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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ΨStars_坠落Ψ◆无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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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月香枝
漂亮的文,所以传上来共享一下


1楼2011-02-01 12:36回复
    He’s a man that seems so far from me, like a song heard down the cliffs that I cannot reach…


    2楼2011-02-01 1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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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色情感)去掉【颜】和【感】
      (三十流水)去掉【十】和【水】


      4楼2011-02-01 2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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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ere were times he was close to me, but I felt his soul was somewhere I wonder where it would be…


        5楼2011-02-01 2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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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e’s just with me, but I hear his wings like an angel in dreams that calls…


          7楼2011-02-01 2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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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⒊ 当这个城市的天空开始变成沉重的铅灰色时学校开始放假,温度一下降到零下十几,这样的天气里我和尹桑都不想出门。只有夏树偶尔发来短信问我想不想和他来一次短途旅行。我打着哈欠一面回复他不行一面猜想和我并不熟悉的他为何发来这样的邀请。
               我的睡眠时间与温度形成反比,有一次创下了连续昏睡两天的纪录。我在梦里感受左岸冰凉的唇,如同在山间行走时,自悬崖下听见的歌声。睁开眼睛却看到尹桑瞪着我的睡相一脸不满。我对他说我这如果不是冬眠就一定是在昏迷。
               在夜里时,我在被子里蜷成一团,这让我想起胎儿尚在母亲腹中时安全的姿势。
               我的脑海中并没有母亲这个形象——但愿这不是我的错。有时候我会觉得自己得了失忆症,有时候记忆却异常清晰。我记得左岸右眼角有颗美丽的痣,照片上却什么也没拍到。我想我的记忆大概要和我开玩笑一直到死。
              
               我曾在开学典礼那天,对夏树的问题回答了“不”,这是因为我难得选择了相信自己的记忆,虽然夏树的眼角上也有痣并始终坚持以前曾经在什么地方见到过我,但我始终对他毫无印象。
               (最重要的是,我相信左岸绝不会忘记我,而不是只说“我们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这样类似于搭讪的句子。)
               知道尹桑的女友要回国,是情人节前两天的事了。
               恰巧同一天我接到夏树的邀请,问情人节时是否愿意一起参加单身PARTY。我乐得顺水推舟将时间留给情侣,所以你们才会在情人节看到一个浑身冻得发抖,长发上落满雪花的女子哆哆嗦嗦地推开一家咖啡馆的门,混杂着可可和热情的蒸汽扑面而来。我成功地在一堆人中辨认出夏树米色的围巾。他看上去像冬日里的一缕暖阳——我能想到的最俗气的比喻。
               他被喧嚣的人群挤着向我靠近,手里捧着热的咖啡,他体贴地将咖啡递给我,手心不着痕迹地掠过我的手背。我忽然模糊地记起冬天的时候,左岸将我堆过雪人后通红的手笨拙地攥进口袋里。
               我同时还想起榛岚对我说决心今年情人节就送夏树巧克力。我在人群中仔细地搜索也没看见她熟悉的身影,我收回目光望着面前温柔的男子,踌躇了再踌躇还是没有喊出左岸的名字。
            


            8楼2011-02-03 1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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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hen I look into his eyes I see both harm and warm, I can touch his soul of both saint and evil...


              9楼2011-02-03 1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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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⒋ 我对左岸极少的几句话记得异常牢固:面对生活,你可以选择活,也可以选择死,但大多数人都选择半死不活。
                这是在我返回公寓的那个晚上看到尹桑时,脑海中第一时间闪过的句子。
                所有的灯都处在熄灭的状态。烟头的火光一闪一闪,尹桑平静地坐在床沿上,望着手中青烟缕缕上升。
                我进门的时候穿错了夏天的拖鞋,此刻感到地板的寒冷深深钻入骨髓。我上前掐灭他手中的烟火,提醒他如果烧毁公寓责任全部由他承担。
                我根本不用问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房里的一切都没有女人来过的迹象:在相持数年之后,尹桑终于和她分了手。我知道他面前那一大堆烟头只不过是他点着香烟让它们自己燃尽,他不会抽烟,也不是会如此轻易伤心的人。——如果是,那就是我高估了他。我把这想法对他说了。
                他瞪着我好像从来没见过我一样,然后慢吞吞地站起来去倒烟灰,我站在原地,感觉脚趾都几乎要冻僵。
                正在我考虑是留在原地等尹桑回来还是先去换双拖鞋时,他已拿着空烟灰缸回到房间。他很久都不说话,只是奇怪地打量我。半晌他忽然说:“我曾经为一个人殉情。”
                我感觉有风声在头脑中回旋。我问:“什么?”
                ——结果只是再一次证明,我对尹桑是完全摸不着头脑,这个怪异的混蛋在少年时期曾因某些原因与恋人一起服毒殉情。而结局也是在意料之内的没有悬念:尹桑活了下来,对方却死了。经化验他喝下的那杯水中并无毒物,什么人将他的毒药换成了普通的阿司匹林。  
                我望着这个在黑暗里沉默的男人,很想问他为何会在已经有女友的情况下去和别人殉情。
                他的存在对我而言是一场灾难。在和他相遇之前我那些天真快乐的记忆早已失足而死,在与他相遇之后它们却不得不全部复活然后再死一次。
                我的语言卡在嗓子里,疼痛得忘记了声音。我疲惫不堪如丧失知觉一般向地面颓然坍塌。
                


