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一份儿的恩宠，还不是被他的正宫随便处置。（轻笑）有什么稀罕的。
（圣眷，我彼时也觉得这是在明宫逍遥恣意的根本，经年以后，觉得也不过尔尔。圣意难测，他对我的喜欢有几分真，有几分是意乱情迷的胡言。――对阿楚总是九分真心了，还不是三月不见，让她在温室蹉跎。）
（或是虚情假意，或是没有本事。哪一种都让人不舒服。）
（垂一眼茶。）
：君山银针，是黄茶，产自洞庭君山，有个别致的俗名，叫金镶玉。

：是呀。（颔首，以手支颐，将日前伽蓝殿的琐碎事，缓缓道来。）
：祈福宴上，她恼本宫建伽蓝殿的事儿，罚跪抄佛经，和半年的奉――差不多是半年。
（于是我就跪在大福殿，每日陪太后诵经时，和着萤石粉抄一半，再和羊脂玉粉，抄另一半。想到这个，心底稍稍儿地，舒服一些。）
：你能有什么法子？朱镜殿的昭充容，可是她的知心人。

（我原以为郑盈入宫，奔得荣华富贵，锦绣前程。可如今，倒觉得有些看不懂了，或许这就是书香门第的女儿，一颗心玲珑七窍。）
（六仪才是个头儿，咱们慢慢来。）
：你若能成事，让本宫心里舒服些，哪怕一些些儿，你想要什么，本宫都应承你。

（让腊月送王氏。）
（拥着狐皮毯，叹一句王氏与檀郎着实不同，我呢？我与少安也不同。并蒂同枝，分表各论。）
（想想前朝，想想后宫，托着额角轻叹一声。还好阿玉只封了县侯，若是同靖王一样――嗤。）

（大概在我这种人的眼里，利益的纠缠比感情的纠缠更能够使人安心。故而，我选择用利益去维系一段关系，而不是用感情作为纽带。萧华浓那如此，颜如娇处亦如此。）
：“德仪歇了么？”
（时间过去，自己到这承香殿也不再是客套的递帖子叫传话，守门的人见了就恭敬的放了行，问了一声引路人，得到想要的答复，就满意的走进了内殿。）

（谭氏让人生厌，她是皇后的镜，在她病中也照着我，看着我，束缚着我。但我偏生就是要建这伽蓝殿――）
（自丹渥归，换下华裳，玉簪绾发，歪在榻上，把稳一只羊脂玉佩。正巧她来，肤若凝脂，比玉佩还要夺人眼。）
：宛娘来啦来我这儿坐。

（看她意兴阑珊的模样，赶了伺候的人，就侧坐过去搂她。指尖捏了捏她的耳垂，凑在耳边低语。）
：“我的娇娇，叫我猜猜，你是不是这会儿想着什么不高兴的事儿，想要一个法子达成夙愿。”
（一壁哄她，一壁揉着那一处软肉。）

：是啊。
（阿翾身子反复，不忍她多思多劳，最主要的是我这不光彩的甚至恶毒的小心思，不愿让她知道。嘤咛一声，凑过去，拦着宛娘的腰，随口玩笑。）
：你该不会是祝我达成夙愿的天女吧。

：“如果我是，娇娇用什么报答我。”
（点一点她挺翘的鼻尖，言辞语调在溺爱里变得暧昧。）
（眼神纠缠在一起，窜动的是曾经燃起过的火焰。）
：“这一趟，我正是解你忧的天女。”

：这身温香软玉都给你，好不好？
（挑起她的发，卷在指尖，与我的纠缠在一起。腊月已经出去，落下珠帘轻纱，殿内唯我二人。月上梢头，天好似是突然暗下来的，须挑一盏红灯。）
（捉她的手，拢在掌心。）
：快些说吧，宛娘，你好生熬人。

：“既然我的娇娇想要建一个佛殿，当然要是光明正大的建。”
（指尖缠绕着一缕青丝，已然分不清是她的还是我的，或许早已经分不清了。偷了几口她唇上胭脂，笑着把来意都吐露了出来。）
：“皇后病了多久，三清观里的神仙可曾庇佑了么。她不曾康复，这后宫诸人可不就得用心祈福。既然道祖无用，再请一尊佛祖来，谭氏总不能驳了你由头。再者，佛家要渡天下人，使生灵不苦，便是为了百姓祈愿，也能一用。”
（咬一口她耳上肉。）
：“顶多就是耗材银两上头说道说道，我相信这一点，拦不住你，是不是。”

：你真聪明――
（我大多时是愚钝的人，但只要聪明的人肯指点，我也总是肯听的。一旦娘子生的美，她的愚钝，就或是可以被原谅的。我缠着她的臂，再攀上她的肩。）
（我知道世上是没有佛的，不然他第一个要罚的就是我。）
：这样就堵着谭氏的嘴了，那我的呢？我的嘴呢，宛娘。
（她始我欢喜，令我开颜。我发现自己盼望见她，比盼望见君上还要多几分。）

：“这不是来了么。”
（我去探她衣衫内的玄机，那肚兜是什么花色。覆上那唇瓣，声音细细的吞进彼此的喉中。）
：“你的愿望我总是要使你达成的，往后你可不许抛了我去，不然便是成了夜煞鬼魅，都要绞死你去。”
（一句话带着冷意，却被她的体温所暖，大被一掀起，抱着人滚了进去。）

（她的香软被抱满怀，红罗账里，吹熄了灯后，肌肤在纤指下战栗。如果世间有佛，他定会怪我，太耽误俗世极乐了。）
（但这一夜，我不会放她走。）

（送来本体咸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