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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星座
水瓶:聪明跳脱,盛产天才小孩的星座,我亲近的作家多是水瓶。内米洛夫斯基,麦卡勒斯,伍尔芙,库切。她们内涵丰沛,内里脆弱,很难平易的倾泻,看上去没心没肺,性冷不可亲,其实是水晶肝胆,玻璃心。
双鱼:据说是天蝎的绝配。星座书上说“这二人相见的时候,就好比红楼里的宝黛初遇。无须多言既有心契”。我一直觉得黛玉是天蝎,那样的冰雪性情,凛冽决绝。高度忠实自我,绝不取悦逢迎。但看书里写的是阴历二月生日,这么算起来倒像是双鱼。其实宝玉的花心,女人缘,远近高低皆爱怜的博爱精神,倒是很像鱼男。不过无巧不成书,电视剧《红楼梦》里,陈晓旭和欧阳奋强,就是蝎女加鱼男的组合。
金牛:土象星座和我统统不来电。我的几个老板都是牛牛。金牛长于商务,精于衣食,热衷享受生活,我常常和小诺讨论星座,谈到金牛则无言,因为找不到个例,务实的金牛,大概成为文青的概率比较低。不过都说这个星座高产美女。
双子:我的月亮在双子,据说这是一个人的隐性人格。双子的孩子气,不稳定,多少稀释了我的天蝎脾气。双子的好友很多,他们非常聪明,信息对称,对流都来得迅捷,很有交流快感,互相都能摸到情绪开关,据说双子花心,多情,不过我的经验里,他们只是好奇心强,乐于接近新鲜事物,其实骨子里还蛮长情的。很好玩的是,很多双子的初恋都是天蝎,这两个星座,一个轻,一个重,一个粘滞,一个轻灵,他们的爱恋关系,参见刘若英对陈升“你像只风筝越飘越远,我渐渐抓不住那根线了”“当我疲倦的时候,总想到你那里歇歇脚。”
巨蟹:我是个怕黑的人,巨蟹对我来说太阴鹜了。女蟹很宅,长于安排衣食,母性强,倒还乐于亲近,男蟹就免了。谈恋爱,其他星座都是找情人和老婆,只有鱼男是找抽的,蟹男***的是找妈的。
狮子:好友很多都是狮子,狮子非常的骄傲,也很自我,如果谈恋爱,建议避开同样固态的星座,比如天蝎和金牛,这类缺乏柔软度的星座只适合掐架,冷战和精神互虐。
处女:最好的朋友就是处女,完美主义使她时时处于分裂之中。找了三男友各个不同,初恋是魔羯,热恋是金牛,此二者确乃处女绝配,然而终究不成,最后找了个双鱼,鱼男的柔顺可喜,可惜上进心不足,懒散。
天平:近乎完美的星座,无论情商智商,更别说这个星座全是帅哥美女。均衡和谐,理性不失棱角,知性不乏于情趣,很多天平朋友,和双子一样,这个星座亦有突出的语言才能。作家极多,而且我发现,每个时代,都会有一对双子星座,一个是双子,一个是天平,比如萧红和张爱,又比如韩寒和郭敬明,还有鲁迅和那谁我忘记了。
天蝎:啊,酷烈,自我,深情专一,日久弥深的星座,因为用情太深,用力过度,被一个天蝎爱上,真是悲喜交加。话说回来,红楼梦里,好像尤三姐更像天蝎。。。有天看到一笑话,一家人除夕准备杀鸡,次日清晨发现鸡已服毒自尽,留下遗书“爷就是死也不成全你们”。。。我觉得那只鸡肯定是天蝎的。
射手:星盘里除了四个天蝎,就是三个狮子盘踞,狮子迷射手,所以我容易爱上射手男,射手乐天,明亮,趋光,孩子气,和他们在一起生活永远是按在喜剧那个频道。不过此时幸福的代价,也许是永久的创通。作为一个和射手男生活了十年的女人,我要说,射手的天马行空是需要管理的,否则一朝踏空,后果堪舆。
魔羯:即使在土像星座里,这也是最重的一个,爱说大道理,句句话里都有道德的骨架,这个厚重的特质,很容易吸引金牛和处女,然而非我所爱。魔羯没啥风情,但是有些甚有悲悯心,女魔羯的朋友很很多。
白羊:羊男反正我是不来电,短平快,目的太清晰,过程太迅捷,这使慢热的天蝎完全没有安全感。羊女很有行动力,倒是有几分性情。有一个女友是白羊,捉奸都是怀揣一把刀!发现我真是性别歧视,只要是女人,怎么样的缺点我都能容忍。


