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的身体早就全好了,只是眼睛上的绷带,一直没有去除。
的确,现在如果要把查克拉凝结到眼睛的部位,还十分困难,这也就意味着他的眼睛还未痊愈。如果香磷在的话,他大概早已经恢复了。
自己前些日子的查克拉十分微弱,加上迪达拉自爆后的巨大能量波动的影响,香磷无法感知到自己,也是正常的。而且,此时的佐助,却并没有急着归队的心情。
他似乎心情很好,和佐藤寻在一起。
哪怕佐藤寻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他练习。他虽然看不到他,但是能感知到他,这种感觉,真好。有个人,一直站在自己的背后,无条件地支持自己的感觉。
有一瞬间佐助似乎知道了什么——当他身后有信任的人的时候,他的表现会比往常好得多。独来独往数年的佐助在这一刻仿佛明白了为什么鸣人变强的速度如此之快。
此刻的佐助想要变强,不仅仅是为了杀死宇智波鼬——似乎,也是为了保护这个温文尔雅的男人。他希望永远留住佐藤寻的温柔,那种温柔像是一切痛苦都还没有发生之前的恬静岁月一样,让他憧憬。只要佐藤寻还在,宇智波佐助大概,就永远不会倒下。
这也让他忍术练习的进展越发快——他已经学会了在一边把千鸟流导向地面攻击目标,一边扔出藏有暗器的巨型手里剑——这样的招式,虽然他不确定鼬是否能躲过去,但是已经足够难以预料了。
宇智波鼬站在一旁,他又没有把长发绑起来,因为他不想佐助起疑自己像他那个时常绑着头发的哥哥。微风把他柔顺的墨色长发吹起,他一手拨开自己眼前的刘海,只为了看清佐助的招式。
好创意啊,佐助。这样的忍术与体术的配合,在混乱的战斗中,以自己的体能,未必能完美地躲过去。
鼬竟然勾起了嘴角,看来不用让着你太多了啊,佐助。
——不愧是我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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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佐助还小,却一直活在哥哥的身后。
他不知道,有一个天才一般的哥哥,对他来说是好是坏。
他永远只能抬起头,才能看到鼬的样子,因为鼬一直比他高出好多。每一年,佐助都在长高,而鼬,也是。似乎鼬永远都在他的前头,他永远都追不上。
尽管如此,鼬又是如此温柔体贴,总是把最好的东西第一个给他,把自己所学尽力地教给佐助。
可是他当他第一次完美地把三枚手里剑几种三个不同地靶心的时候,他抬头看到了鼬——他的哥哥飞身跃在空中,从树林的阳光的间隙里,丢出十多枚手里剑,几乎在电光火石之间,又用新的手里剑改变了原先的手里剑的角度。随后,那十几个靶子——包括在树后面的死角,也都被鼬的手里剑击中了。
佐助又垂下了脑袋。
“怎么了?佐助?”完成训练的鼬完美地落地,却看到了垂头丧气的弟弟。佐助的手里剑明明已经很棒了,以佐助如此年幼的体格,竟然击中了三个比他还高一些的靶心。
可是佐助却委屈地说:“一直都是哥哥教我手里剑之术……这样我是不是永远都没有办法比哥哥厉害了?”
鼬感叹佐助的上进心如此之强,又觉得他那窘迫又可爱的样子有些好笑,逗他说:“佐助以后想要教哥哥新的忍术?”
“我做不到的啦……在我学会之前,哥哥早就什么都会了。”
在佐助面前,宇智波鼬似乎就是,真*全知全能*无敌*写轮眼天才*体术天才*忍术天才*幻术天才*永远世界第一的宇智波鼬。
鼬却对佐助充满了信心,却又逗他:“那佐助以后学会了什么新的忍术,可别瞒着我啊。不然以后你要是找我打架,我就打不过你了。”
“是切磋啦,切磋!”说着,佐助跳到一块石头上,这样他就到了一个可以和鼬平视的高度——然后趁鼬不注意,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说:“佐助才不会和哥哥打架呢。”
宇智波鼬听到这里,却没有答话,似乎陷入了什么不太好的思绪之中。在佐助有些不解正要开口询问的时候,鼬的手指已经戳上了佐助的白净的额头。
“啊——痛痛痛!哥哥!你又戳我额头!”小佐助被戳得从小石头上掉了下来,又回到了仰视鼬的身高。他捂着被戳红的额头,委屈巴巴地说。
鼬忍不住笑了。似乎方才沉默的阴云只是一场错觉。
“回去了。”鼬微笑着向矮他一截的小佐助伸出手。
佐助望着哥哥高大的身躯,和他身后被遮住的夕阳光,此刻的哥哥,光芒万丈,似乎是永远不会倒下的神明。在他的身边,如此安心,又想不断地向他靠近——
“嗯!”
两个人的身影,在西垂的太阳的余光之中,走在回家的路上。他们的脚步经过那一块块熟悉的青石板,似乎两个人共同行走在人生的道路上。
其实即便是鼬,也有训练失败的时候。
每一次遇到困难的时候,受伤的时候,或是自己的手里剑丢得一塌糊涂的时候,佐助总是在他身后。鼬回头看到他期待的眼神,那里面总有一股子清澈和憧憬,似乎永远写着“哥哥好厉害”。
所以鼬更加刻苦地修炼,他永远都不会让佐助失望。
佐助觉得他能,他就可以。佐助觉得他永远是第一,那他就是。他可以不顾昼夜的练习,可以不吃不喝,可以无视伤口的疼痛。但他要永远站在能保护佐助的位置上,站在能让佐助依靠的地方。
不管前面的路有多么险峻,有多少的荆棘,他都不在乎。因为他背后有一个人啊,他如论何时都想要保护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