白水月身边,低声回了一个字,“嗯!”
          白水月总觉得话还没有说完,可是想了半天,却又说不出什么,只好丢下一句“你自己小心”,就径自转身出了西园子。
          无论如何,她都得悄悄跟着银车,不然她实在放心不下。
          唐墨阳怔怔地抚着被白水月系在腰间的汗巾腰带。
          腰带还带着白水月身上的体温,贴在他冰凉的腹部,温暖而扎实。
          银车进了密不透风的野林子的时候,已是三更时分。
          劫匪挑这个时间,显然不想让人清楚他的底细。
          没有光亮的野林子,枝枝蔓蔓遮天蔽日,阴冷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马车上挂着的两盏灯,照着周围不到三两丈的空间。
          唐墨阳坐在马车里,静静地听外面的动静。
          杨紫英和随行的小厮们先前还有些说话走路的动静,这时候却连一点动静也没有了。
          一路上杨紫英也没跟唐墨阳说上几句话,沉默寡言的唐墨阳,更不可能开口问东问西。
          小厮们知道这是趟危险的差事,连说话都不敢大声。
          一行人静静地进了野林子,静静地等。
          等到唐墨阳觉得外面很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唐墨阳听着外面“沙沙”的声音越来越近,杨紫英和小厮们却连一点声音也没有,知道不妙,“唰”地撩开了马车的布帘。
          这时候他才看清,黑漆漆的野林子里,不知从哪钻出了十几个人,悄悄围住了唐墨阳的马车。
          这些人里面除了白水云和挟持着她的那个人,其余的人隐在黑暗中,连面目也看不清楚。
          白水云双臂被结结实实绑在身后,一根黑丝带子勒住了她的嘴。
          黑暗里传出一个声音,“拉他下来!”
          一个身材高大的劫匪伸手来拽唐墨阳,唐墨阳闪身躲开了她的手。
          “我自己下来。”
          他弯腰出了车厢,脚踏车辕跳下来,这才发现,杨紫英和那两个赶车的小厮,早横七竖八躺在地上了!
          唐墨阳心里“咯噔”一声。
          那个声音问道,“银子呢?”
          唐墨阳眼睛向周围一转。
          很奇怪,那个声音既不是从白水云身后传来的,也不是周围哪个人。似乎是用了什么传音设备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所以听不出是女人男人,也听不出多大年纪。
          身后跟着的另一辆马车,静静地停在黑暗里。
          唐墨阳心中始终觉得很不对劲。
          前后三匹马,居然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
          唐墨阳眼睛在马蹄上一扫,果然,三匹马的马蹄上都包了布。
          拿银子换劫匪,也要用布包了马蹄吗?
          更何况,白家的马都是好马,见了这等阵势,却丝毫不惊不鸣叫,岂不是很不对劲?
          唐墨阳背心都是冷汗。
          唐墨阳眼睛向周围一点点扫过去,口中沉声回道,“银子都在,还不放人?”
          没有人说话,只有那个黑巾包头的高大女人走出来,一抬腿上了马车钻了进去。
          片刻之后她又钻出来,双指在唇边一嘬,发出响亮的口哨声。
          唐墨阳一看就明白了,那个声音的主人果然没有在场。
          那边白水云看见唐墨阳,忽然呜呜地叫起来,被身后的人一刀拍在背心。
          唐墨阳心中一沉,却冷眼旁观,半句话都不说。
          杨紫英躺在地上,以他的本事救不了白水云,动不如静。
          白水云挨了一下子,安静了片刻,似乎觉得唐墨阳没有反应,又向他叫了两声。
          这一回她身后两个劫匪不客气了,劈头盖脸敲了白水云几下子。
          唐墨阳没法不说话了,沉声问道,“既然银子分文未少,为何还不放人?”
          那个声音开口道,“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若答了,就放你们走。”
          声音瓮声瓮气,像装在坛子里一样。
          唐墨阳四处看了看,还是无法判断声音从哪里传来,只得点头道,“请问。”
          那声音似乎有些急切起来。
          “我在这林子里放了迷烟,他们都倒了,为何你却没有事?”
          唐墨阳心中一动,脑中顿时清明一片。
          “原本盗亦有道,就该一手交钱一手放人。尊驾却用迷烟迷倒交银的人,岂非多此一举。难道不怕夜长梦多吗?”