1楼2018-10-16 19:55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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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楼2018-10-16 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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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楼2019-04-03 0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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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及比美更多的ZT
        黎戈
        读塞尔努达,第一个感觉就是:危险。他太美了,而美是悬崖边的蹈险,一不小心,就会坠于它自己,坠于唯美,坠于耽美,美,总是被它自己的盛放刺穿……随手举个例子,比如:法国作家于斯曼的《逆天》,那种堆满了形容词和物质的美,是丰腴到让人腻味的。
        这本书乍看是个断片版的《童年和故乡》,但真要归纳主题,它并不是童年生活的平铺,而是内心体验的快照——如果有一只能捕风的快手,它抓拍到的,那些灵性觉醒的瞬间,全部冲印成相册,就是这本诗集。在小心翼翼折叠好,收束整齐的时光皱褶里,一个个带着折痕的记忆被重新打开,翻阅。每篇文章都是一个小站,你下车,望野眼,然后,在视野里,徐徐出现一个视觉重心,比如“夏日”,比如“店铺”,比如“诗人”,托住你的注意力。
        那样醇厚的美,和顾随一样,只能每天读一段,否则会糊掉。那一阵子我总把它带在手边,在脑科医院看神经衰弱,这个医院的氛围非常特殊,时有保安在神色不安的病人中间穿梭,空气中有隐隐的张力,在那里,我读他,沉浸其中,浑然忘却周遭。读到一段带感的,就含在嘴里, 不舍得吞下,起身走动,帮助消化。塞尔努达是橄榄,是核桃,我是说,一种有味,也有核的精神食物。美,有了可嚼之核,就安全了。
        一般人,往往处于两难:童年时有真皮层的敏感度,却没有表达能力。成年后能叙事了,但远程记忆模糊,情境已经脱水了。刚才看到一段伍迪艾伦访谈,说自己”意识到死亡的那一刻,童年就结束了“——这就是个正常人的干燥记忆,只有事件轮廓。塞尔努达也精确的记录了这个童年的绝境时刻,他颓然意识到时间的概念,那一刻,他被逐出了天堂,但和伍迪艾伦不同,塞尔努达的回忆是情境丰满的。他记得那个老家长满蒲葵的院落,篷布柔化过漏下的夏日阳光,滴答的水声,而他突然意识到时间的有涯——塞尔努达用成年人的脑打捞了童年的心,他用居住在孤独里的内在目光,重新审视了记忆。我能想到的与他类似的人,是在描绘童年时,擅长还原彼时情境的蒙克。他们可能是在不解事的年纪,就记下了不理解的人事,在成年后在拿出食材解冻加工,但我们普通人都没那么大容量和好质量的冰箱。
        塞尔努达是一个热爱变动,并且在变动中获取营养的人,他对变动的痴迷,使他终身为旅行所吸引,西班牙内战之后,他开始游历欧洲诸国。英国人的北方性格及英语诗歌里的克制冷淡,对塞尔努达彼时的南欧浮夸风做了降温和拨正,法国街道的外在美,又让他徜徉其中,他的诗歌风格,也是路过了古典主义,象征主义,超现实主义,最后远离了西班牙风格,小心的规避着熟练化带来的舒适省力,他终身信奉的格言是:“动荡不安的莽撞,好过一成不变的谨慎”,他不停变换着文字的容器,以盛放流淌溢出的诗情。他一路精简着语言,在饱满之中留白——一把剑,不是看铁匠铸剑的工艺,而是闭上眼睛,回味剑客舞动它的手势。词语止步处,诗歌开始吟唱,塞尔努达让我学会去看见那看不见的。
        当塞尔努达拎着简单的随身行李,喝下最后一口冷牛奶,越过荒凉的西班牙边界来到英国时,以为只是短时的避让战火,没想到这一别就是永远——当《奥克诺斯》这本诗集来到我手中时,那绒质的砖红,让我小小的视觉踉跄了下,我被那个色阶绊了一下,后来才知道,这种红,就是塞利维亚乡间的红砖房子的颜色——我喜欢的另外一个作家,香港的西西,嗜好杂项,其中一个是搭玩具屋,她最喜欢乔治亚的房型,为啥?是以为她少年时代住在上海,见惯了江南的红屋顶。这绊了我一下的红,是塞尔努达童年的底色。
