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铁塔 早餐过后,宗拉着mika从酒店租了车前往法国的象征——埃菲尔铁塔。金属的塔尖直刺天空,镂空的塔身雕刻着繁复的花纹,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光辉。无数地情侣在它的见证下宣誓忠贞不渝,那是浪漫的象征,它静静地等待着——宗和mika的到访。mika贴在车窗上,法国风格的建筑从眼前掠过,差点要闪花了他的眼睛。“到了。”宗打开车门,“诶?噢,走吧。”mika有点走神,刚反应过来。“无论过多长时间还是那么傻。” mika站在宗身边,宗正打算买票,队伍已经快要到尽头。宗的发梢在阳光下耀眼地闪动,脸部线条在风景的映衬下变得柔和,他正在整理背包中的日用品,拿出一个太阳帽扣在mika头上,mika看呆了,没能回过神来。宗见他这副样子,心头猛地一软,不说话,只是笑。这笑,只为他一个人…… 宗侧过身站直,mika微微仰望他的侧脸,灵巧的手指忍不住抚上宗的嘴唇。指尖若即若离地游离了一会儿,宗忍不住丝丝的痒,一把握住纤细的手腕,“怎么?就这么好看?”语气里混着一丝小骄傲。“好看……”mika喃喃着,凝视着对方。宗揽过mika,旅行包落在地上,两人在浪漫之都的街头忘情拥吻着。时间停驻了脚步,过往的行人致以祝福的目光,没有一个人去歧视,没有一个人去嘲讽。他们不奇怪,只是一不小心爱上了和自己相同性别的对方。他们,一定会幸福的,直至世界的尽头…… “要爬还是要坐电梯?”宗扭过头问mika。“不贵吧……”mika只是在担心票价。“唉,还是那么省。那好吧,坐电梯到半程的票,剩下的我们自己爬上去。”宗摸摸mika的头发,付了款。 塔顶。繁华的城市一览无余,mika踮起脚尖眺望着远方,整个巴黎尽收眼底。一只不知名的鸟儿勇敢地停在两人身边,mika从包里捏了一小块面包给它,它吃得有滋有味。不知是不是幻觉,mika总觉得它在笑,有点像某个人。“啾啾~~~”鸟儿欢唱着浪漫的曲调,不一会儿,另一只鸟儿飞来。他们似乎是同样的种类,落在先前的鸟儿身边,体贴地为它整饰翎羽。时间一点点地溜走,两只鸟儿终于一起扑扇起羽翼,一前一后地往更辽远的天空去了,如同天海中的点点航影,逐渐变成两个棕色的小点,最后消失在mika的视野里,向往着更加绚丽的美景。 “影片,画幅画吧。”宗递给mika画板和彩色铅笔。“嗯。”mika接过工具便动笔了。空白的画纸上逐渐显现出两个小小的、灵动的身影,发光的钢铁后透出成块的湛蓝和洁白,高楼的影显得渺小。画面构造完毕,mika细致地勾线、补画。已经是一幅优秀的作品,mika却还没有停下画笔。“完美……”mika递来自己的成果,宗简直要说不出话来。鸟儿的眼睛,一只是金黄和碧蓝,另一只眼中的紫色美得耀眼…… “那么,该轮到我了。”宗凝望着mika,眼中满是爱意,钢笔笔尖在纸上摩擦出沙沙声,一顿,结束。没等mika拿去端详,宗倒是欠身,贴近mika耳边,呼出的气息搔得mika耳尖发烫。“mika……你知道为什么只有铁塔在巴黎各处都可以看到么……”嗓音沙哑下来。 “嗯?”mika很是疑问,“因为……无论你在哪里,无论何时,假若你愿意回头看,我一直在守候……”宗吻住mika耳边的皮肤,mika脸红得像要滴血。宗牵住他戴着婚戒的左手,凑到自己唇边,又是一吻。“要一直为我画画。”宗还是第一次说这样幼稚的话,mika眉眼弯弯,笑意漫上嘴角。 mika拿起那张画,异色瞳的鸟儿在为紫色眼眸的鸟儿梳理羽毛,画的一角有几句法语镌刻——“Quelle que soit la où qu’ils se trouvent, à tout moment, avec le recul, si tu veux Me Guetter.(无论你在哪里,无论何时,假若你愿意回头看,我一直在守候。)”法语字母以优美的姿态在页脚亭亭而立,mika看不太懂,当然,对于他来说,文字的含义不重要,重要的是写下这些文字的人…… 画被妥善地收藏,这些都将成为二人的旅行日志,成为美好的回忆,深深刻入他们鸟语花香的青春……“今后的岁月,愿与你携手同行。”mika在某家咖啡厅的留言墙上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