          那个声音一怔,冷笑一声,“你到比我还要着急。我如果不用迷烟,怎么能把白水月挡在林子外面呢?这里迷烟密布,白水月就算跟来了,也不敢轻易踏进半步。”
          唐墨阳反应多快啊,立刻反问道,“所以你早就知道白水月悄悄跟在后面,是不是?”
          那个声音似乎没想到唐墨阳瞬间抓住了他的话把子,一时没有开口。
          唐墨阳紧追不舍,“白水月虽然武功卓绝,身法不凡,到底人单势孤。且不说她根本还没有进了林子,就算进来了,你们人多势众,占尽地利之便,未必不能胜她。你又是如何懂得事先备了迷烟来阻拦她的?”
          那声音没有回答。
          唐墨阳心中思量片刻,冷冷一笑道,“所以,你的迷烟,本来就是备给我的,是不是?你不但知道同行的人中有我,甚至还知道我不惧迷烟!”
          那个声音忽然给唐墨阳戳穿了伎俩,气急败坏地道,“给我掌嘴!”


          IP属地:北京148楼2017-06-11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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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段时间非常非常忙实在没时间更文了,这次更厚一些。


            IP属地:北京149楼2017-06-11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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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二、绑架风波(三)
              一个喽啰欺身上前,扬手要打唐墨阳耳光。
              唐墨阳一动也不动,声冷如冰,“你若想知道我为何不中迷烟,最好莫要动我一根寒毛!”
              “等等!”
              那个声音急急喝止了跑上来的喽啰。
              唐墨阳心中暗暗吁了一口气。
              他原本心中只有猜测,索性赌了一把,那个人还真的像他预料的一样停了手。
              唐墨阳心中有了底。
              既然对方有所图谋,必然束手束脚,他必须出其不意,才能保证这些人安全身退。
              他一直负手站在马车近前,刚才趁着说话的机会从袖中摸出早就藏着的那枚玉哨匕首,悄悄把车上的套马缰绳割了一半。
              这个时候他很庆幸,劫匪为了隐藏面目,只点了一支火把,马车上的灯也照不到下面的阴影,不然他还真不敢在劫匪眼皮子底下动手脚。
              “你最好把身上解迷烟的东西,老实交出来,不然死的就是白水云!”
              那个声音厉声喝道。
              这人被唐墨阳牵着鼻子走了一趟,没问出唐墨阳的话,倒把自己绕进去了,所以他这回说话小心了许多,不再和唐墨阳兜圈子,索性来硬的。
              唐墨阳心中更加笃定。
              “解药自然是有,你放了他们,我就给你。”
              那声音大怒,“你有本事跟我讲条件吗?”
              声音才一落,已有两个人上来揪住唐墨阳双臂,在唐墨阳身上上上下下摸了一圈。
              一无所获。
              唐墨阳冷笑,“我的东西岂是这么容易能被你们搜出来的?”
              那个声音显然已经有些不耐烦。
              “不交出来,白水云还活的了吗?白水云若死了,我到要瞧瞧你如何向白家人交代!”
              白水云说不出话,眼睛向唐墨阳看过来,拼命地摇头。
              唐墨阳墨黑的双眉微微一扬,漠然道,“我为何要向白家人交代?放不放人,那是你的事。就算白水云死了,这笔账也只会算在你的头上,与我何干?”
              白水云吃惊的张大了眼睛,看着唐墨阳冷冰冰的模样,突然跳起来,不顾身后的束缚和刀剑就要冲过来。
              她嘴里“呜呜”地叫,抬脚空踢了两下。她身后两人急忙拽住她的手臂,压住按在地上。
              那声音似乎也没想到唐墨阳会这么说,有些意外地“咦”了一声,“传闻唐家大公子为人疏离倨傲,冷漠无情,果然有过之而无不及。难道你就不怕白水云把今天的事说给白水月吗?到时只怕没你的好果子吃吧。”
              唐墨阳稳如泰山,从容自若,“你也说白水云会把今天的事说给白水月,言下之意自然是会放了她。那么我又何必交代?”
              要不说唐墨阳脑子灵光反应快呢。
              这下好了,在劫匪看来,白水云要是死了,白家只会找劫匪算账;白水云要是活着,他们又没法威胁唐墨阳。无论白水云是死是活,唐墨阳都把自己摘了个一干二净。
              那声音三番两次被唐墨阳抓住话把子嘲弄,恼羞成怒,“来人,给我把白水云往死里打,我倒要看看他还能不能这么沉得住气!”