                10楼2011-02-03 1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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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t is a nightmare that brings memories so close to me, or it is fatality that was cursed and will never end...


                  11楼2011-02-03 1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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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hen our wings are apart, who will pray for those lost lives and love.


                    13楼2011-02-03 1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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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声:
                      如果要我套用言情小说的思路为这一段经历作总结,我只能说左岸是上天带给我的礼物,尹桑却完全是一场意外。
                      我看着手里的这张塔罗牌,那天占卜的时候我偷偷将它放进衣服口袋。我说过我是恋旧的人,也归功于我那不争气的记忆,只有确实的物品才能让我保留珍贵的回忆。我将它同样放在胸前的衣兜里,这样我总能想起榛岚灿烂的笑脸和潮湿的手心。
                      假若我相信尹桑的说法,空洞便并不存在于记忆里。在我17岁那年被一场车祸送进医院时这空洞便已然存在。
                      父母都在那场车祸中死于汽油燃烧引起的爆炸,却奇迹般活下来的我,脑内一根血管出现破裂。同时一部分的脑组织发生了奇异的病变。
                      就如同脑内出现的黑洞,非常缓慢但会逐渐,吞噬所有的细胞和记忆。
                      ——相当于慢性失忆和脑死亡的无法医治的病症,即使做开颅手术,也只能延缓病变的发生,如果不做手术,我最多还有1年生命。
                      这是当时的主治医生,尹桑,亲口得出的结论。
                      我已经不记得当初是为什么逃出医院,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到现在。我更无法为我和尹桑度过的时光找到合理的解释,但是我知道死亡判决书已经捏在我的手里,死神那黑色的镰刀迟早会架在我的脖子上。
                      即使没有离开尹桑,也不能改变这个结果。
                      “你是我心中的一场灾难。”从他身边堂而皇之地离开的那一天,他曾经这样说过,“是上天惩罚我,不让我死去。”
                      我平静地看着他。
                      我并没有告诉他他曾在我身上加诸同样深重的灾难,我也将永远不原谅这个男人学不会的温柔。
                      我曾经以为故事不过是A女喜欢B男B男喜欢C女C女又喜欢D男的俗套,结局不是皆大欢喜就是每个人都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人——或者还有另一种可能。
                      离开这个城市之前我听说夏树和榛岚已经在一起,我想这大概能够算Happy Ending。我还是没有找到左岸。从一开始我可能就记错了他的名字——我说过我无法相信我那生了病的可怜的记忆。左岸可能是夏树,也可能是尹桑,或者是在那相框里微笑的少年,他的眼角和夏树一样也有一颗痣。
                      我从未想到过尹桑有可能和一个男人殉情,也许真相也并不像我想得那样刚好完美无缺地连成生活的一张网,但是有一点我是愿意承认,就是尹桑始终在那张网的范畴之外。
                      后来我换了一个城市继续寻找左岸,我交了一些新朋友,但我从不把左岸的照片拿出来。大部分时候我都是一个人躺在床上,我开始在持续的头痛中昏睡不醒,我知道自己能够保持清醒的时间已经越来越少。
                      ——清醒的时候就会拽过电脑在网上写文。我不再写色情小说,我第一次想写真正深情的文字,其结果就是生活变得更加拮据,但这已经不属于我担心的范畴。当生活不再是我沉重的负担,其它的一切也就都无关紧要。
                      我记忆中的空洞已无药可救。我并不惧怕死亡。
                      左岸曾经对我说过,人出生的时候是一张无尘白纸。生活赐予我们各种肮脏艳俗的颜色,好让我们将我们的空洞记录下来。……一旦染上颜色后,我们将无法再回到当初的洁白。若是有天见到他,我会告诉他对他的观点我并不赞同。
                      我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否在经历重新回到洁白的过程,随着时间推移我将失去记忆里所有肮脏的和珍贵的部分。
                      所以在那之前就要告别,榛岚,夏树,还有尹桑。我一点也不想忘记他们。
                      ——或许人生也不过就是这样从无到无。在某天醒来发现连自己也一并忘却,我的灵魂也就终于日趋完整。
                      不能再见了,左岸。
                      


                      14楼2011-02-03 1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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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ND
                        


                        15楼2011-02-03 1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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