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戏剧中，有时我们无法理解那些大段出现的场间独白的意义，于是一头雾水地跳过了。但是对那个剧作家而言，这或许是他最看重的东西。

“了解一切，就是宽恕一切。”

野火花，淡巴菰，随便什么客观实在物，用以借喻和表征性幻想。

“洗练推敲要吃苦费力，要朝抵抗力最大的路径走。福楼拜自述写作的辛苦说：“写作要超人的意志，而我却只是一个人！”我也有同样感觉，我缺乏超人的意志，不能拼死力往里钻，只朝抵抗力最低的路径走。”

“人之所以为人，就在能不为最大的抵抗力所压服。我们如果要测量一个人有多少人性，最好的标准就是他对于抵抗力所拿出的抵抗力，换句话说，就是他对于环境困难所表现的意志力。”

“诸神无从捉摸，他们不仅用我们的罪恶来制造刑具惩罚我们，也利用内心的美好、善良、仁慈和爱来毁灭我们。”

“拒绝过去，就是遏制未来，否认自己过去的经历，就等于向自己的生命说谎。”

“在过去，北欧人为了困住死刑犯的灵魂，就把他们的尸体剁成碎块，封进陶罐，埋到雪地里。我是由其中一只罐子启出来的东西重新拼凑成的一个人形。”

我也羡慕那些街边走路的人，我也羡慕那些地上爬行的蚂蚁，甚至空气里的扬尘、飞灰。我羡慕得要死：只要是一切不是我的东西。

最初的诗人替英雄和高贵者颂歌。后来诗歌才进入个人和自我。苏格拉底所说，“爱”的一部分消失了，剩下的东西却占有了全部的“爱”之名……“英雄”的名字显然也是同样地被篡夺、被取代，当权者想要取用去进行怎样的叙事都可以。我们还怎么唱歌呢？

“革命者的本质不在于实施突变本身，而在于把突变所包含的决定性和特殊性因素显示出来。”

维特根斯坦说：“对那不能言说的 ， 必须保持沉默。”而海德格尔说，我们虽然知道神秘是不可说的，但还是要努力去把它说出来。