              白水云一听这话,又气又急却不能开口,玩命挣脱了身后的劫匪,冲上来要跟唐墨阳干架。
              以白水云睚眦必报的性格,被唐墨阳这么冷酷无情的话一激,不暴跳如雷才奇怪了。
              她暴怒之下力气很大,抢过来要动手打她的几个劫匪居然没能拽住她。
              唐墨阳激怒白水云,等的就是这个混乱的机会!
              白水云冲上来的时候用肩一顶,将唐墨阳顶得后腰“砰”地撞在突出的车辕上。
              唐墨阳早趁乱将割了一半的缰绳缠在手上,这时顾不得腰上剧痛,手上缰绳在白水云冲过来的时候弯腰用力一提。
              白水云双臂受缚,被缰绳绊到双腿,重心不稳,身体不由自主向前一倾,正摔在车板上。
              白水云虽被制住内力,武功还在,踢翻了两个提刀砍过来的劫匪,一转头看见唐墨阳就在身前。想到刚才唐墨阳不管她的死活冷言冷语的样子,白水月心里有火,一脚踢在唐墨阳的腹部。
              唐墨阳疼的应声倒地,却也刚好躲过身后砍过来的马刀。
              眼见劫匪都提刀围了上来,再不走就都走不了了。
              唐墨阳来不及多想,也不起身,指尖摸出藏在头发里的一根细软长针,一针刺进马腹部的掠草穴处。
              那匹马痛的长鸣一声,双蹄暴起,撒腿就跑,带着身后歪歪斜斜的马车和车上的白水云,将围在周围的劫匪冲了个七零八落,飞也似地逃了。
              劫匪想不到还有这么个变故,大吃一惊,几个人提着刀冲出去追赶马车,另几个却来砍唐墨阳。
              “别管白水云,给我捉住唐墨阳,要活的!”
              那个声音怒火中烧,大声叫道。
              唐墨阳惊了马送走了白水云,自己可走不了了。
              他勉强在地上滚了两滚躲过劫匪的砍刀。
              高大的女人带着几个人来捉唐墨阳。
              唐墨阳的娘亲爹爹还有他兄弟唐墨竹,都有很不错的武功底子,唐墨阳能文不能武,人却很机敏。他反应极快,又仗着林子里黑漆漆的看不清楚,总算能在关键时候闪身躲开这些人抓过来的手。
              可他躲得过人却躲不过刀,身上被胡乱挥过来的马刀砍伤了七八处,险象环生。虽说都不是大伤口,但是会让他的体力消耗过快。
              唐墨阳不等劫匪再一次围过来,已将腰间的汗巾腰带扯下来抖手丢了出去。
              那条腰带在半空散开,飘出雾蒙蒙的一片。
              围上来的人被迷了眼睛,趴在地上哎哟哟地叫,唐墨阳趁乱冲到第二辆马车前,捡起一枚长刀,几刀砍断了马缰绳。
              他翻身上马,打马奔了出去。
              那声音急的直叫,“快去追,不能让他逃了!”
              一群人提着马刀揉着眼睛,狼狈地去追唐墨阳。
              眼看冲出去老远,唐墨阳刚松了口气,却忽然听见身后刺耳的破空之声。
              唐墨阳知道不妙,弯腰贴在马背上。
              只可惜打来的暗器并不是瞄他的,是瞄马的。
              那枚暗器“嗤”刺进了马肚子,马疼的扑通一声到地,把唐墨阳扔了出去。
              唐墨阳顾不得身上的擦伤,爬起来就跑,可是跑了没多远就被围上了。
              那名高大的劫匪扬起刀背一刀劈在唐墨阳肩上。
              唐墨阳早没了力气,一招被打得翻身倒地,刀尖抵上他的喉咙。
              利刃在喉,唐墨阳躺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几个人捉起唐墨阳,七手八脚地将他拽起来。
              等到尘埃落定一群人回到原地的时候,那个高大劫匪突然大叫了一声,“人呢?”
              这时候劫匪们才看清,原本被迷倒趴在地上的杨紫英和两个小厮,连半条人影也没有了!
              不但人没了,拉车的两匹马也没影了。
              除了一个唐墨阳,和孤零零一辆没马的车,就剩下他们自己了。
              劫匪们面面相觑。
              那声音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嘶哑着大叫,“去查一下马车里的银子!”
