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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窗事犯 | 第十三幕 | 鹤荪、清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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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上海1楼2020-12-06 01:11回复
    【支使李肃亲自驾了车舆往恭邸将小十一接回府后,一颗心仿佛才落地。然而松快的情绪,是直至今日到访阿林新修的郡王府,方攀上心头的】
    【正观的余韵终究要消弭了——惟有瞧见新皇胤如是蓬勃的态势时,我才终于有了切实的感受。坐落北极阁胡同的叩德府,能未被归政的滔浪挟倒,终于在成光新历里扎稳脚跟,想来往后十馀年,我终于也能好眠了】
    【是故鲜见地没在阿林显摆这些物事时,说上句不应景的风凉话,反倒替他出起主意来】
    我府中尚有块太湖石,皱透玲珑,是昔年在江苏河台任上时得了两块,一块修筑忘山庐时用了去,另一块就闲置至今——下回你来府上,若瞧了好便挪来,权当为师贺你升爵的礼馈了。


    IP属地:上海4楼2020-12-21 0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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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局既定,再论起这桩牵动满朝的庶务来时,旁的甚么瑶花蕙树、茶食鲜糕入谈,便不需人再调动起全副心神,去品咂其中真味。太湖石也好,姑苏茶也罢,皆不过我二人绰有余裕的外彰】
      至宝或凡品,若派不上用场,也终归都是空谈。【争如累年经营的皇胤,末了与黼座无缘,便不得已名列汗青本纪,徒湮为寥寥几笔的评述罢了】
      石头一事便当是为师替你做了主,另一桩又是什么?【好似很不在意地问起,殊不知这本应是今日相晤的主题】


      IP属地:上海11楼2020-12-29 0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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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称得上甚么“为难”呢?阿林绝不是个冒失的草莽之辈,他既能蓄谋经年,将引我同伍的计划渗透在每一次见面与交谈中,这般缜密的心思,如何能为这点毫末庶务而着难?不过是卖十足的颜面予我这个藩院掌舵、御赐师长】
        你既明白了事有两桩,安抚与刑罚,畸重畸轻都不合适
        过分峻厉或仁恤的恶果你都瞧见了,【无论太上或恭王,想来都已在他膺间刻下难以轻易磨灭的印记】这一回,我们就赏罚分审罢。


        IP属地:上海12楼2020-12-29 0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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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人的语调与这梅子箐有异曲同工的作派,散淡悠闲似的道来,却绝不轻浮草率。我不由轻抬舌尖,让醇浓的茗香驻于舌尖,和阿林的提议一道细细品咂】
          这个主意不错,只是管束有严,安抚不足。
          【已然是尚佳的提议,所谓不足,亦不过是他在宦海沉浮的年岁有限,手段无法兼顾刚柔,算不得八面玲珑罢了——但我以为,八面玲珑于他,倒是不必渴求的一句赞誉】
          虽祸首已然获罪,但和硕特与札萨克图两部闹这好大一番功夫也颇消磨情谊,就提请为两部蠲减来年岁贡吧。步军衙门那边设职可以,却不能明晃晃地把提防外族的意思拿出来,寻个好听的名目——假称是专替外族亲王、使臣处理纠纷,如何?


          IP属地:上海13楼2020-12-29 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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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抵是与蕃族事务打交道太久,巧立名目、讬以美辞的矫饰功夫早已驾轻就熟——但我分明出身应奉务实为圭臬的工部。那大抵是天性使然罢!矫言伪行的作派已然与案上庶务胶合一处。这时又不由回忆起,而今几尽忘却,昔年却也令我爱戴推重的那位老师——他曾将无限珍爱的、他的师长传于的河工簿册郑之重之地再传于我掌,却终归是错付了】
            【尽管如今思来颇有歉疚,我却也不愿再蹈定襄公覆辙。是以我与阿林,抑或旁的学生,刻下这般风趣而无干宏旨的闲谈,更令我适意】
            京内擅闵菜的厨子不算多,为师便却之不恭了。


            IP属地:上海14楼2020-12-29 0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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