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文家,阿花把廚房案板上的肉剁得咚咚直響。
“喂,你條橋究竟掂唔掂架?”阿花揭開鍋蓋,用勺子在裏面攪了兩下,“你知唔知你諗d咁嘅屎橋出嚟呀,要配合到你我好大犧牲架?”
“又系你話要我度橋嘅?”立文抱著雙臂靠在冰箱上,無辜地道,“你知唔知諗呢條橋出嚟呀,我死咗好多腦細胞架?”
“好了好了,你死幾多今日同你補番了,”阿花把勺子塞進立文手裡,“喏,試下d湯得唔得?”
“嘩……好辣,”立文伸出舌頭,不住地用手扇著。
阿花得意地看著他笑,“辣嚟……”
“簡直辣到我d眼水飚嗮出嚟呀,”立文豎起大拇指,“估唔到咁多年你仲系咁勁!”
“其實我過咗日本之後好少食辣嘢啦……今日呀,如果唔系同你做戲呀,我先唔會咁樣虐待自己架!”
“咁你就要打醒十二分精神,我d兩個做場好戲佢d睇,一定要凼到Fiona對柏翹冇嗮疑心先得……”
“仲好講嘅,你條橋咁荒謬呀,講咩我對你舊情複熾喔,仲要同你喺屋企玩咩煮飯仔,都唔似我作風嘅,如果俾佢d睇穿咗我睇你點落臺。”
“哎,咁你就唔知了,橋唔怕舊,至緊要受嘛!”立文很認真地道,“你諗下,而家系藥煲對柏翹舊情複熾,而柏翹就有咗Fiona唔可以再要藥煲架了;咁我就同佢d講你對我舊情複熾,咁我而家都有咗yoyo唔可以再要你架了嘛!呢d呢就叫做設身處地,咁如果柏翹系撐我唔要你嘅,咁即系話佢都唔會同藥煲有拉棱喇!咪即系間接表明咗心機等Fiona放心?”
不知為何聽了這話,阿花忽然覺得心裡隱隱的痛,她背對立文默不作聲好一會,才轉過身道,“咩你唔要我呀,當年系我唔要你先架啫!”
“系了系了,你話點就點了,”立文擺擺手,“做戲架啫,唔使咁認真卦……”
阿花夾起一口菜塞進立文嘴裡,“食嘢啦,把口咁臭!”
立文含糊不清地道,“喂,咁你要記得我d夾好咗d嘢了啵!”
“記得就記得嘅……系你唔想尷尬,所以搵柏翹佢d一起嚟開解我嘛……”
“啱了啱了……”
“但系你講到我咁肉酸喔,我都唔知陣間見到Fiona佢d會唔會第一時間搵窿捐添架?!”
“使唔使咁誇張啊?大家都系幫朋友啫……”
“就系為咗Fiona,唔系你估我真系對你呢只嘢……”
這時門鈴響起,立文打斷阿花的話,“佢d嚟咗,我去開門,醒醒定定啊你,正式開戲啦!”
“hi,阿文,”柏翹和Fiona站在門口,臉上帶著尷尬的微笑,想來兩個人都被立文的“故事”騙到了。
立文把他們讓進屋,指指廚房,做個“噓”的手勢。
“阿花……佢嚟咗啦?”Fiona小聲道,“咁……佢知道我d都嚟埋,會唔會嬲架?”
立文搖搖頭,故意大聲道,“hi,柏翹,Fiona,你d又會嚟嘅?”
柏翹配合地回應,“咁……好難得今日唔使OT,唔想喺屋企食,咪到你度黐餐嘍……點嗎,唔歡迎呀?”
立文裝作為難的樣子,“唔系嘅……不過就……”
Fiona機靈地道,“有客人喺度呀?系咪唔方便呀?”
阿花端著盤子從廚房出來,故意震驚地楞了一下,不知所措道,“啊……柏翹,Fiona,你d嚟咗呀,咁……大家一起食了。”
“系嘍,一起食一起食,”立文熱情地招呼著,“柏翹,Fiona,你d坐陣先,我去同阿花攪埋d首尾。”
“等我嚟呀,”Fiona主動請纓,“阿文,你同柏翹抖下得架啦!”
Fiona蹦蹦跳跳進了廚房,立文在柏翹耳邊小聲道,“睇下?Fiona幾賢慧?簡直系得妻如此夫複何求呀……”
柏翹得意地笑道,“使乜講!”繼而大聲道,“我仲以為你神神秘秘收埋d咩,原來系阿花喺度……”
廚房里的阿花故作尷尬地咳了咳,Fiona試探著問,“阿花,點解你會唔喇喇過嚟幫阿文煮飯嘅?”
“我……我……”阿花閃閃縮縮,“我系睇……佢一個人咩都唔識……我可憐佢架啫!”
“噢……可憐架嘛……”Fiona暗暗好笑卻故作了然,“咁……我d端埋d嘢出去了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