              几个人慌慌张张跑过去,把马车里的银箱子一个一个抬出来打开。
              黑暗中突然出现一个人影。
              这个人全身都罩在黑乎乎的长袍子里,连眼睛都蒙了黑布,布巾上只留了两个圆圆的洞,不至于看不到外面的动静。
              她快步走到那几个银箱子面前,双手在银箱子里一翻,大惊失色。
              除了最上面两层是货真价实的银锭子,下面几层统统都是石头子。那人气的一刀劈向这些银锭子。
              这一劈不要紧,“当”的一声响,银锭子被刀劈开一个缝。那人听声音不对,凑过去把那块银锭子放到灯前仔细一查,气得脸色发青,几乎要吐血。
              原来这些看上去跟真的一样的两层银锭子也做了手脚,全都是芯里灌了铅的假银,一块真的都没有!
              那人冷汗都下来了。
              她连翻几口箱子,都是一样,几口大箱子里加起来也不过只有几百两银子,哪来的十万两?
              那人怒火中烧,气急败坏,转身冲过来,眼睛通红通红地瞪着唐墨阳。
              唐墨阳衣衫破损,发丝凌乱,冷冰冰的眼神里露出一丝嘲弄。
              那人用尽了全身力气,“啪”地扬手给了唐墨阳一个狠狠的耳光。
              “你敢坏我的好事!”
              这一巴掌力气很大,唐墨阳被打得头一偏,眼前发黑,耳朵“嗡”地一声什么也听不见了。
              如果不是他身旁有几个人正捉着他的肩和手臂,唐墨阳必定翻身摔在地上。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唐墨阳眼前都是模糊的,头脑昏昏沉沉,一缕血丝从破了的嘴角滑出来。
              “说!解迷烟的东西在哪?”
              唐墨阳耳朵里嗡嗡地响,听不真切。那人见他两只眼睛不对焦,知道给打晕了,揪住他的衣襟又问了一遍。
              这一回唐墨阳听清了,他脸色苍白,漠然一笑,“你不是已经看到了?”
              黑袍的人一怔,忽然明白了。
              “原来你的解毒药粉是裹在腰带里的!”
              唐墨阳冷冰冰地嘲弄道,“你还不算太笨!”
              黑袍的人气的揪住唐墨阳的头发,“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话?这么重要的东西,你说撒就撒了啊?”
              唐墨阳盯着她的蒙面黑巾,“如果你不信,我也毫无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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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人盯着唐墨阳看了半晌,忽然点了点头。
                “我现在有点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你在捣鬼,是不是?”
                那个人眯着眼睛看唐墨阳
                “我说你怎么会骑马逃跑,林子里杂草丛生,到处都是枝枝杈杈,你只要像那天晚上一样找个黑暗的角落藏身,我就很难找到你。你却骑了马明目张胆地在林子里转圈子,不过是为了引我们去追,好让解了迷药的杨紫英顺利脱身。”
                唐墨阳身上没什么力气,低声说道,“你明白的太晚了!”
                那人冷笑一声,“也不算晚,你还在我手里不是吗?其实你帮白水云逃走的时候,白水云只要拉你一把,我今天晚上就会前功尽弃。”
                她挑起唐墨阳的下巴,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大概也没想到,白家人根本没把你的命放在眼里,白水云脱了身不但没拉你一把,反而落井下石踹了你一脚。你嫁给白水月,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有什么本事能救得了她?”
                唐墨阳心中一动,慢慢抬起眼睛。
                他听话听音,最是机警。这时候已经知道面前这人就是那天晚上潜进他房里偷东西的人,不然不会知道他躲进暗处脱身的事。
                她不但知道唐墨阳手里有什么东西,甚至还知道白水月身上的秘密!
                “我既然在你手里,总该知道你是谁?”
                唐墨阳不动声色,淡然地问道。
                那个人凑近唐墨阳的脸,盯着他苍白干净的面容咬牙切齿。“东西给我,我就告诉你我是谁!”
                唐墨阳紧闭双唇不说话。
                只要再等一刻就好,林子里的迷烟这时候也尽了,他沿途撒的莹粉白水月应该能看到。
                那人后退两步,一刀挑开唐墨阳的衣衫。
                “我知道你很能忍,我不打你。我有的是办法叫你开口。”
                唐墨阳心中突地一跳。
                “你想怎么样?”
                那人呵呵地笑起来,“白家人虽然不大待见你,但你到底还是白水月的侍夫,不知道你***了之后,白家还会不会让你进门。”
                唐墨阳吃了一惊,“你不要乱来。”
                那人恶毒地笑,“乱来?这是个好办法,我这人一向不挑食,你虽说是白水月玩剩下的二手货,但这模样也算干净周正,气质如华。何况只要能让白家蒙羞,二手货我也认了。等你走投无路的时候,你的任何东西,自然都是我的!”