        离开西班牙只是一个地理上的放逐,但对于一个诗人来说,更可怕的是远离母语——在所有文体中,诗歌是母语依赖度最高的。布罗茨基从俄罗斯出走之后改写散文了,纳博科夫流亡美国后只能写小说。而塞尔努达在英国写的西班牙语诗歌,等于是在陌生的语境中自说自话。一直到生命的末端,在流亡英语国家近二十年之后,塞尔努达才定居踏上墨西哥,这是他多年以来第一次重新被自己的母语西班牙语环绕。在散文诗《语言》中他曾经写下自问自答:“——在跨过边境线之后听到你的母语时,这么多年都没有在身边听到过的语言,你是什么感觉?——我感觉好像毫无中断地继续生活在有这种语言的外在世界,因为在我的内心世界,多年来这种语言从未停止回响。”
        所以,肉体和语言的双重放逐之中,没人比他更懂孤独,更会写孤独。
        “对我而言那木兰不仅是花,更能从中读解出生命的图景。虽然有时希望生命是另外的样子,更顺应人事万物的惯常之流,我却知道,正是像这树一样孤僻的活着,不被见证的开花,才得出如此高质量的美”……真想冲过去告诉这个西班牙人“我们中国有句诗是涧户寂无人,纷纷开且落”——.原来公元21世纪的西班牙人,在仙人掌茎穿起的雪珠花香气中入梦的心,和那个公元.七世纪,蓝田辋川垂钓隐居的隐士诗人,他们的灵魂,也会撞脸。
        有天夜里,读到这段,几欲落泪:“孤独在你与他人之间,你与爱之间,你与生命之间,这孤独将你和一切隔开,却不令你悲伤,为什么要悲伤?算起你与土地,人,与一切的账目……你欠孤独最多,无论多少,你成为的所有,都缘于它”,而他写青春期灼热的,彻夜辗转难安的情欲涌动,甚至静默中的一棵树,都能让热泪盈眶。他是比火焰更热,又比灰烬更凉的一个人,盛夏与寒冬,凝结于一身。作为一个性向异常者,他曾经这样写过绝望的爱:
        “我爱你
        我用风对你说过爱,
        如沙地上小动物的嬉戏
        或暴躁得像鼓鼓的风琴;
        我用太阳对你说过爱,
        镀金年轻的赤裸身体
        为所有单纯的东西微笑;
        我用云对你说过爱,
        天空支起的忧郁额头,
        悲伤涌动;
        我用植物对你说过爱,
        透明的轻巧造物
        覆上突然的羞赧;
        我用流水对你说过爱,
        光亮的生命蒙上阴影的河底;
        我用恐惧对你说过爱,
        我用快乐对你说过爱,
        用过厌倦,用过恐怖的词语。
        但是这样不够:
        比生命更远,
        我想用死亡对你说爱;
        比爱更远
        我想用遗忘对你说爱”。
        那是被禁止的欢愉,无处寄身的爱,只能以笔蘸血写就。
        书名叫《奥克诺斯》,这是希腊神话中的一个配角,他每天在干嘛,编草绳喂给驴子吃,无论你把绳子编的怎样花样百出,对驴子来说不过是饲料而已,即使是全情绽放的那刻,塞尔努达也知晓:这一场文字的华丽起舞,是在悬崖边的一棵花树。这是生命的徒劳,也是文字和美的徒劳。
        然而,总有什么会留下。
        塞尔努达,这个在西班牙诗坛都“找不到朋友手臂”的人,因为自身的孤独,所以将希望寄翼于某个遥遥未知的读者“我知道你将听到我的声音临到,在你心灵深处鲜活,那无名的悸动由你掌握”,曼德尔斯塔姆,另外一位不合时宜的诗人,曾经将诗歌比喻为扔向大海深处的漂流瓶,把读者当成偶遇的拾荒者,对着那封瓶中信,惊喜的看见与自己灵魂的撞脸,在灵泊中暗生缱绻。而我想说:“此情,已查收。”


        21楼2019-04-04 0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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