                她说完这句话,抓着唐墨阳的头发给她手下的喽啰一指,“你们对这位白家二爷有没有兴趣?”
                那几个劫匪舔着脸咽了口水呵呵地笑起来。
                “早听说白家二爷文采出众,想不到模样也不错,今晚上姐们儿艳福不浅。”
                “成了亲的人,床上功夫应该差不了,会伺候人。”
                “听说白水月天天在他房里折腾到天亮呢,咱也试试这侍寝二爷的手段?”
                这个事情出乎唐墨阳意料之外,他想不到这人如此卑鄙无耻,竟然用这种下作的手段对付他。
                他听着这些人的污言秽语,脸都白了,心里发慌,说话的声音也有些发抖。
                “你这么做,不怕死的很难看吗?”
                那人转头盯着他的眼睛冷笑,“不愧是见过世面的少公子,到有几分胆色。如果是寻常人家的男郎,早吓得哭成一团跪地求饶了。这个时候你居然还能出言威胁我。”
                唐墨阳看了她一眼,“你早知道我是谁,是不是?”
                那人一怔,气得笑了起来。
                “果然不能跟少公子多说话。”
                她放开唐墨阳,向后退了两步,伸出手摆了一摆,“你们几个伺候伺候这位白家二爷,衣服给我扒光了,随你们怎么玩!”
                那几个人眼睛都发了光,笑嘻嘻地来抓唐墨阳的衣服。
                眼看着几只手抓着他的衣衫“嗤嗤”地往下撕,唐墨阳真慌了神了。
                他拼了命地闪躲身上那些手,还是被三两下剥掉了外面的衣衫。
                唐墨阳忍不住叫道,“你让他们住手,我告诉你东西在哪!”
                那人双手抱臂,悠闲地站在外圈,“急什么,等她们玩痛快了,咱们再慢慢聊。”
                唐墨阳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不计其数,折腾了一个晚上体力早跟不上了,连挣扎都没什么力气。
                他急的额头鬓角全是冷汗,手脚俱都被人压在地上。当一双手抓住他白裤往下拽的时候,唐墨阳的泪都掉了下来。
                哪怕再多一瞬间,唐墨阳都清白不保。
                千钧一发的时候,白水月到了!
                白水月身形如火鸟凌空,碧凤刀光芒闪烁,如日中天!
                “你们都给我死吧!”
                她碧凤刀挥下来的时候,凄风阵阵,连地上的落叶都飞了起来。
                白水月一刀割断了两个人的喉咙,劈翻了捉住唐墨阳的人,旋身落地。
                四溅的血洒了几个劫匪一头一脸,几个劫匪胆子都吓破了,嚎叫着四散飞逃。
                白水月也不理会,压低腰身扑向唐墨阳伸手一捞,已经把唐墨阳捞在怀里。
                “水月!”
                唐墨阳又惊又喜,两汪清泪含在眼睛里,星月一样的亮。
                白水月的两只眼睛里却都是火,她手指在唐墨阳腰上狠狠一掐,“敢这么不要命地胡闹,我打你打少了!站着别动。”
                白水月一只手解了身上的大红披风裹住唐墨阳衣衫不整的身子,转身冲了出去。
                “欺负我的人,都别活命了!”
                她轻功卓绝,快如闪电,几个起落已经赶上两人,一刀结果了两人性命。
                另一个方向逃走的她也不追,随手捡起两人的刀反手射了出去。
                那一刀出去竟将几丈外的两个人串成一串,刀尖穿胸而过!
                白水月杀红了眼了,手中握刀横扫了半圈,将藏在草丛里的一个人一刀割掉了脑袋。
                还有一个武功不错,见势不妙,转身逃了回去,手中的马刀冲着唐墨阳就过去了。
                其实她是想拿唐墨阳做人质保命。
                可是白水月速度多快啊,不等她到了唐墨阳身边,飞身而起,半空中手中刀就丢了出去。
                碧凤刀穿过那人胸口,将那个人钉在地上。
                唐墨阳正被倒下的尸身砸在小腿上,他站立不稳,身子一歪向下跌倒。
                白水月已经冲过来了。
                白水月早扯了腰上的汗巾腰带,抖手向外一卷,已将唐墨阳腰身卷住,就手一收,唐墨阳倒退几步被白水月一把抱在怀中!
                唐墨阳惊魂未定,在白水月怀中不停地抖。
                白水月气得大骂,“临来的时候我是怎么说的?谁让你想出这么个馊主意的?”
                唐墨阳低声叫道,“妻主......”
                白水月骂道,“不准叫我!告诉你不许善做主张,不许从马车里出来,不许用这些危险至极的法子,你是当我的话当耳边风吗?我要是晚来半步,你是不是连命都不要了?”
                唐墨阳性子那么傲,若真给这些劫匪欺辱,活得了才怪。
                白水月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唐墨阳一定存了同归于心的心思,她把手往唐墨阳面前一伸。
                “你是不是藏了药在嘴里,给我吐出来!”
                唐墨阳犹豫片刻,老老实实把含在舌下还未破封的一粒极小的药丸取了出来。
                白水月又气又无奈,一巴掌把他手里那枚药丸打落在地。
                白水月心里“咚咚”乱跳,她一手提刀,一只手指着唐墨阳骂。
                “我早知道,你从来就不听话。你自持有几分聪明,仗着有股子傲气只身犯险,让你撒个莹粉标记给我你居然忘了。把白水云救出去你倒是上车啊,居然敢私自留下。如果不是水云告诉我这里的状况,如果不是杨姨趁乱冲出去告诉我位置,如果不是我眼力还算好使,能及时摸过来,你是不是就打算吞药自尽了?啊?”
                白水月越说越激动,手中的刀在身旁树干上猛拍了一下。
                那棵不算细的南槐树被她拍的扑簌簌摇了摇,掉了一地树叶子。
                唐墨阳看着白水月发红的眼睛,知道她是真的急了。
                他看她喋喋不休地数落自己的斑斑劣迹,鼻尖酸楚,心中却温热暖融。
                其实他不打算告诉白水月,一路上他撒的莹粉应该都被人擦了去;也不打算告诉白水月,劫匪十有八九是对白家知根知底的人;他更不打算告诉白水月,白水云从未想过要救他上车。
                他只想告诉她,就算他死了,他也会留下救她的法子。
                可是偏偏最后这一个他想告诉她的话,绝对不能说出来。
                唐墨阳眼中波光粼粼,水雾朦胧。
                白水月还在气咻咻地责骂唐墨阳的胡闹。
                唐墨阳忽然伸手,轻轻抱住了白水月的脖子。
                “水月,不要说话,让我睡一下。”
                他声音虚弱,哑暗不清,抱着白水月的双手轻轻地抖。他下巴抵住白水月的肩,眼睛里的泪无声地滑落,滴在白水月的大红衣衫上。
                白水月一呆,心中疼痛,喉咙干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她用两只手环住唐墨阳细瘦的腰身,轻轻裹紧了他身上披着的披风。
                夜风吹起两个人的衣角,飒飒地响。
                白水月嘬唇发出哨声,唤来了林子外等着的白马,抱起唐墨阳飞身上了马背。
                她将累得脱了力的唐墨阳揽在怀中,小心避开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又裹了裹那件披风,信马由缰慢慢地走出林子。
                野林子外同样是狼藉一片,十几个黑衣人横七竖八地死了一地。
                冷冷的晨光照在唐墨阳毫无血色的脸上,发出淡淡的月白的光。
                白水月伸出一根细长的手指,轻轻描画唐墨阳墨黑的双眉。
                白水月突然手指一顿,想起一件事。
                上一世她从未记得唐墨阳有口中暗藏毒药的习惯,那么她是怎么会一下子就猜到他口中含了致命丸药的呢?
                其实还有一件事她更没注意到的是,自从她现身时候开始,那个高大的劫匪和黑袍的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这个人到底是谁?


                IP属地:北京151楼2017-06-11 2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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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啥我每次更文总要我填验证文字,真的好烦躁。
                  话说要多留言出主意啊,不要让七少以为我在单机啊,脑洞不够用了


                  IP属地:北京152楼2017-06-11 2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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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不错哦,喜欢


                    来自iPhone客户端153楼2017-06-12 00:35
                    回复
                      楼主好棒!么么哒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4楼2017-06-12 06:52
                      回复
                        很好看~感情与情节都十分吸引人!越来越喜欢墨阳啦!这么机智还如此坚韧~啊啊好喜欢好喜欢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55楼2017-06-12 10:49
                        收起回复
                          一定要把这些都说出来啊,那个黑袍人才是白家灭门的原因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6楼2017-06-12 18:55
                          回复
                            文了,楼楼


                            来自手机贴吧157楼2017-06-14 1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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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没打上


                              来自手机贴吧158楼2017-06-14 18:28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